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有大量的天象難民衝到了國境線邊上,他們跪在地上求咱們重新回去。”李劍歌敲門走進來說道。
“大明大會才剛過去,皇帝剛通過法案,不可能朝令夕改的。
再怎麼樣,也要等到下一次大會,也就是三年之後。”秦墨淡淡道。
做了就要承擔,當初反對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些後果呢?
現在知道怕了?
晚了!
李劍歌點點頭,隨即道:“不過,效果還是很好的,新羅州那些人全都嚇壞了,今天一早,不知道有多少人打報告想去基層深造。
有很多人提出要拆除那些淫祠野廟,微臣都同意了!”
“態度端著點,讓他們自己主動。”秦墨說道。
“這些人都嚇破了膽子,哪裡還敢不主動?”李劍歌笑眯眯的說道,這一招殺雞儆猴,不僅僅將太陽教的人一網打儘,順帶著將本州那些頑固分子敲打了一番。
可見,接下來的革新,不會再有人敢阻礙了。
秦墨丟了一根煙給李劍歌,“你小子做的不錯,要不,再擔任一屆州王怎麼樣?”
李劍歌自打跟了秦墨,做任何事情都沒有出現紕漏,絕對是他手下最能乾的人之一。
“老師,當初我從徐缺手裡接下這位置,對我來說壓力很大,我一個搞教育的人,來搞間諜,您真是為難我了。”這裡也沒外人,李劍歌歎聲道。
“徐缺這不是在西京抽不出身來嗎?”秦墨無奈的攤了攤手,“錦衣衛這麼大的攤子,總要有人來管,你作為我的愛徒之一,不像其他兩個人,一心搞學術研究,單純你可是說過的,要一人一劍走江湖!”
李劍歌苦著臉說不上話來,“那......聽您的。”
“這就對了嘛!”秦墨滿意的點點頭,“再做一屆,到時候讓人來接你的班,我估計,等下一屆人過來,西域也應該平了。
到時候天下大同,我讓你風光退休。”
李劍歌跟秦墨年紀相仿,下一屆也的確到了退休的年紀。
封他為王,再讓他入內閣深造幾年,繼續發光發熱,等七老八十了,在回去休息,也不遲嘛。
“謝謝老師!”李劍歌說道。
“對了,你們幾個先出去一下,我有一件事要單獨問問劍歌!”秦墨道。
李勇猛拍了一旁啃的不亦樂乎的竇遺愛,“走了,要啃回家啃!”
竇遺愛不爽的哼了一聲,抱起玫瑰就走,“回家就回家,走,媳婦兒,我們回家親熱去!”
玫瑰羞的錘了他一下,“還有人呢,你能給我留點臉不?”
竇遺愛憨憨一笑,“都自己人,怕啥!”
他還真的挺喜歡玫瑰的,比那些小妾都要喜歡,長得漂亮,唱歌又好聽,花樣還多,痛快!
等兩人離開後,秦墨道:“有沒有查出太陽教的教主是誰?”
“目前所有的消息可以推斷出,太陽教正教主有一人,但是副教主有不少,烏都隻是其中一個教主,所以,情報組的分析推斷,那些副教主,很有可能是西域諸國的領主或者國王。”
“跟老子玩這一套?”秦墨摸了摸下巴,“有點意思!”
“老師,我們一直在往上追查,不過,對方的反偵察意識特彆強,應該是專業的人。”
“你是說,是組織內部的人?”秦墨眯起了眼睛。
“嗯,應該是,而且這個人職位不低。”李劍歌說道。
“大明這麼大,內部混入一兩個雜魚,也很正常的,比如李氏內部,也不全然是忠心大明的。
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是表麵一套,內地裡一套的。
還有一些野心家,利用自己手裡的職權去勾搭那些叛逆,也很正常嘛。”
秦墨對這種事情看的很開,曆朝曆代,有忠臣就必然有奸臣,有叛逆。
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萬一那個人是神經病,你能怎麼辦?
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想要勾引出背後的人,我估計沒那麼簡單。”秦墨道:“除非,我真的死了,兩京大亂,才有可能把那個人勾引出來。
但為了一條魚,去霍亂兩京,就不劃算了。
所以,還是得私底下搜索。
這樣吧,在內部懸賞,抓住這條大魚,封侯。
永遠不要低估彆人的智慧。”
“是,老師!”
談完了正事,秦墨也輕鬆了起來,“聽說你兒子最近在基層曆練很有心得嘛!”
“小孩子胡鬨,讓老師說笑了。”
“他在西京偏遠之地,短短兩三年時間,能讓幾個貧困鄉鎮的百姓發家致富,那可不是小打小鬨,是有真本事的。
前些日子,我就看了你兒子發表的文章,寫的很有見地。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兒子能把這些做到極限,讓一個死氣沉沉的貧困之地,煥發生機,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假以時日,必能成大器。”
聽到這話,李劍歌一喜,“多謝老師誇讚!”
“等明年,讓他當個縣官,一步一步的走一遍,步子走的穩一點,未來進入內閣,也隻是時間問題。”秦墨道。
大明人才濟濟,這些年輕人能夠起來,才是秦墨最想看到的。
早些年,大明就出現過青黃不接的現象,純靠那些老人頂住所有壓力,給了年青一代發展的機會。
多年後的今天,大明的人才已經呈現出一種噴湧的姿態。
再也不愁沒有人手用了。
秦墨就是想把這一批人,摁在黃土地裡,讓他們腳踏實地的曆練。
一朝洗乾淨他們身上的驕傲和浮躁,前路坦蕩!
李劍歌離開後,秦墨也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白玉這時候走了過來,乖巧的為秦墨揉肩,無暇則是跪在地上,給秦墨捏腳。
秦墨一個眼神,無暇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臉微紅,還是不太習慣在姐姐麵前做這樣的事情。
但也不是第一次了,總歸是要習慣的。
她低下了頭,秦墨眯起了眼睛。
不過這時候,無暇卻乾嘔起來。
秦墨眉頭微皺,“怎麼了?”
“可能是著涼了。”無暇嚇了一跳,急忙解釋,“沒事的太上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