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烈神態自若,端著機槍的姿勢嫻熟無比,於典一行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麵對著崔烈的逼近,於典手下的人一片混亂,於典大聲呼喊著,指揮著手下尋找掩體,回身反擊。
崔烈一邊射擊,一邊走向之前張義駕駛的他的那輛越野車,車子裡沒有人,張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崔烈給了王啟瑞和夏凱一個眼色,兩人向崔烈這邊靠了過來。
“崔隊,榮姐呢?”夏凱回身詢問道。
崔烈並未回答,眼睛看向剛剛被榮嫻仙控製了的機槍手。
榮嫻仙控製的機槍手把槍口對準了尚未反應過來的魏執事一行人。
“阿一,你要乾什麼?你瘋了嗎?”被機槍手搶走了機槍的另一個機槍手撲向正準備對著魏執事的方向開槍的同伴!
機槍手麵無表情,調轉槍口毫不猶豫的向他掃射!
被搶走了機槍的機槍手靈活的一閃身,可是距離太近了,左側胳膊中彈,他身上的防護服應該就是防毒防煙霧的一般防護服,被機槍手射中的地方瞬間撕裂了一個大口子,不知道防護服裡麵是不是還穿了防彈衣,胳膊上倒是沒有出血,他不知道阿一究竟是怎麼了,卻明白現在赤手空拳的他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知道這輛房車周圍毒氣彌漫,生怕中毒,轉身就跑。
魏執事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以為他的手下背叛了組織,憤怒的指揮其他人迅速撤退到安距離,向埋伏在旁邊的狙擊手打了個手勢。
榮嫻仙維持著隱身結界帶著王林,蔣傑走到王林之前駕駛的車輛附近,趁著魏執事那邊一片混亂,王林悄悄進了駕駛室,榮嫻仙和蔣傑來到房車附近,看著蔣傑進了房車駕駛室,榮嫻仙撤下了隱身結界,對著後麵的三輛車旁的崔烈等人打了個出發的招呼,榮嫻仙打開房車車廂的門,走了上去。
“媽媽。”萱萱和小洛激動的撲了上來。
榮嫻仙把兩個孩子摟在懷裡,仔細的察看了一番,確定孩子們並沒有受到驚嚇,這才放下心來!
王林開著車在前麵開路,蔣傑那輛車已經燒毀了,現在他開著榮嫻仙這輛房車,崔烈,夏凱,王啟瑞開車跟在後麵。
榮嫻仙安撫好了兩個孩子,拿出了傳音玉符,“阿林,阿烈,速前進。”
“收到。”崔烈,王林同時答道。
不同於單向傳輸,一次性使用的初級傳音符,她最新研製出來的傳音玉符可以雙向通話,目前看來可以無限次使用下去。
這種傳音玉符的刻畫難度遠遠高於普通的傳音符,榮嫻仙研究了許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過刻好了三枚玉符。
榮嫻仙手中一塊,頭車一塊,做為小隊除榮嫻仙以外最強戰力的崔烈手裡也有一塊。
蔣傑車輛已經焚毀,現在成了王林的車子在最前麵開路,蔣傑剛剛把玉符交給了王林。
魏執事一行已經和於典他們彙合到了一處,他們的車輛停在路旁的林地裡,此時開車再追榮嫻仙他們已經來不及了。
阿一已經被狙擊手擊斃,他的屍體撲倒在地,雙目圓睜,似乎在問為什麼,仿佛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手裡的機槍砸落在地,另一名機槍手捂著之前中槍的胳膊,有些傷感的蹲在他麵前,一隻手覆在他的臉上想讓他闔上雙目,一連撫了幾次,死者依然雙目圓睜。
“常青,把槍撿起來,不要管這個叛徒了。”魏執事很是煩躁的說道。
“執事,阿一向來和我同進同出,同吃同睡,忠於組織,任務完成率百分之百,他怎麼可能是叛徒呢?”常青低垂著頭,低沉的情緒下隱含著怒火。
“他剛剛臨陣叛變,奪了你的槍交給敵人,還向我們掃射,做出這種行為還不是叛徒。”魏無名黑著臉說道。
“榮醫生和姬家父子一戰眾所周知,當時姬清理一劍刺破姬存希丹田,顯然並非是他本意,阿一剛剛肯定也是意識不清,卻沒想到…”常青拿開覆蓋在阿一臉上的手,那一臉的不可思議,圓睜的雙目,都顯示著死者死不瞑目。
魏無名從剛才就覺得隊伍中氣氛不對,之前以為是伏擊失敗,大家心情低落的原因,現在被常青這樣揭穿,看著其他隊員躲閃的眼神,魏無名一陣怒火攻心。
他有心想指責常青妖言惑眾,惑亂軍心,想想剛剛常青說的話,又不由得有些心虛。
常青的話讓他無可反駁,如果確定是阿一背叛了組織,那他作為上峰當然是可以立刻擊斃的,但是組織內的成員是不是背叛了組織,也是有常規的審查流程的,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之前他麵對阿一的槍口嚇得六神無主,現在想想他當時這個決定確實是有些魯莽了。
魏無名麵對著常青的質問,一時間進退兩難,他若是承認了是自己的失誤,無疑會嚴重影響他的威信,而他若是堅持阿一就是叛徒,不說能不能服眾,以後再對戰榮嫻仙,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敢上前交戰。
魏無名憋的臉色一會兒發青,一會兒發黑,就是不敢隨便開口。
“常青,這不過是你的個人猜測,叛徒當然要等到關鍵時刻才會反水,怎麼會輕易被人看出來?阿一是不是叛徒我們會進一步審查,剛剛那種危急時刻,魏執事的做法並沒有錯,剛剛魏執事如果沒有及時製止,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槍下。”於典冷著臉說道,雖然他與魏無名經常有矛盾和衝突,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站出來為他說話。
剛剛差點被阿一掃射到的隊員配合的點頭說道,“是啊。”
“倒是常青你沒有保管好自己的槍支不說,質疑上峰,擾亂人心,不知是何目的?”於典緊盯著常青說道。
“隻是有些疑問不吐不快,我願意配合組織的審查,自從加入組織,我們隨時準備著為組織犧牲,但是我們不希望身上被潑了臟水,死後不得安寧。”常青依然半蹲在地上,倔強又悲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