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李家作為二十年前叱吒禦炁師界的強大家族。
即便如今已經日漸式微,徹底沒了威望。
但知道李家存在的人現在也依然不少。
當然。
絕大多數人都隻是將其當做一個笑話來看。
因為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金州李家這麼多年,隻培養了一個資質平平,名叫李飛寒的小娃娃。
家族對他寄予重望,想儘一切辦法將他送入昆侖門中,作為外門弟子的身份,卻受到葉無淮大宗師的親自教導。
這小子如果肯努努力,就算將來注定沒什麼大作為,但也絕對能挽救日漸式微的李家於水火之中。
讓金州李家這個名號,不至於徹底消亡於整個禦炁師界。
可這小子偏偏不爭氣。
五個多月前,他竟毅然從昆侖門離去,還聲稱要出去追尋至強之道!
這簡直太蠢了。
葉無淮之所以被稱為大宗師。
是因為他便是這世間最強的那幾個人之一。
他已站在修行者的最頂端。
他若不是至強,這世上誰人敢稱是至強?
李飛寒這一走,無異於自斷前程。
本就資質平平的他,走後又沒有了葉無淮大宗師的指導。
這輩子在修行上注定是一事無成了。
自此。
金州李家。
以及李飛寒。
便成了禦炁師界的笑話。
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現在看來。
他們平日裡的那些嘲笑,還真不是在胡言亂語,誇大其詞。
因為金州李家那個名叫李飛寒的小娃娃。
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直接在禦炁大會上報名參加了英傑組的比賽!
這一刻。
在場眾人驚訝極了。
一度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但就在這時。
一身素衣的李飛寒,背負著一柄木劍,發絲上略粘幾片潔白的雪花。
就這麼閒庭信步地走上了擂台。
沒聽錯!
李飛寒那小子,果然報名參加了英傑組的比賽!
瘋了。
那小子肯定是瘋了!
要知道禦炁大會之所以會設置青年組和英傑組。
完全是對新一輩年輕禦炁師的保護。
讓那些修行了幾十餘年的老輩禦炁師,無法去欺負那些剛開始修行的年輕禦炁師。
讓比賽儘可能做到公平。
而李飛寒呢?
他直接放棄了賽製對新人的保護,轉而報名參加了英傑組的比賽,對手很有可能是比他多修煉了五六十年的老輩禦炁師!
簡單來說。
李飛寒這種行為簡直就是一個連新手村都沒出的菜鳥,直接跳進了遊戲的最終關卡!
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這在曆年來的禦炁大會上,還是頭一次有人乾這麼蠢的事!
“臥槽!李飛寒那小子也太狂了吧?體內的先天之炁分明弱得可憐,居然膽敢報名參加英傑組的比賽?”
“這也能叫狂?唐還差不多!彆說英傑組了,青年組他能拿倒數第二我都算他厲害!”
“不是,他是怎麼敢的啊?”
“我看那小子哪裡是來比賽的?分明就是來搗亂的!”
“笑死我了,管他呢,反正待會兒丟人的又不是我!”
“牛逼,我能感覺到他體內的先天之炁,半年前還有一境的水平,現在居然連一境都不如了,還特麼倒退了!”
“難繃,那小子太逆天了!”
“”
場下上千名觀眾,無論男女老少,紛紛議論起來。
都認為李飛寒要麼是來自取其辱的,要麼就是來搗亂的!
總之,那小子的精神指定不正常!
擂台中央。
葉無淮對李飛寒這種愚昧的行為並沒有太在意。
畢竟。
如此一個毫不起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做任何事情都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無論是訓斥還是嘲諷,對他而言都是浪費時間。
是來自取其辱也好,是來搗亂的也罷,都隨他去吧,他根本不在意。
場下眾人一片冷眼和譏諷。
但李飛寒卻始終泰然自若,冷俊的臉頰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隻是在想這今年參加禦炁大會的人似乎有點多。
這會導致賽程變得很長,進而浪費他很多時間。
這該如何是好?
李飛寒神色平靜,心中卻困擾了起來。
很快。
擂台中央的葉無淮輕喝一聲,當即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禦炁大會的賽程是先進行青年組的比賽,最後再進行英傑組的比賽。
所以首先上場的,是兩個模樣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一個名叫王正諭。
一個名叫陳相龍。
這兩個人
李飛寒都不認識。
比賽一開始。
二人便各自釋放出先天之炁,身上驟然玄光綻放,施展出各自最拿手的法術神通,打得難分上下,激烈至極。
場下眾人一片驚呼,紛紛感歎二人實力極強,年輕有為!
然而。
就在這時。
李飛寒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9:33。
離11:00還有不到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時間不多了。”
“看來,不能按照常規賽程,一直等到比賽結束了。”
李飛寒心中思索片刻。
隨後。
當即腳尖輕點,從二樓的觀眾席,直接飛身躍至了擂台之上!
擂台上。
正打得難舍難分的王正諭和陳相龍瞬間懵逼得麵麵相覷。
心道這小子怎麼回事?
他倆打得正激烈呢,這小子怎麼突然跳上擂台來了?
這不是搗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