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殺止殺，方為正道，該出手的時候，咱們絕對不能手軟。”
“讚同。”
“附議！”
那最後一個閣老歎了口氣，“那乾王呢？李勇猛呢？李雙安呢？是不是連太後娘娘也要一並殺了？”
眾人都是一愣。
“這件事定然與他們沒關係，肯定不能把他們也算進去！”
“就是，隻是就事論事，不要扯到他們頭上去。”
那個閣老道：“當然了，你們可以投票讚成，但是我並不覺得太上皇沒有咱們考慮周到，殺了他們的確容易，但是你們要想到後果！”
沒辦法，國策就是如此，太上皇管得了陛下，但是管不了國法。
權力最高的還是現任皇帝。
太上皇也好，老皇爺也好，權力都是依附於現任皇帝。
這一點，自然是很好的。
主次很重要，要不然，現在人這麼高壽，未來三皇治世，乃至四皇治世，都是極有可能的。
而且很長一段時間，都會維持這種狀態。
秦墨的變法，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眾人都是一愣，好像的確有道理。
以殺止殺固然好，但是牽扯到這麼多人又該怎麼辦？
“太後跟幾個娘娘就不要牽扯進來了，除此之外其他人，都有嫌疑！
都應該先監視起來，如果確定這件事跟他們沒關係後，在撤銷監視。
如果有問題，那就一並處理了。”
“沒錯，現在還在調查，既然要斬草除根，那就要讓他們死的心服口服，自然不能錯殺了他們。”
“陛下，我建議投票。”
“我讚成先監視，搜集證據，針對這些王爺，有問題的處理，沒問題的就不用管。”
“我讚同！”
“附議！”
很快，投票結果就出來了。
“八票通過，一票棄權。”天心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通知東京吧。”
隨著州劃分一百零八州，十二州王製度也在崩潰邊緣。
這些年，州王府內，已經沒有輔佐了。
其實他也跟父親聊過，父親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取消州王製度。
也就是說，這一次是取消州王製度最好的機會。
至於李照。
其實很難說，這小子有沒有參與進去。
當然，作為親人而言，他自然是相信李照的。
可作為皇帝，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他誰都不信。
主要是李家人實在是太愛造反，太愛搞事了。
這短短幾十年的時間，他們不是發動宮變就是造反，多少次了？
幾乎十年一次。
多到讓人根本不願意在給他們任何機會。
不是天心想要抹除他們對國家的貢獻。
比如十五叔，十六叔，就是很偉大的科學家。
他們一心一意的為國儘忠。
但是誰敢說他們就沒有參與到這件事當中。
他很頭疼，也沒有馬上斬草除根。
而是想找一個能維持平衡的辦法。
首先，要最大程度把這些人給處理了，其次，要杜絕這種事情發生。
要不然，以後沒完沒了了。
他自認為自己也不是什麼暴虐的皇帝，再說了，頭頂上還有祖父跟父親壓著，他當了這麼久皇帝，天天跟牛馬似的，也沒什麼太多的奢侈享受。
每天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還早，每天都盼著周末，因為這樣就能多睡一會兒懶覺。
想到這裡，天心歎了口氣，又把風哥兒和火麟兒叫了過來，“你們怎麼看？”
風哥皺起眉頭。
火麟兒揉了揉腦袋。
兩人都是頭疼不已。
火麟兒道：“本以為這就是一起簡單的謀反，沒想到，這些人居然花式作死！”
“父親是什麼意思？”
“現在，勇猛叔叔他們正在自查，據說是要肅清李氏內部，但是具體如何，沒人知道。
而這件事有多少人參與沒人知道。
通過那個叫莫離的女孩子透露出來的信息可以判斷，李氏估計在很多年前就這麼乾了，那個小姑娘都讀大學了，也就是說，她是大明接手中原後才被培養成死士的。
你看，消息中也說，她六歲的時候進入了東京第一孤兒院，時間上正好能對上的。
所以我可以肯定的是，有相當一批孩子，在大明接手中原後，就被這些人以戰爭的手段變成了孤兒。
其實想要調查還是挺容易的，隻需要把那幾年的記錄拿出來，用最笨的辦法，挨個排查就行了。
當然，這麼久了，估計很多資料都遺失了，但是沒關係，總會有個把漏網之魚。
真正要做的，就是把這些幕後之人給斬了。
比如誰給他們提供的資金幫助。”
風哥點點頭，“這麼說，要查出這件事還是挺簡單的。”
“要不是這個叫莫離的小姑娘自行暴露，想要發現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就算李魁泄露了新南道的秘密，但是這些人肯定也會隨之轉移到地下，想要把他們揪出來就更難了。
而且他們對大明， 對秦族有極高的仇視度，一旦他們潛入市井，無差彆的襲擊百姓，將造成百姓的惶恐。
我方才，讓大家投票，是要斬草除根還是不波及無辜人。
幾乎全票通過。
但是考慮到母後，李照他們，我也沒有狠下心來。”
說到這裡，天心歎了口氣，“殺了，又害怕傷了母後她們的心，不殺，又對不起百姓對不起自己。”
“大哥，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他們做這件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死呢？”火麟兒寬慰道：“還是看父皇怎麼做吧，我感覺父皇也已經隱忍到了極限，這一次，他應該不會在隱忍了。”
“父皇已經出動錦衣衛暗部了，看來是要下死手了。”天心說道。
聞言，風哥兒和火麟兒都是一愣，“暗部？”
“錦衣衛一直有兩部分，明麵上的，還有背地裡的暗部，暗部的權限高於明麵上的，屬於世襲的，而且非皇帝，不可動用，你們沒聽過也很正常！”
“哦，沒想到父親還藏了一手！”火麟兒道。
“我想讓你們調查西京的李氏族人，雖然我已經安排了人手，但是我希望你們兩個來主導這件事！”
“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就這事兒，交給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