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城牆，直接被炸得垮塌。
這也讓守城的將士意識到，大明結束了對京師的圍困，正式開始發動總攻。
城牆上站立的將士，紛紛被炸死，巨大的炮台也隨之滾落。
“快快，射擊，將這些狗娘養的全都給老子打下來！”
轟轟轟！
可這些戰機來的快，去的也快，投放特殊的炮彈後，便回航。
隨之而來的，則是改裝過的初代戰機。
初代戰機速度慢，續航能力差。
而改造過的初代戰機，加大了油箱容量，這就意味著，初代戰機可以飛的更遠。
雖然在攜帶彈藥上少了許多，但是架不住數量多。
每一處出動，都是三四十架。
而這一次更是多達七八十架。
頃刻間，城牆周邊就成了一片火海，不知道多少將士死在了轟炸之下。
李存功和李道遠看著前線的消息，都急的不行。
“十六皇子那邊倒是研究成了，可終究是太晚了呀！”李存功歎了口氣，李軒用了幾年時間，終於複製出了初代戰機的引擎，雖然在能效上還是比不上大明生產的，但最起碼他們已經有了生產能力。
可惜的是，太慢了。
要是李軒早一年時間研發出來，他們都不止於落敗成這樣。
不過，這也不是李軒的錯。
就算沒有戰機，大明還有潛水艇，還有號稱移動鋼鐵堡壘的坦克。
還有比初代戰機更快，續航能力更強，來無影去無蹤的二代戰機。
“報，東門有三段城牆垮塌了，敵軍火力太猛了，根本攔不住！”
“報，成功將三架敵機掃落！”
在壞消息裡，也有一些好消息，雖然成功擊落了初代戰機，但是李存功卻是高興不起來。
在他看來，眼下隻是對方試探性的攻擊。
他們的主力隊伍還沒有過來。
那號稱鋼鐵洪流的坦克部隊還沒有過來。
上百輛坦克行駛過來，能夠推平一切。
李存功是知道坦克厲害的，他甚至還繳獲了一輛。
他們雖然能仿製坦克的外形，卻做不出坦克的‘心臟’，能夠驅動這種大家夥前進的驅動，還需要時間去研究。
可就算研究出來了，從生產到交付，也最起碼需要一年，乃至更長的時間。
大明可不會給他們這麼多的時間。
時不待我啊。
“儘快把垮塌的城牆給補上。”李存功道。
話落，密集的爆炸聲掩蓋了他的聲音，李存功跑出去，看著前方滾滾的濃煙，還有頭頂上略過的戰機，心中一陣無力。
那戰機甚至還在自己的上空盤旋了一會兒，擺明了是告訴自己，他們知道自己的位置，若是要轟炸，隨時可以。
憤怒，卻又無力！
而此時京城那些大臣，都人人自危，雖然一個個都派出了家裡的家丁，但是他們卻是老老實實的躲在自家府邸中的地下防空洞裡。
皇宮之中，李世隆被劇烈的爆炸聲驚醒。
今歲大乾冬日更外的嚴寒，暖閣內溫暖如春，但架不住乾燥。
李世隆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外麵這麼吵，怎麼了？”
昝贏往外麵看了一眼，沉默一會兒說道：“有戰機從空中略過，應該是大明動手了。”
李世隆劇烈咳嗽起來，“那混賬東西剛過來，就要給朕一個下馬威是嗎？”
昝贏不敢接話了，他總不能說沒有吧？
“昝贏，要是城破了，到時候你就投降吧。”李世隆道。
昝贏一愣，“老皇爺，您......”
“你跟那狗東西關係這般好，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動你的，朕知道你是忠心的，這就夠了。
不用赴死，你的醫術應該救更多的人。”李世隆道：“時至今日，大乾已經如朕一般，是風中殘燭了。
朕誰也不怪，就怪自己，一朝做錯，滿盤皆輸，這都是輪回報應。
方才啊，朕做夢，夢到了父皇。
父皇罵我糊塗，昏聵，愚蠢，罵我葬送了天下。
我還看到我大哥，我弟弟，他們都在那裡冷笑，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是我知道他們在笑話我。
笑話我算計一生，最後卻得了個空！”
李世隆心傷不已。
昝贏隻覺心酸，隻是眼下，說什麼都無用了。
他真的希望秦墨最後能夠善待一下李世隆。
“微臣，會一直陪著您。”昝贏道。
李世隆輕笑一聲，對馮謹道：“馮老狗，去把李存功他們叫來，朕有事說。”
馮謹點點頭，不多時便將李存功等人叫來。
六人齊聚，都不懂李世隆在這個關頭叫自己過來作甚。
“老皇爺，此時明軍正在攻城......”
李世隆打斷了李存功，“朕知道，朕想最後上一次城牆，你們六個是輔佐大臣，不經過你們同意，朕上不了城牆。
朕想最後在督戰一次。”
李世隆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陛下，太危險了，敵軍的戰機炮彈可是不長眼的，您身體抱恙，是萬萬不能受任何傷害的。”餘伯施懇求道：“無論如何，臣等都不會讓明軍前進一步！”
李世隆則道：“朕這一輩子，征戰無數，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你們真的忍心讓朕氣死在這床榻之上嗎？
朕是馬上皇帝，縱然死，也要死在陣前。”
眾人都紛紛哀求。
可李世隆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執意要上城牆。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宮人再來通報，“啟奏老皇爺，城門外，永和公主，涇陽公主.......等人請求開門入城！”
此話一出，李世隆愣住了，“朕的女兒們也回來了？”
“是的，包括靖安公主之女，除了幾個護送的士兵便沒有其他人了！”
“停火，快停火，不要傷了朕的閨女，秦墨這狗東西，居然讓她們過來了，子彈不長眼，要是傷了她們，朕死都不會原諒他！”李世隆道：“這還用說，開城門，把她們迎進來！”
那宮人看了一眼公孫無忌六人。
公孫無忌道：“秦墨不會拿公主們的性命開玩笑，既然隻是公主們，那自然要開城門迎接的，告訴他們停火！”
而李世隆這會也罵道：“這狗東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讓女人們來勸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