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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現在該我給您跪下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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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忽然周懷風暴起發難的身影,林淵眼中閃過一絲懷念的神色。

三百多年前,他和林霄剛剛離開三門城那個新手村時,也曾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沒記錯的話,當時也是某個大宗的真傳弟子看上了身條剛剛長開,開始逐漸展現國色天香之姿的林萱兒,囂張狂傲的對林霄放言不想死的話就乖乖把她獻上。

那時的林霄可是在林萱兒麵前裝了一手好逼啊。

沒想到時來運轉,類似的事情在他身上重演,仿佛在林霄走後,老天終於決定把遲來的主角劇本發給他了一樣。

真是……令人懷念唏噓啊。

麵對那已經落至麵門的掌風,林淵幽幽一歎。

“或許是因為過去的影子常常在背後追趕我,令我心中總是忍不住生出幾分唏噓,周懷風,你說得對,確實是我著相了。”

“對於你這樣的蟲豸,我本就不該對你有過多廢話!”

刹那間,他並指如劍,元氣凝於指尖,聚於一點,瞬間對著周懷風點出三指。

周懷風聞言大怒,掌中元氣更盛,驚人的氣勢激得周邊樹木顫抖不休。

“區區路邊草芥,也敢對武師九重天的我大放厥詞!”

“給我——死!”

“手下留人!”

安悅心的身影出現在二十米開外,望著眼前的一幕,驚恐的瞪大眼睛,焦急呼喊。

周懷風可是武師九重天的強者,林淵哥哥再怎麼天資驚人,修為境界也不過武者一重天,還是昨天剛剛踏入的,怎麼能是他的對手?

她的整顆心都瞬間揪了起來。

哢哢哢!

然而還沒等到她出手相救,一陣骨裂骨碎的聲音接連響起,剛剛還囂張狂妄的周懷風口吐鮮血,整個人如被鋼球擊中一般淒慘狼狽的倒飛回去!

就在剛剛林淵連出三指,第一指點破他掌心,第二指震碎他腕骨、臂骨,第三指指力穿透他斷裂的手臂,攻入他體內,直接震得他五臟六腑移形換位!

“這不可能!”

一旁觀戰的袁譚直接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以狗啃泥姿勢摔在地上的周懷風。

那個在他眼中有著絕頂天資,龐大後台,在未來注定會成為絕世強者的周懷風,被青山城一個修武不到一月的廢柴給一招秒了?

那可是不到二十歲就修到武師九重天,從歸雲宗出來的真傳弟子啊!

該不會是我眼花了看錯了吧?

“這不可能!”

同一時間,兩百米外。

如今何家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何鈞、何琴,遙遙望著倒飛出去的周懷風,眼神中同樣充滿了震驚到極致的驚詫、懷疑。

在青山城,袁、何、安三家一直是競爭關係,他們早就在暗中監視觀察袁譚了,比安悅心還要更早一步來到現場。

此刻望著眼前的這一切,兩人對視一眼,心底不約而同的生出了一個無比荒謬的猜測。

“該不會那林淵根本就沒有得什麼失魂症,而是作為安家的底牌從小就裝成一個活死人,實則在暗中修煉等著給我們一個大的吧?”

青山城如今修為最高的是武師九重天的袁家大長老,現在林淵將同樣是武師九重天,還是出自歸雲宗這等絕頂大派的精英弟子給一招秒了。

這不是底牌,還有什麼是底牌?

壞了,沒想到安家不聲不響這麼多年,竟然真的藏了個這麼大的炸彈!

在場眾人,唯有安悅心看著眼前這一幕,沒有驚詫,沒有懷疑,反而瞳孔一顫,腳步一頓。

有些事,即使她刻意不說,刻意不問,但那個她不願相信的猜測似乎正在她麵前變成越來越無法反駁的事實。

林淵緩步向周懷風走去,神情淡然,不緊不慢。

“周兄,你剛剛說武道世界,實力為尊,讓我給你跪下,那麼現在我一招敗了你,又該如何處置你呢?”

周懷風連傷都來不及治,連忙從地上爬起,對著林淵跪下,砰砰砰就磕了三個響頭。

“林公子您說得對,武道世界實力為尊,現在該我給您跪下才對!”

他一邊說,一邊更加用力的給林淵磕頭,哪怕額頭磕破了血也不曾停下。

“我就是蟲豸,我就是活該被您踩在腳下的草芥,我給您磕頭,給您當牛做馬,我發誓以後不再對您的未婚妻有半點覬覦,一定會像尊敬您一樣尊敬她,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您饒我一命吧!”

林淵笑了笑,又看向一旁渾身發涼,瑟瑟發抖的袁譚。

“袁兄,你覺得周兄的提議如何?”

砰砰砰!

袁譚立馬跪下,和周懷風一樣磕起了頭。

“林公子,袁譚願成為您麾下最忠誠的惡犬,袁家也願徹底臣服在您腳下,為您效死!”

林淵隻是微笑。

“袁兄,我是在問你對於剛才周兄的提議,如何看待。”

冷汗瞬間濕透了袁譚後背,偷偷瞥了眼身旁一邊吐血一邊不住磕頭求饒的周懷風,他顫顫巍巍抬起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周懷風畢竟……畢竟也是歸雲宗的真傳弟子,頭頂上還有位長老關照,與其把他殺了引來無窮後患,不如讓他也成為匍匐在您腳下的一條狗,還可以從他手中攫取屬於歸雲宗的大量修煉資源,您覺得……如何?”

林淵沒有點頭,隻是微微勾起嘴角,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

“袁譚,你覺得擺出歸雲宗,擺出周懷風有個長老師父的事實,我就會怕了,就會不敢對你們下手了?是啊,歸雲宗何等龐然大物,統治了南域七國三百八十六城,誰人敢不給它麵子,誰人敢挑釁其威嚴?”

他看著袁譚惶恐發抖的眼睛,平靜道:

“你知道嗎,在三天前,安家有個叛徒跪在我的未婚妻麵前,對著她說出了同樣類似的話。”

“他覺得自己罪不至死,覺得我那未婚妻的敵人目前不可力敵,留著他當臥底很有大用,他覺得相比起殺他泄憤,留著他明顯更有價值,袁譚,你知道我那未婚妻最後是怎麼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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