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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蹤多日的太後終於尋回,眾大臣鬆了口氣,再晚一點他們怕一身老骨頭都不夠皇上折騰。
不過讓他們震驚的是,綁架太後的人竟是曾被稱為戰神的柳大將軍。
這可是誅九族的罪名。
皇上震怒,下令革去柳季延的將位,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至於同黨左丞相之子雲軒,對方早在聽到消息便已經離開京城不知去向。
這把怒火理所當然的就撒在了左丞相身上。
沒曾想不等他下令,這老東西就悲憤欲絕的跪到太後麵前,試圖以死謝罪。
這恰好正中乾元下懷,若不是卿卿阻止,他怕是真的要賜死左丞相。
能看得出來,左丞相對自己兒子綁架一事一無所知。
與之合謀的還是自己的死對頭,他氣得捶胸頓足,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
卿卿還是分得清楚的。
何況他在朝政上地位極為重要,豈是說殺便能殺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迷情香”的緣故,自從回宮後便總有些嗜睡。
禦醫看過後說是受驚導致的疲乏,休息一段時間便能痊愈。
卿卿半躺在貴妃榻上,濃密如蝶翼的眼睫扇動,睇向滿臉凝重的乾元,“哀家沒事,皇上不必憂心。”
年少的帝皇仍舊盯著她的臉,瞳孔沒有聚焦,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想得出神。
“皇上?”
乾元反應過來,表情有些愣,“母後?”
卿卿有些奇怪的問:“你在想什麼?”
乾元張了張嘴,囁嚅道:“沒什麼……”
卿卿撫額,總覺得沒甚精神,“哀家想歇歇。”
乾元低頭,輕聲說:“那兒臣先告退。”
等出了坤寧宮,他神情瞬間變得冷漠,眸光像利刃般刺向禦醫,“當真隻是驚嚇過度的疲乏?”
禦醫霎時汗流浹背,“回皇上,太後,娘娘她……”
方才在坤寧宮他不敢直說,現在被皇上質問,再心驚膽戰也也隻能如實回答,頭抬也不敢抬,“臣替娘娘檢查過,娘娘似乎是被下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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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很是委婉。
還未經曆過這些的乾元眉頭一皺,“什麼藥?對身子可有傷害?”
“藥解了身子會疲乏一陣,歇息段時間便能恢複。”
這話聽起來有些不太對,再加上禦醫一言難儘的模樣,乾元冷聲:“你敢瞞著朕?”
禦醫連忙跪倒在地,“臣萬萬不敢瞞著皇上!臣說的一切屬實!”
“那朕問你,為何解了藥還會疲乏?”
禦醫支支吾吾地說:“回皇上,太後娘娘身嬌肉貴,受不得太刺激……太刺激的性事……”
乾元微怔,他雖然沒有往宮裡納過人,也不曾看過這方麵的書籍,但隻要不傻都能理解這番話的意思。
他臉色煞白,眸色冷沉。
難怪,難怪那日接回母後時柳敬源表情那樣奇怪,還跟他告了假,本以為是因為他爹的事影響了他,現在看來並不全是。
空氣仿佛凝固了般窒息,禦醫跪在地上額頭幾乎要貼到地麵,屏住呼吸,額頭直冒冷汗。
直到頭頂傳來少年皇帝陰惻惻的聲音:“此事你在這便忘了,可明白?”
禦醫急忙磕頭,“臣明白!臣定將此事爛在肚子裡!”
頭頂的人冷哼了聲,隨後便快步離開。
禦醫頓時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擦了擦額角的汗,起身往另一條宮路離開。
將軍府。
因為柳季延的事,此時的將軍府比以往都要空寂。
除了一些怕事件波及到自己身上的下人連夜打包包袱逃離了將軍府,剩下一些膽大一點的整日是提心吊膽,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這些柳敬源沒有空閒去關注,他跟皇上告假後便將自己關在臥房裡。
那日與太後娘娘發生的事曆曆在目,他覺得很荒唐。
太後娘娘是大魏最尊貴的女子,是先帝的遺孀。而他是臣子,絕不該對太後產生不該有的感情。
而現在他們做了世界上男女最親密的事,他不僅沒有懊悔,甚至在沾沾自喜。
越是清楚自己心裡所想柳敬源便越覺得自己虛偽和大逆不道,與他那被色欲蒙蔽雙眼的父親又有什麼區彆?
他一邊在心裡唾罵自己,一邊又忍不住回想那纏綿的一夜,白皙的耳尖通紅。
以前他對男女之事從不感興趣,既沒有成親的打算,也沒有像其他名門公子喜好煙花之地的那種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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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來,並非是他無欲無求,隻是見過太後那樣的絕世容顏,其他女子便再也入不得眼。
就在柳敬源忍不住再次沉浸於那段美好的記憶,侍從焦急忙慌的跑進來,“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外麵、外麵官兵來抓人了!”
話音剛落,還不等柳敬源反應,數名官兵便闖了進來,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打頭的官兵揚聲道:“皇上有旨,柳將軍綁架太後罪不可恕,下令誅連九族!”
此話猶如當頭一棒,一旁的侍從嚇得癱軟在地。
幾個官兵上前將柳敬源綁起來,柳敬源此刻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明明向皇上告假時皇上並沒有遷怒他的意思,又怎會突然……
幾乎在一瞬間柳敬源就想到一個可能。
是皇上知曉了他和太後的事怪罪於他,還是太後秋後算賬……
柳敬源發現自己更不能接受後者。
他臉色微白,對領頭的官兵說:“我要求見太後。”
官兵神情有些憐憫,“指揮使閣下,你已經沒有這個權利了。”
柳敬源拳頭用力握緊。
官兵不再多言,“帶走。”
……
卿卿是在兩日後安容偶然跟她提起才知道這件事,“你怎麼不早說?”
安容低著頭,“回娘娘,奴才也是剛知曉。”
語氣一頓,說:“似乎是有人在刻意隱瞞。”
能定罪的人除了她便是皇上。
卿卿有些不解。
雖說綁架她的是柳季延,可救她出來的人是柳敬源,哪怕真有過,這一功一過也能抵消。
再說,這幾年的相處男主和男二關係就很不錯,而且柳敬源確實能幫到他,現在不幫忙脫罪反而去治罪。
她有些不懂男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