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太後聖安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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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冬雪足足下了三天三夜,京城城門大開,熱氣騰騰的白霧帶著米香飄到老百姓的鼻間,他們不禁咽起口水。

聽聞此事的平民百姓從四麵八方趕來,在京城外排起長長的隊。

施粥的官爺滿臉不耐煩,打完一碗粥見人還不肯走,作勢就要拔刀,“還站著乾什麼!打完就快走!”

他本就長相凶狠,這一瞪眼就好似要吃人一樣。

那原本想多要一碗粥的瘦弱男子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造次。

一個身披大氅,氣質清貴的年輕男子朝這邊走來,官爺見狀立馬收起凶態朝來人抱拳行禮,“參見衛大人。”

清貴男子視線略過他,看向排隊的百姓,冷漠道:“太後仁慈,不忍百姓受難特令廣開糧倉,本官不希望看到有人忘恩負義,不懂感謝聖恩。”

他提的是太後,而不是皇上。

說罷男子視線回到官爺身上,“若有人再敢鬨事,便按違抗皇令處置。”

官爺恭敬拱手:“遵命!”

此番話一出,後麵還有點小心思的百姓立刻歇下那點火苗。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的白衣男子眼裡,不免升起幾分興味,“那男子是何人?本公子怎從未見過?”

他身旁的青衣好友頗為無奈,“你都一年未曾回京,京城變化可大著呢。”

白衣男子:“比如?”

“年僅九歲的新帝登基,太後垂簾聽政,京城多了不少新貴,方才那位衛大人就是半年前才進京高升的衛恒之,如今可是戶部尚書,聽聞還是和太後一個地方來的。”

言下之意,說不定與太後關係匪淺,所以才能如此快的爬到如今的位置。

白衣男子興致更濃,手中的玉笛一轉,儘顯風流瀟灑,“本公子略有耳聞,當初先帝微服私訪,將一名少女接回皇宮,封為皇後,如今的太後……這太後到底是何許人也?”

青衣男子搖搖頭,“我也未曾見過,好像隻是個六品官之女,不過倒是聽說這太後國色天香,將先皇迷得七葷八素的。”

若不然怎麼會區區六品官之女竟能當上皇後,怕不是禍國殃民的禍水。

“哦?”白衣男子揚起嘴角,望向高高的城牆,“那本公子倒有興趣瞧上一瞧。”

他這位好友在外遊曆一年之久,性子倒是愈發輕浮了,青衣男子無奈搖搖頭。

禦書院。

能來這兒上學的都是既富也貴,不是王侯貴族就是宮中的其他皇子。

而他們之間也分高低,像王侯高官之子就要低皇子一頭,一般都是跟在皇子左右類似於書童的存在。

在小男主來之前卿卿就吩咐過老太傅,要一視同仁。

所以等乾元來的時候並沒有人接駕,甚至因為他錯過早課時間,學堂裡頭已經響起朗朗讀書聲。

乾元繃著小臉,小短腿邁得飛快。

李富仁隻能在後麵彎著背追,一邊苦口婆心,“哎呦,皇上您慢點慢點!可彆摔著了!”

一口氣跑到學堂門口,乾元的臉被寒風吹得泛紅,氣喘籲籲。

老太傅淡定的撫須,“陛下來了,入座吧,莫要耽誤了其他人學習。”

其他學子好奇的朝門口穿著常服的小兒看去,他們之中最大的已經十五,最小的僅有七歲。

李富仁彎腰在小皇帝耳邊,“皇上,奴才在外麵等您。”

乾元頷首,抿著嘴,小臉緊繃著走到最前麵的一個空位上坐下。

老太傅繼續撫須,“現在來朗讀《易經》。”

乾元第一次坐在這麼多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孩子身邊,他有些好奇,但又不想破壞自己身上的威嚴。

於是臉繃得就更緊了,試圖以此掩蓋自己臉上的嬰兒肥。

坐在他後排斜方的柳敬源倒是沒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偷偷打量這位比自己年齡還要小的小皇帝。

似乎與他們沒甚不同。

柳敬源不過是從一品之子,在外頭他或許是人人想攀附的權貴,可在這裡,他也不過是跟在皇子世子身後的影子。

不過如果能被小皇帝看中,或許他不必再需要過分在意皇子世子的臉色。

這是他入學堂以來在皇子世襲間學來的生存之道。

早課結束,其餘人都不太敢大聲說話,隻有十三皇子看了眼小皇帝,領著小跟班出了學堂。

其餘小蘿卜頭聚在一起小聲說話,時不時悄悄看小皇帝背影一眼,但就是不敢過去跟他說話。

乾元到底年齡尚小,心思淺,臉上的失落隱約可見。

柳敬源就在這個時候走上前,跪地行禮,“陛下,草民柳敬源,是大將軍柳氏嫡長子。”

乾元在有人說話時就繃直了小身板,下巴微抬,保持著幾分矜傲,“起來吧。”

“謝陛下。”柳敬源從地上起身。

小皇帝打量他,“你父親是將軍,你看上去怎麼像個文人。”

柳敬源回道:“草民習文也習武,隻是年歲尚輕,未能繼承父親的衣缽。”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竟就這般聊了起來。

而此刻的卿卿正坐在窗邊賞雪,聽著安容彙報小男主第一天去學堂的情況。

聽到他在書院與一位大將軍之子走得近,心下有些了然。

姓柳的大將軍之子,那不就是小男主的馬仔男二麼,挺好,第一天進展就那麼快。

安容等待片刻,久久沒等來娘娘的回應,忍不住稍稍抬眼,入眼的便是少女恬靜美麗的側顏,他心一慌連忙低頭。

卿卿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妥,撐著下巴賞著外麵的雪景,屋內燃著暖爐,讓她覺得外麵應該不太冷了。

“安容,哀家想去禦花園逛逛。”

這兩日一直下雪,她就呆在寢宮哪都不去,人都快發黴了。

安容有幾分顧慮,“娘娘,冬雪剛停,外麵還是很冷。”

娘娘最受不得冷,他心下這般說。

卿卿扭頭看向他,其實安容很年輕,好像也才二十一歲,在她進宮沒多久他就到了她身邊。

論細心,玲瓏都比不過安容。

“安容,你是何時進的宮?”她突然有些好奇的詢問。

安容對她太了解了,並不是進宮這兩年伺候中了解的,而是從剛開始就很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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