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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五十章 昏君,昏君,昏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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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公主氣的不行,她其實很能理解秦雙雙的感受。

若是當年她嫁入南番,洛布紮堆這般對他,大乾會袖手旁觀?

不會的。

除非大乾國祚難以為繼。

而今,大明用任何手段來對付大乾,在她看來,都是大乾自找的!

正是因為她了解秦墨是什麼人,她才知道,自己開不了這個口。

這不僅僅是給自己體麵,也是希望阿嗣長個教訓。

何苦這般小家子氣。

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人家萬裡迢迢嫁過來,為你生兒育女,無有任何過錯。

還在你性命攸關之際,救了你,你憑什麼這麼對人家?

於情於理,說的過去嗎?

現在讓她說情,她說的出口嗎?

想到這裡,靖安公主道:“出去,不要打擾我看電影!”

那小黃門是跪了又跪,拜了又拜,可靖安公主根本就不為所動。

最後小黃門無奈,隻得道:“公主殿下,太上皇也要見你!”

靖安公主娥眉倒蹙,本想發怒,可轉念一想,又歎了口氣,“罷了,你先回宮,本宮晚些到。”

聞言,小黃門大喜,離開靖安公主府,匆匆回到皇宮。

“怎麼樣了,靖安姑姑可同意幫忙了?”阿嗣問道。

小黃門急忙將事情說了一遍,阿嗣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朕何錯之有?她根本就不懂朕的糾結和難處!“

可他又一陣挫敗,在靖安公主麵前,他還沒資格說這種話。

想到現在麵臨的難處,他不得不低下頭。

大明鴻臚館已經將秦墨發來的電報送進宮,秦墨的態度比任何時候都好。

先在電報裡向父皇母後問好,絕大多數都是敘舊之詞。

可裡麵有一句話說的很直白。

誰欺負他妹妹,他就打誰,他已經派了兩個水師艦隊過來迎接。

不過電報裡,秦墨也給他留了情麵,說是家中老父老母想念女兒,所以要接女兒回家探望,順便將孩子也一起接走。

父皇的意思是,秦墨已經給了台階了,就不要在抬杠了,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他們不占理。

阿嗣怒火中燒,說來說去,還不是他們實力不行?

若是他們也有如此多的遠洋水師,有這麼多的戰機和威力強大的火炮,又豈能害怕大明的威脅?

他沒有將秦墨的示好放在眼裡,與他而言,所謂的回家探親同樣是威脅。

但是他任然沒放棄希望,他希望靖安公主出麵,勸說秦墨,能讓秦雙雙留在大乾是最好的。

這樣,他就不至於丟麵子。

若如此,即便他自欺欺人,可所有人都明白,他阿嗣,壓不住自己的女人。

他可是皇帝啊!

自己的女人壓不住,自己的孩子管不住,那他算個什麼皇帝?

可靖安公主居然也不給他麵子,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笑話他?

都覺得他軟弱無能,都不講他的話放在心上。

大哥是這樣,現在靖安姑姑也是這樣。

阿嗣攥著拳頭,怒火燒的他心口疼。

他急忙坐下,拿來了藥,平息了一會兒,才覺得心口好些。

不多時,靖安公主來到了大安宮,她沒有去太極宮,來到大安宮後,看著病榻上的兄長,指責的話也說不出口了,鼻子有些泛酸的道:“二哥,我來了!”

昔日的天可汗,身體乾瘦,蜷縮在床上,整個人疲憊到了極致。

看到靖安公主,李世隆臉上擠出一絲微笑,“來啦,二哥又要麻煩你了!”

“說什麼麻煩!”靖安公主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宮裡火爐燒的很旺,可李世隆的手,卻冷的嚇人,靖安公主隻是不停的搓手,希望他的手能暖和起來,“二哥,我不應該擅議國事,但這件事,真的做錯了。

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錯了!”

李世隆無奈搖頭,“一代人管一代人,朕老了,總不能事事做主,這江山日後還是靠年輕人。”

靖安公主能感受到李世隆話語中的無奈,“我可以給向景雲求情,但雙雙的事情,我說不出口。

我也是女人,我明白她的想法,也知道她的委屈。

當年我是被逼走的,洛布紮堆對我尚且恭敬。

雙雙和皇帝青梅竹馬,這關係,不知道羨煞多少人。

正是如此,他就更應該對雙雙好。

又豈能將她當成外人,連機會都不給?

換做是誰,誰不寒心?

你奢望人家被打了還站在那裡讓你繼續打,不還手?

那是木頭,不是人。

我今日若是去找雙雙,日後彆人問起我來,我當如何說?”

李世隆歎息,無語的看著房頂,也怪他,當初應該多勸勸的,他隻是想著,自己現在還活著,秦墨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應該不至於開仗。

事實,也跟他想的一樣。

秦墨的確克製,即便如此,也給了自己台階和臉麵。

阿嗣有讓李旻當太子的想法,但是太急躁了,若是自己不在了,恐怕......秦墨便沒了約束,到時候,怕是會傾巢出動。

那時候大乾還是大乾嗎?

“是我錯了。”李世隆見靖安公主淚流滿麵,便知道這件事戳中了她內心的痛楚,不由反握住她的手道:“不過,我現在這樣子,也是熬一天算一天,也不知道還能熬多久。

我若走了,景雲就沒了約束,那孩子我很清楚,他答應過朕,不會主動來打大乾。

即便我們這般對雙雙,他也還是克製。

所以我希望你能站出來。

阿嗣不是景雲的對手,他還太年輕了,是溫室裡養出來的花朵。

我想讓他做守成之君,可他並不願意。

眼下,他怕是做守成之君都難。”

靖安公主沒說話,她自問自己不夠資格。

想成為約束秦墨的刀鞘?

她的確不行。

秦墨的確尊敬她這個姑母,可說到底,是自己欠他的更多,又談何來約束他?

配嗎?

以昔日的舊情要挾秦墨,用一次便少一次,到時候怕是會徹底決裂。

李雪可還在秦墨那邊呢。

“我儘量,不過,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往小了說,就是家事,隻要皇帝願意低頭認錯,我相信,景雲不會拆散這段婚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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