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必要了。
有飛機在,城牆已經失去了意義。
“還有內燃機車,也比蒸汽機車要快捷方便!”李玉漱道:“臭東西說,日後兩國加深交流,這些未嘗不能賣給大乾。”
“可以賣給大乾?那狗東西舍得?”李世隆道:“肯定沒安好心!”
“父皇,這怎麼是不安好心呢?”李玉漱不依了,“其實早在西域戰爭的時候,飛機就問世了,有人當初就提議出動飛機,但是被臭東西給否決了。
若飛機出動,就不是現在這種局麵了。”
她們幾個不得乾政,可也是天天看報紙,知道西域是怎麼一種局麵。
“威脅,這就是威脅朕!”李世隆咬牙切齒道:“還讓你們回來耀武揚威,就是來氣朕的。
那狗東西要真有心,就送幾輛內燃機,送幾架飛機給朕。
說來說去,還不是想從大乾騙銀子?”
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一輛內燃機,一架飛機的價格,絕對是天價。
而他們造不出來,就隻能捏著鼻子認命。
當年秦墨畫大餅的時候,說的話還仿佛在耳邊回蕩。
現如今,他就把這一套,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世隆怎麼能不氣呢?
狗東西!
“父皇。”李玉漱急了,“您能不能不犟?”
“彆理他,你繼續說。”公孫太後道:“你父皇就是嘴硬,要是當初多開解開解景雲,不就什麼事情都沒了?“
“朕哪裡知道他狼子野心?”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彆說了,免得傷感情,現在大明就是比咱大乾發展的好。
大明有的,咱大乾沒有,這要認。”公孫太後道:“以十六的聰明,日後未嘗不能做出來!”
“那倒也是,就算那狗東西不給朕,十六也能做出來。”
四女都沒有說話,真不是那麼容易的,內燃機也好,飛機也好,都是大明舉國之力才設計出來的。
秦墨說,就算把內燃機,把飛機送給大乾,讓他們拆開了,都不一定能夠裝回去。
更彆說這些材料的特殊性了。
“總之,現在兩國承平了,還是希望和平。”李玉瀾道:“要不然,郎君他也不敢來大乾呐!”
“說的朕很稀罕他來一樣!”李世隆坐直了身體,“行了,今天你們四個就留在宮裡陪你們母後,朕乏了!”
公孫太後也知道丈夫的身體,能陪這麼久,已經是極限了。
便帶著四女離開。
暖閣再次陷入了安靜,李世隆躺在龍椅上,長出口氣。
從李玉漱的口中,他聽到了秦墨的念舊和仁義。
若是西域之戰大明派出飛機,不管李四訓退到那裡都沒有,就不是折損一半人這麼簡單了,甚至有全軍覆沒的可能。
大明有飛機,意味著大乾造出自己飛機之前,在戰略上,都很難對大乾造成威脅。
這種壓力,讓李世隆不得不麵對。
大乾在武器這一塊,已經落後太多了,這種差距,甚至足以讓他徹夜難眠。
就算是昔日,麵對北奴,南番的脅迫,都不止於讓他如此難受。
大明隔著萬裡重洋,卻給他一種迫在眉睫的感覺。
“這就是那狗東西說的,真理隻在火力射程之內嗎?”李世隆幽幽歎了口氣,“你贏了,你是故意讓她們回來的,就是想借她們之口告訴朕,不要胡來,不要意氣用事。
因為主動權,握在你手裡。”
說生氣,也的確有點生氣。
可更多的,是無奈和後悔。
這些,本都該是大乾的。
可惜了,當初一念之差,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阿嗣啊,以後你該如何應對呢?
一旁的大狗跪在地上,目光閃爍,他在想,要不要對幾個公主動手。
想想秦墨對她們的重視,一旦這幾位主出事,恐怕大乾都要翻天覆地。
......
天色漸晚,宮內人聲鼎沸。
阿嗣喝的微醺,隨即大步朝著立政殿走去。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進到立政殿,看著坐在那裡的新娘子,他說不出的激動。
甚至,連大婚的流程都略過了。
他隻想占有眼前的女人。
待到夢想成真,他在秦雙雙耳邊道:“你總算是我的了!”
這一夜,他同秦雙雙說了很多很多。
好像回到了兒時,他們躺在皇爺爺的樹屋,看著漫天繁星。
秦雙雙雖然疲倦,可精神卻是振奮,初為人婦再加上遠離父母兄長,她隻能緊緊的抱著眼前這個男人。
“你以後要對我不好,我就嘎了你!”
阿嗣覺得後背涼颼颼的,“不會!”
“那就好!”秦雙雙不由笑了起來,“你啊,還是跟以前一樣膽小!”
翌日,秦雙雙起了個大早,然後去給李世隆公孫太後奉茶。
隨後,便是阿嗣那些妃子來給秦雙雙敬茶。
這皇宮內,終於迎來了它的女主人。
那些本以為自己有希望的女人,統統都熄了內心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爭奪?
他們不配!
早先就有大明的官員說過了,若他們公主嫁到大乾來,遭受無端的對待和委屈,大明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他們會想當初大乾迎回靖安公主一樣,迎回秦雙雙。
公孫太後,也把她們召了過去,警告過她們不要亂來。
目前而言,還算是和平。
隻不過,秦雙雙眼中從來就沒有她們,她隻需要管好後宮就行了,與阿嗣的感情,不是她們抵得過的。
而這一日,李世隆帶著公孫太後出宮,正式騰出皇宮,也宣布阿嗣徹底掌政。
日後,他不在過問朝綱。
這比眾人預計的時間還早了兩年。
不過十六歲的阿嗣,的確有這個能力掌控朝綱。
阿嗣親自送父母出了宮,他雖然有些不舍,但是大權在握的感覺,很好!
“你不要做小女兒姿態,你十歲登基,朕已經護佑了你六年,如今你大婚,有了皇後,也該自己走未來的路了。”李世隆道:“朕以後跟你母後,就在這裡養老了,你沒事少過來。
要是有什麼難以做決斷的事情,就多跟大臣商量。
朕現在什麼都不想管了。”
阿嗣跪在地上,也沒多說什麼,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兒臣敬遵父皇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