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嬌捋了捋自己金燦燦的頭發,嘴角掛起一抹冷笑。
“放心,這件事情會傳遍全網。那幾個老登小登……嗬。”
憤怒不停的在胸腔裡回蕩著,李嬌隻是冷笑了一聲,看著手指上亮晶晶的美甲。
“為什麼不一次弄死他們?”
搞這種把戲,除了丟人和一些股價上的波折,根本不足以致命。江逐華能夠猜到對方是因為報仇的事,可是正是因為要報仇,所以才更要下狠手,而不是玩這種把戲。
“他們足夠惡心人啊。當然要先惡心他們,慢慢的為我家寶寶報仇了。”
李嬌看了看旁邊低垂著眼眸的人,心疼的眼神幾乎藏都藏不住。
“他們那麼欺負我家寶寶,一下子就把他們弄到泥裡,真是太可惜了。”
寶寶已經把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告訴她了,那麼江家的人就彆想好過。
明明不愛我家寶寶,還拿我家寶寶當利益的籌碼。身為親人,卻那麼傷害她。簡直該死!
李嬌看著她簡直要心疼死,以前她長得是那麼的好看,現在這副軀體卻像是一朵清純的小白花,看上去一點都不張揚,身高也矮了不少。
名字也不如之前的好聽——李雪非。
“我已經為你做刀了。你答應我的東西不要忘了。”
兩個人之間是屬於交易,江逐華如果出手,肯定是把對方往死裡弄。今天這場確實有自己的一部分真實感情在裡麵,但是更多的是因為李嬌。
“當然。”
電話那頭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江逐華放鬆身子,任由自己癱在座位上。今天這場戲太張揚。去砸自己親爹的場子,看上去有點瘋。
但是這樣的想法也隻是一瞬間,江逐華跟他們非親非故的,自己也是受人所托。
而且那些家人,所謂的家人可是圖謀她的錢呢。
景色在快速的往後倒退著,車窗打開了一條小縫。清冷的秋風吹進車廂內,帶走了悶熱。
車子穩穩的停在一家貓咖前頭,室內暖色調的燈光明亮溫馨。
徑直推門進去,門口掛著的風鈴傳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媽媽。”
小朋友知道什麼呢,隻是看到媽媽之後直接把貓放了下來,快步的走了過去。
“媽媽今天好漂亮。像是要去參加宴會的公主。”
裴回不知道是從哪學的話,今天的嘴比往常的更甜。江逐華過了勾嘴角,輕輕的掐了掐他的臉。
“媽媽可不是公主,媽媽是惡毒女配。”
江逐華把他身上粘著的貓毛揪掉,但是揪掉一根兩根,還有更多的。
“媽媽,我們快點回家吧。已經很晚了。”
裴回鬆開了媽媽的手,在身上用力的拍了幾下,也沒拍掉多少貓毛,它粘在了身上。
“毛毛一會兒我會自己揪掉。”
明亮的燈光下,裴回看起來是那麼的乖巧。眼中還帶著點,小心翼翼。
喵~
一隻長毛三花從凳子上跳下來,懶懶的蹭到了裴回腳邊,躺下來翻著肚皮,懶洋洋的喵了一聲。
裴回也不說話,隻是抬頭看著媽媽的臉色。
“喜歡貓貓的話,可以在這裡玩一會。或者,以後我可以經常把你送到這邊玩。”
江逐華揉了揉他細軟的頭發,放輕了聲音。
“已經很晚了,媽媽要休息了,貓又不會跑。”
其實,裴回藏的是真的不好,眼神偶爾還會落在那隻貓的身上。明明是不舍得的,但是嘴確實很乖巧。
“那就讓我在這歇一會吧。你去玩吧。”
江逐華挑了張椅子坐下,就在櫃台旁邊。
“他消費了多少?”
走之前跟櫃台這裡說好了,江逐華也交了押金。如果裴回想要喂貓貓吃的話,就隨便。
櫃台的圓臉小姐姐從電腦上調出了一個單子。
“兩百多塊錢。您放在這裡的押金還有很多。”
小姐姐一邊說著,一邊打印出來了一張單子。江逐華隻是看了一眼數額,隨手擱在了櫃台上。
“謝謝。”
裴回試探著在這邊看了一會兒,確定媽媽沒有想走的意思,手重新摸上了那種柔軟的生物。
軟乎乎毛茸茸的,帶著溫熱。一碰上去就在手裡蹭來蹭去。
如果摸它的下巴,它還會發出呼嚕聲。輕輕的拍它的屁股,也會呼嚕呼嚕的,看上去很舒服的樣子。
裴回抱著那隻體重有點超標的貓,去貓爬架底下坐著,拿著梳子給貓梳梳毛。偶爾抓一把貓貓的尾巴。
也不做什麼,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裡擺弄貓貓。
江逐華看了看手上的收款記錄。一千萬的彙款。
【商業街那層樓,回頭轉給你。】
李嬌早些時候發來的一條信息。
她家裡是開樓盤的。江逐華前幾天的時候到處轉悠著,想要找一個好點的門麵做個餐飲生意。
隻有在自己熟悉的領域,才能慢慢混得風生水起,在陌生裡有危險。
結果看到的那個門麵,正好是李家的,而且是李嬌手底下的。李嬌知道了消息,而且也拿到了生日的請帖。
當時:
【想要門麵?過來跟我嘮一嘮。】
江逐華還在看著這個門麵呢,原本這裡是辦的健身房。後麵周圍開了很多美食店。健身房就搬走了。
她看到李嬌這條消息的時候,就知道這裡麵有點事。
【江源大道那邊的美食街裡麵,原本做健身房的店麵,是你的?】
【嗯。我在風華路,湖河小區。】
那邊做的高檔的彆墅,江逐華到的時候,是一個長的白淨個子,高挑的青年開的門。
襯衫的扣子隻潦草的扣了幾顆,脖子上鎖骨上都是咬痕。還伴隨著又紅又紫的吻痕。
江逐華隻匆匆的看了一眼,就往裡麵看。
“江小姐,嬌嬌她在裡麵。”
男人似乎很眼熟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順便把門給打開。
江逐華隻是點了點頭,直接走了進去。
“你回屋裡待著吧,我跟她聊一會。”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子裡慢悠悠的晃動著,桌子上還擺了幾個空,杯子裡麵還有殘留的紅酒酒漬。
李嬌甚至眼神都沒給那個男人,隻是盯著杯子裡搖晃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