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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千三百四十九章 到來
秦墨之所以不用這一招,不是因為想不到,而是不願意。
西域這邊的頑疾不是南番能比的。
南番因為洛布紮堆的崛起而崛起,在此之前,反倒是本土的教派大行其道,大多都很野蠻。
西域教從象雄而來,逐漸傳入了南番,最後演變成了屬於南番的專屬教派,哪怕到後來,依舊沒有脫離野蠻。
比如農奴,過的最是疾苦,從出生就要征稅,若是交不起稅,就要替死。
不僅活不起,死了也要交死亡稅,他們的一生都在為更高階級勞作。
這一點,比西域的階級,有過之無不及。中土封建,但是廢除奴隸製度後,那些家奴還是有活路的,最起碼絕大多數的家奴,都是因為活不下去,才投奔的。
雖然也被壓迫,但中原世家有文化,他總是會給你開一個口子,讓你充滿了希望。
再不濟,就造反。
但是,西域不行,他們連造反的想法都沒有。
生來就被宰割,是天生的罪人。
前前後後革新了四輪,和第五輪都要過來了結果還是這半死不活的樣子。
既是下麵人的不作為,也是頑固深入骨髓,無法根除。
所以,秦墨不杠了,還是選一個穩妥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
翌日,在曹三豹的牽頭下,舉辦了一場教派大會。在朝廷的管控下,西域的本土佛教,一直是出於被打壓的狀態,當年秦墨來的時候,曾經修改過象京的神話,把中土的神話加在了西域神話之中。
就連他本人,也是最頂尖的天神。
一直到現在,他直接成了西域各個教派中的創世神。
是拍馬屁,更是為了生存。
你總不能說,這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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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教派的上層,是懂得變通的。
所以這一次,陸源決定了,革新要繼續,但是要分區域,這就是針對性的革新。
唯有如此,西域才能真正意義上的改變。
至於其他地區,那倒是不用,中原文化圈的這些人,自古都是中原的富庶,文化也好,習俗也好,早就被同化了。這麼多年,這些人老乖了,一個個都是乖寶寶,比誰都聽話,根本不需要操心,
他們都非常珍惜得來不易的身份和和平,所以幾十年來,基本沒有摩擦動蕩。
再加上國家強大,科技發展迅速,給與的扶持,也讓當地的百姓過的非常的好。
幾代人下來,加上南洋幾乎都被秦墨給搬空了,後來去的新移民都是中原人,基本上完成了同化,計劃已經成功了。
西京那邊也融合的非常好,新生代的孩子,也都非常認同自己的身份。
主要他們也沒太多選擇。
大會秦墨沒有出麵,但是袁知秋來了,他代表的是紫微星門下一代的掌教。
罡子現在天天悟道,準備成仙,所以袁知秋現在就是紫微星門當代掌教,雖然還沒有正式下達文書,但是內部已經定了。紫微星門是袁家的,也隻能是袁家的。
而大明曆代皇帝,都會在紫微星門擔任最高的顧問,權力還要在掌教之上。
他們的畫像都供奉在裡麵,接受香火。
好吧,這一塊,的確是有些失敗。
秦墨本想大破大立,但是力度不夠,時機也不對,百姓都已經富足了,你如果再去做這些事情,會遭恨,極有可能會讓地方發生變化。
這也是為什麼革新需要一輪一輪的去進行,而且一次力度比一次力度大的緣故。
從一開始的實驗性區域,到大明全國範圍,這都是有大量考量在裡麵的。
此外還有傳統的儒學,也即是以姬家學說為主的學派,秦墨並沒有讓他們融入行血。
秀兒死後,他的孫子成了當代的衍聖公,秦墨倒也沒有剝奪他們的地位,反而給與了姬家肯定。不僅僅是安撫人心,更是希望百花爭豔。
新學成為世界主流,但是傳統的姬家學說,也有相當一部分被劃分到了義務教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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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一次,秀兒的孫子,姬大昌也來了。
新學的創始人就是秦墨,但是秦墨並不打算讓新學出頭。
新學更多的是實用意義,這些年,在那些護道學生的擁護下,不斷的填寫學派的內涵,雖然變得更加豐滿,但是還是比不上傳統儒學的。
當然,秦墨最初寫的那本書,他不允許任何人去解讀,而是自己寫了一個解讀版本,成為了教材。
就好像一篇文章,或許作者本人都不知道內在的含義,極有可能也是當時的情形,有感而發所作,結果被後世人各種解讀,弄出一大堆的意義,有一些是真的,有一些則是強加的,讓文章的意義變得更加偉大。秦墨覺得,大可不必。
道理在是上,實踐在於個人。
好的學問,不應該是臃腫的,而是要直指核心。
所以他提議,每十年就要給新學瘦身,去掉那些沒有異議的東西,來精簡學說。
這幾十年,他倒是沒少做這種事。
對新學的成長,也都看在眼裡。
想到這裡,秦墨看著眼前的袁知秋,這小子也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當年那個小道童,此刻也成了國家的中流砥柱,這也是個猛人,當年還沒有衛星,硬生生靠著觀星術風水勘測,把天氣預報預測的準確提升到了六七成,造福大眾。
現在雖然有了衛星,能直觀的勘測雲層,但是他的氣象學說也成為了大學的科目,成了氣象大學必修的科目,也算是一門學說的創始人,真正的大拿。無論是紫微星門掌教的身份,還是學說開山怪,他都有資格站在這裡。
“微臣參見太上皇!”袁知秋看著秦墨,炸了眨眼,不管多少次看到這位師兄,還是會感慨他的‘年輕’,他爹生他的時候,都比這位還要老。
秦墨笑了笑。
一旁的姬大昌則是一絲不苟的行禮,“微臣姬大昌,參見太上皇。”
“大昌,你可知道你的名字是誰起的?”
“知道,是太上皇!”姬大昌五十了,聽祖父說,他的名字就是眼前這位男人起的。
“可知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