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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歸是不能坐視不理。
卿卿直接去了禦書房,而此刻的男主正在書房裡批奏折。
見她來了,乾元先是一怔,隨後便是驚喜,連忙起身,“母後,您怎麼來了?”
以往卿卿極少會主動來找他,更不會來他的禦書房。
卿卿直接開門見山,“你怎麼突然把柳敬源關起來了?”
乾元臉上的笑容一僵,“母後……”
他神情有些失落,似乎沒想到她來這裡就是為了問這個。
不過緩了緩還是回道:“柳季延犯的罪本來就該誅九族,兒臣隻是不想留餘孽。”
“柳敬源他不會做什麼。”
乾元的表情沉下去,“母後,為何要給這種罪人求情?”
卿卿覺得屬實是好心沒好報了,這還不都是為了你大男主之路更為順暢。
“為何你突然針對他?這件事根本與他無關。”
乾元心下陡生出一股鬱氣,第一次對他敬重的母後起了逆反心理,陰陽怪氣地說:“針對?是母後你太過偏心罷了。”
卿卿皺眉,“什麼偏心?”
這些日忍下來的窒悶終於忍不住在這一刻宣泄,眸底暗流湧動,“母後寵愛了他,是嗎?”
卿卿一怔,沒有否認,“那日也是迫不得已,並不能怪他。”
他當然知道不能怪柳敬源,能被母後寵愛是他之幸,隻是心裡就是堵著一口氣。
這種不平衡以及嫉妒從得知衛恒之是母後的男寵時便已經滋生。
哪怕心裡有萬般鬱悶,出於對她習慣性的順從,最後還是聽話的將人放了。
結果柳敬源竟還得寸進尺,提出求見太後。
事情沒發生之前對方是他忠誠的臣子,如今發生了那樣的事,他看青年哪哪都不順眼。
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與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衛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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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對他並沒有隱瞞,得知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小子曾占有過她,衛恒之差些沒忍住衝到他麵前親自手刃他。
但再大的怨氣他也不會在卿卿麵前表露。
隻是進宮的次數愈發頻繁。
雲軒的通緝令貼滿了大街小巷,往日裡那位風流瀟灑的玉麵公子竟變成如今人人喊抓的地步。
現在京城大街小巷隨處可見搜查的官兵,還有一些流言在民間傳開。
說是雲軒和柳大將軍合謀想逼宮,結果反被一網打儘,也有說他們與敵國私通,反應就是眾說紛紜。
卿卿這邊生活沒什麼變化,除了男主來坤寧宮次數多了些,還有就是,他已經到了選妃的年齡。
乾元對此很抗拒,無論那些大臣如何苦口婆心,一催再催,他也不為所動。
最後大臣沒辦法,隻能把壓力給到太後這邊。
卿卿對他不願納妃的想法還是理解的,畢竟男主嘛,在女主之前都得身心雙潔。
對於大臣的提議也隻是敷衍了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就在卿卿快要忘掉被綁架的事情的時候,雲軒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悄無聲息的潛入皇宮,並且偽裝成太監的打扮接近她。
等卿卿回過神來,隻看到他的手在眼前一晃,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是在荒無人煙的茅草屋中,俊美不俗的青年就坐在床尾,一雙眸子靜靜看著她。
他身上看不到一點被亡命之徒的狼狽,依舊淡然如常。
見她醒了,青年嘴角上揚,“醒了,餓了嗎?”
卿卿都有些麻了,“你又想做什麼?”
“彆緊張,我隻是想見見你而已。”他說的情真意切,神情格外認真。
“那你現在見著了。”
青年眸含癡色,“你更美了。”
女子嬌容透著淡淡的惱意,讓原本冷淡的麵容泛起不一樣的風采,美得讓人沉醉著迷。
卿卿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周圍是看不到儘頭的竹林,竹林中央隻有這間孤零零的茅屋。
這裡就像被世間遺棄的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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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被迫在這裡生活下來,每隔一段時間雲軒就會離開竹林去外麵買來一堆食物。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生活。
卿卿情緒很平穩,甚至可以說順從,她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對他做任何刁難。
這讓雲軒有些出乎意料,更多的是欣喜。
隻以為她是對自己不排斥了,甚至是心甘情願。
而事實是,任務已經完成了,卿卿隨時可以離開這個小世界,所以在哪裡都無所謂。
在茅屋裡待了有十來日,她覺得該離開了。
本想離開前給男主再交代些東西,不過想想男主現在已經能獨立朝政,有自己的一套治理方式,相信無須她多插手。
卿卿躺到床榻上,雙手交疊置於腰腹,閉上雙眼。
等雲軒好不容易躲過一波官兵搜查趕回來,看到的便是早已沒有了氣息的美麗軀殼。
後魏六年,太後病逝。
皇帝下令,舉國哀悼,三年內不得置辦喜事。
整個京城仿佛蒙上了一層陰霾。
這一年裡發生了很多事,柳敬源為父贖罪鎮守邊疆,有生之年不知還有沒有回京城的可能。
一年後,那位年少有為的朝中要臣衛恒之也隨之病逝,臨死前他手裡緊緊攥著一塊玉佩。
皇宮中乾元再沒有親近的人,從母後去世,他們一個個便隨她而去。
他也想跟著走,可背負的責任太重,他沒有辦法像他們一樣肆無忌憚。
身體像失去靈魂的軀殼,每日重複繁瑣的公務,三年過後,那群老東西又在催他廣納後宮。
然而直到乾元年過花甲,後宮仍舊未曾納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