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高興的小十九,秦墨暗罵自己不是人。
覺得自己心思齷齪。
就在這時,高要走了過來,“少爺,急報!”
小十九看了一眼高要,乖巧的走開了。
秦墨看著高要遞來的情報,也不由坐直了身子,拿過來一看,先是鬆了口氣,可旋即眉頭深深皺起。
“蘇運突襲摸延城,戰死,十萬大軍僅活了三萬人,痛,太痛了!”秦墨不由歎了口氣。
高要也蹙眉道:“眼瞎折損了十數萬精銳,已經傷了大乾的元氣了,如此一來,伊稚斜南下怎麼辦?”
“的確傷了元氣,但是並沒有你想象中傷的那麼重,伊稚斜的確起來了,但是他想要南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乾的軍備遠勝過西北奴,他們要是敢來,有很大概率會敗北。
如果我是他,我會繼續西進,打下更多更廣的麵積。
或者侵擾天象。
他們手裡拿捏著幾萬大乾俘虜,已經有了跟大乾談判的資格。
聰明人肯定會要火藥的配方,或者工匠。
隻要他們開出條件,被動的就是大乾。
就算大乾不同意,他們也會想辦法索要一批軍備。
而這個條件,很有可能會應下來。
一旦應了下來,這一仗短時間內算是結束了,未來幾年內,大乾就從擴張變成了防守。
繳獲了如此多武器的西北奴,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有資格跟大乾掰手腕了。”
說完,秦墨想到了李新,這家夥怕是也沒想到自己留的坑會把這麼多人坑進去。
那可是整整十來萬人。
雖說這件事跟秦墨沒關係,但是看著躍然於紙上的數字,還是一陣牙疼。
這其中許多人,他都一起奮戰過。
高要道:“難道就沒辦法了嗎?”
“辦法有的是!”秦墨道:“大乾水師天下一絕,要是我,就帶著艦隊沿著兩國的海岸線,步步為營。
伊稚斜畢竟是侵略者,大石可是政教合一的國度。
私底下必然有許多反抗者,想辦法找到這批人,慢慢磨也能磨死他們。
不僅如此,咱們還師出有名,麵子裡子都有了。
等打贏了,咱們以援救者的身份來接手大石,你猜他們會不會歡迎?
大不了到時候搞個神權乾授,這一招我熟的很!”
說到這裡,秦墨頓了頓,“第二個辦法,就殘忍一些,無差彆殺傷,天花病毒一直保留著,咱們大乾的人都接種過牛痘。
讓諜戰司的人散播,要不了多久,天花就能在月氏和大石傳播,然後在趁機發兵,打贏這一仗隻是時間問題!
第三個辦法就是暗殺西北奴高級將領,諜戰司的人其實早就滲透西北奴了。
在天象的時候,我就猜到老六肯定會對西域諸國有想法,所以提前布局了。
這三個辦法,優缺點都很明顯!”
“少爺,如果朝廷讓您領兵呢?”
“我南洋諸國都沒有搞定了,那有空去管哪個!”秦墨道:“當然,他們如果召我,或者親自讓人來請我,我還真得去一趟。”
這種危急關頭,他要是拒絕,肯定會被人做文章。
高要可不願意秦墨去冒險,這些年,大乾機場硬仗,那一仗不是秦墨定鼎的勝利?
就算是高力半島收複,那也是秦墨的主意,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這才撒手不管幾年呢?
西域的局勢就崩成了這樣!
果然,步子太大,就是容易扯著蛋!
秦墨起身,朝著岸上走去。
不多時就來到了蕭魚柔專屬的辦公室,然後將情報放在了她的麵前。
房間內有冰鑒,一旁還放著冷飲,但香汗還是順著蕭魚柔的下巴滴滴落下。
“看看!”
蕭魚柔白了秦墨一眼,“能讓我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來嗎?”
“這個比較重要!”秦墨笑著坐在了他的對麵,端起一旁尚未飲儘的冷飲一口乾了,還打了個飽嗝!
這一幕看的蕭魚柔更是咬牙,“那我喝過的!”
“咱倆還需要計較這麼多?”
“怎麼就不不需要了?”蕭魚柔哼了一聲,這些日子,她跟秦墨可是清清白白的,但是這家夥,是越來越不著調了。
可是把,每每到了關鍵時候,這家夥又心有顧慮似的,常撥亂她的心弦,特彆難受。
“我一天到晚都在這裡幫你處理公文,你倒好,天天遊山玩水,光著個膀子走來走去,你以為你身材很好嗎?”
秦墨指著八塊腹肌,“你上次還說喜歡!”
“胡說,我什麼時候說了!”蕭魚柔氣的咬牙切齒,可是又沒辦法,跟著混蛋鬥嘴,她罕有贏的時候。
索性閉嘴,拿起紙張看了起來,這一看,她臉色變了變,“皇帝肯定會召你帶兵的!”
“不想去怎麼辦?”秦墨搬開了她麵前的矮幾,然後順勢將腦袋靠在了她的大腿上,往上瞄了瞄,看不見她的臉。
輕薄的紗衣透出白裡透紅的肌膚,香味更是直鑽鼻腔。
剛剛被小十九一口親上來的火,此刻都要炸了。
見秦墨也是滿頭大汗,她拿起一盤的蒲扇,輕輕的煽動,“抱病咯!”
“我年輕力壯的,你讓我抱病?瞧不起誰呢!“秦墨苦笑道:“這也太明顯了!”
“那沒辦法了!”蕭魚柔道:“老老實實等著皇帝的調令,你這一走,我估計朝廷那邊就會派人來接手嶺南這邊相關的事宜了。
你要是再打贏這一仗,就真的把自己逼上絕路了!”
“頭疼!”
秦墨揉了揉太陽穴。
“再不濟,你就去支援成郡王,以副將的身份過去,隻要頭功是成郡王的,倒也不用太擔心!”蕭魚柔說了句,見秦墨愁眉苦臉的,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少來了,這天下各個地方都是你的人,隻要你想贏下這一仗,動動嘴皮子就行了。
你兄弟死裡逃生,你比誰都高興,你又不是個貪功的人,功勞與你而言,算個什麼?
把這些功勞給你的弟兄們不好嗎?
你就是咽不下心裡那口氣,我還能不知道?
不高興罵回去,在我這裡犯什麼倔?
我又不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