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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架勢顯然沒將她這個人質放在眼裡,甚至有種要將她一同斬於刀下的意思。
幸而挾持她的黑衣人反應夠快,狼狽躲閃,卿卿被他順手推出去。
柳季延條件反射將人接住,卻沒有看她一眼,鷹眼布滿淩厲的殺氣,抬刀猛地擲出。
原本想逃的黑衣人被刀從後刺穿,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柳季延冷哼一聲,將懷裡的人甩出去。
卿卿剛想開口,猝不及防被這股力道掀的呼吸一泄,落入一個帶著鬆香的懷抱。
“柳大人未免太不懂憐香惜玉。”
雲軒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低頭看向懷裡的妙人兒。
柳季延眉頭一皺,似乎看到了什麼礙眼的東西,“你是雲長安的次子?”
又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雲長安,左丞相,是和柳季延站對立的一派。
所以剛剛那幫人是來刺殺柳季延的。
雲軒泰然自若,“正是。”
說完又低頭對卿卿說:“小姐可有傷著?”
卿卿站直,搖搖頭沒有說話。
柳季延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眼睛都沒朝她看過去一下,剛見血殺氣尚存的鷹眼滿含殘戾,“一年未見,雲二公子倒沒什麼變化。”
他眼底閃過譏誚,“還是一樣的風流多情。”
在柳季延眼裡,雲家這個次子就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
“柳大人過獎。”雲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柳季延麵露厭惡,視線終於舍得落在他旁邊的女子身上,暮色中一身華服彰顯著家世不平凡。
見對方梳著發髻,心下厭惡更甚。
這雲家次子是越來越不成氣候了,還和有夫之婦糾纏不清。
沒興趣再理這些閒雜人,剛想收回視線,卻冷不防與女子那雙姣好的明眸對上。
一股熟悉感撲麵而來。
柳季延鷹眼微眯,不著痕跡的打量。
卿卿扭過頭朝四周看去,人散的差不多,但因為歹徒被殺死,有些膽大就圍過來看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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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安容他們在哪。
“你在找和你一起的那些人?”雲軒說道:“我可以帶你去找,不過有個條件。”
卿卿曾聽說過左丞相因為次子離京久久不曾歸家而氣急敗壞,甚至還在她麵前訴苦過。
聽聞過雲二公子無心朝政,喜文人風情,識得琴棋書畫,風流瀟灑,被譽為京城第一公子。
聽是聽過,今天倒是第一次見。
她想聽聽這人的所謂條件。
青年莞爾一笑,毫不避諱,“想問小姐可有餘興陪在下共遊西湖?”
這樣的話要是換個人說彆人都得罵一句流氓。
麵前的人眉如遠山,目若朗星,生得貌比潘安,氣度非凡,任誰對這張臉都說不出一句重話。
卿卿剛要張嘴說話,便聽一聲低喝:“且慢!”
柳季延心跳快得不正常,越看越覺得麵前女子很是相像。
不等他細看,忽而被一陣風吹迷眼,等再睜眼時麵前的兩人都不見了人影。
柳季延額角的青筋猛地一跳,神情陰鷙。
趕來的下屬看見滿地的屍體,“將軍,您沒事吧?”
將軍剛從邊關回來,聽說今夜能在這一睹那花魁芳容,便有些閒心出來逛逛,沒想到讓賊人鑽了空子。
不過見刺客已死下屬放下了心,湊近將軍身邊悄悄說:“將軍,您若想見花魁,屬下可以幫您安排。”
一個花魁而已,何須跑來與這些老百姓一起看。
柳季延臉色難看,問他,“近日皇宮可傳出什麼消息?”
“消息?”下屬不明所以,但還是回道:“回將軍,並無。”
難道是他看走眼了?
沒等柳季延深想,下屬就突然想起般開口道:“不過屬下打聽到,太後娘娘近日似乎出宮去佛寺祈福。”
剛說完,下屬就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竄。
柳季延滿身未散儘的殺氣,在他話音剛落便運輕功朝兩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卿卿沒想到這人會那麼突然,初春的夜風有些涼意,呼呼朝她吹來,一直戴在臉上的麵紗被吹落。
雲軒帶她落到湖中的一艘遊船上,低頭便看到讓他為之心顫的容顏。
夜色如潮,懷裡人的臉被周遭燈火覆上一層朦朧的美感,少女眼眸淡然如海,五官線條精致流暢恍若神造,有著驚人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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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軒自詡見過的美人無數,今日才知自己也不過坐井觀天。
他沉浸在動蕩心弦的驚豔中久久不可自拔。
直到懷裡的美人推了他一下,雲軒恍惚中回神,卿卿借機向後退一步,結果船一晃差點摔進湖裡。
“小心。”雲軒眼神柔得不可思議。
卿卿站穩,這才發現他們此刻正身處湖中央,周遭燈火闌珊,他們站的地方是遊船甲板最前端。
往後退一步就是湖。
青年低頭望著她,眸中有什麼在湧動,視線如附骨之蛆,一寸一寸滑過她的肌膚。
卿卿隻能依靠他自己才不至於掉進湖裡,這種感覺並不好,“送我回去。”
若是換作平時,雲軒定會出言調笑幾句。
可對著這般模樣的人,他說不出輕浮的話,神情都不自覺認真,“在下說過,隻要小姐陪在下賞西湖,在下自然送你回去。”
“那你先放開我。”
這次雲軒沒有拒絕,退後一步將人放開。
卿卿稍稍整理有些褶皺的衣裙,見對方還在看著自己,有些不耐道:“要賞多久,賞完送我上岸。”
雲軒似沒有看到她臉上的不耐煩,忽而拿起玉笛放在唇邊。
悠揚輕緩的笛聲刺破靜謐的夜空,岸邊的行人不由朝湖邊望去。
笛聲似乎有安撫人心的作用,讓本有些不耐的心沉靜下來。
一曲畢,雲軒彎唇,“太後覺得在下的笛聲如何?”
對方竟然知道她的身份。
不過想到他是左丞相之子,卿卿便沒有太過驚訝,“你既然知道哀家的身份,還把哀家劫持到這,就不怕哀家治你的罪?”
“左右不過一死,能與太後娘娘夜賞西湖,哪怕死也是死得其所。”
明明話很輕浮,可對方眼神卻格外認真,仿佛真的能為這一刻赴死。
可惜這樣的行為舉止並不能觸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