()柳輕辰的大嫂盧花枝對他略有些冷淡的態度並不在意,反而看著榮嫻仙追問道,“這是誰家閨女,長的可真俊呀!”眼光有些莫名其妙的熱切。
“大嫂好好照顧毅宏,彆的事不用多管!”柳輕辰卻不再理會她,閃身向前走去!
榮嫻仙自然是知道這是柳輕辰的大嫂盧花枝,但是今世她初到此地,柳輕辰看上去絲毫沒有為她引薦介紹的意思,榮嫻仙禮貌地微笑了一下,繞過她向柳輕辰的方向走去。
受到柳輕辰的冷落,盧花枝不覺尷尬,倒是她旁邊那個身材窈窕,矯揉造作的女子表情頗為不忿。
看榮嫻仙在她二人身旁走過,她還莫名其妙的怒瞪了榮嫻仙一眼,拜前世的記憶所賜,這個女子榮嫻仙也認識,她是盧花枝的妹妹盧金枝,眼睛仿佛長在頭頂上,除了柳輕辰,誰也瞧不上,前世幾次三番找榮嫻仙的麻煩,造謠生事,說她和王林有不正當男女關係,還在背後偷偷欺負過萱萱,當然榮嫻仙也沒讓她好過。
如果前世盧金枝莫名其妙的針對是因為柳輕辰對她另眼相看,那這一世呢,此時我們素昧平生,你瞪我乾啥,眼睛有毛病嗎?
柳輕辰不知榮嫻仙心理活動如此豐富,專心在前麵引路。
進了屋子,一股略有些濃鬱的香氣直衝鼻端,與盧金枝身上的香氣一模一樣,柳輕辰一下子就皺緊了眉頭,眼睛中滿滿的都是厭惡的神色。
走進臥室,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正陪護在病床前,床上躺著一位頭發花白,一臉皺紋的老人,身上下都收拾的十分乾淨,神色安詳,若不是身體有些僵直,臉上的肌肉不時的有些抽動,倒是不像臥病在床的病人。
“小舅,你來啦!姥姥比下午的時候好多了,這一覺睡的時間不短了,要我叫醒她嗎?”小姑娘看著柳輕辰進來,起身低聲與他打招呼。
柳輕辰輕輕地搖了搖頭,看向榮嫻仙向她介紹,“這是我二姐家的女兒瑤瑤”。
然後又轉過頭去給女孩介紹榮嫻仙。
“瑤瑤,這位是劉阿姨家的外甥女,榮嫻仙,是個醫生,我帶她來給你姥姥看看,你幫我看一會榮醫生家的兩個小孩。”柳輕辰輕聲細語的交代瑤瑤。
瑤瑤聽說榮嫻仙是醫生,臉上不由自主的綻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朝著柳輕辰和榮嫻仙說,“小舅,榮醫生,你們放心吧!”
瑤瑤十分高興的在口袋中掏出了兩塊巧克力遞給小洛和萱萱,“姐姐請你們吃巧克力好不好?”
榮嫻仙儲備的零食中也有不少巧克力,但是她怕甜食吃多了對孩子的牙齒不好,平常基本上不會給他們吃這種零食!
小洛和萱萱不由自主的看向榮嫻仙,見榮嫻仙點頭同意了,高興的幾乎要歡呼起來!
“你們聽姐姐的話,不要亂跑,媽媽一會兒就好了,知道嗎?”榮嫻仙有些不太放心的囑咐他們。
柳輕辰聽她說一會就好,表情有些不好看。
“我這裡很安,你隻管放心就好,不管你能不能看得好病,我希望你力以赴,不要應付了事!”柳輕辰有些嚴肅地說道。
榮嫻仙心裡有底才會如此輕鬆,不由自主的顯露出來,她很想回柳輕辰一句,“姑奶奶出馬,保證針到病除。”
想想還是不刺激他了,從醫近十年,榮嫻仙倒是能理解病人家屬的心思,緊張兮兮,希望醫生對病人用百分之二百的心,生怕醫生不儘心儘力,所以對柳輕辰的態度不以為意,反正隻要她能把胡大娘治好就行。
柳輕辰這會兒對她態度有多惡劣,待榮嫻仙治好了病人,他就會有多歉疚。
這一世她已經是衝脈境頂峰的修煉者,引靈氣於金針之上,治療這種因氣血逆亂,腦脈痹阻而引發的中風效果可以說是效如浮鼓,立竿見影。
見柳輕辰神色緊張,榮嫻仙也不多說,在身後的背包裡拿出針盒,取出十幾根金針,引靈氣於指尖,注於金針之上,頭部取穴百會,頭維,四神聰,運動神經區,語言神經區,麵部取穴印堂,麵部肌肉痙攣點,水溝,口禾,顴,地倉,身體偏癱的一側上肢取穴合穀,曲池,手三裡,肩三角,下肢取穴懸鐘,陽陵泉,伏兔,足三裡。
榮嫻仙“刷刷刷”一套針走下來,取穴行針,提插撚轉,得氣布氣,用了還不到一分鐘,看上去若行雲流水,舉手投足之間似乎蘊含著某些韻律,輕盈流暢,賞心悅目。
柳輕辰覺得她不是胡亂應付,臉色不由的好看了許多。
胡大娘並不是修煉者,榮嫻仙雖然將靈氣輸注於金針中,刺入她的穴位裡,刺激經絡借著靈氣行血走氣,消散瘀血,能快速見效,但是胡大娘的體內無法儲存靈氣,她還需要再輸布一些靈氣於金針之上,往複多次,才能克競功。
然而她剛想再調集體內靈氣引入金針之上,卻透過金針察覺到胡大娘體內有一股靈氣被金針點穴指引,自動的向金針點刺的經穴孔竅流注,靈氣所經之處,瘀堵得氣血,逆亂的氣機,如冰雪遇見陽光一般,無聲消融。
榮嫻仙大吃一驚之下,從金針上撤回手來,一臉肅穆。
“榮醫生,家母病情怎麼樣?”見榮嫻仙臉色與剛剛紮針之前的輕鬆隨意大相徑庭,柳輕辰不由得心都揪了起來,他聲音乾巴巴的,似乎生怕在榮嫻仙嘴裡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你給胡大娘引渡靈氣來嗎?”榮嫻仙沒有回答柳輕辰的話,反而是上下打量著柳輕辰。
“怎麼,不行嗎?靈氣能強身健體,我正好得了一本《渡靈秘技》,下午我娘發病,我們這裡的醫生不擅長治療這個,慌亂之下,我隻好出此下策,想著應該沒有什麼害處。”柳輕辰神情有些慌亂,不知所措的看著榮嫻仙。
榮嫻仙能通過下針看出他曾給老母親引渡靈氣,讓柳輕辰意識到榮嫻仙應該是有真本事的人,不由的對她刮目相看,此時說話格外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