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心中很是感慨。
家有賢妻的感覺就是好。
原本這個年,方蓴不在,蘇毗茉婕也不願意過來,他心裡還有些不是滋味。
可這會兒,心裡那點不痛快,早就煙消雲散了。
“我隻有今天漂亮?”
“不不,在我心裡,師姐一直都很漂亮。”
秦墨高興的合不攏嘴。
方蓴白了他一眼,“就你說話好聽!”
“我嘴甜!”
聽到這話,方蓴臉又是一紅,想到了秦墨那些古怪的把戲。
“你乾嘛笑得這麼壞,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壞招數折騰我?”
“哪能啊。”
秦墨三兩步走過去吹熄了拉住,抱住了她,“師姐,上次在師傅那邊,難免放不開手腳。
現在你放心,這院子裡除了你我,就再無他人。”
“那臭太監不是也在?”
“這個嘛......”
秦墨道:“小高猶如我的左右手,都習慣了。”
方蓴揪住他的耳朵,羞的不行,“怎麼,你還想讓你的左右手來幫忙?”
秦墨吸著涼氣道:“我有百寶箱,用不上他幫忙,最多關鍵時候讓他推一把!”
“你這臭東西,還說,非要把人羞死才行是吧?”
方蓴一口咬在了秦墨的肩膀上。
可秦墨穿著厚實的衣服,這一口,不僅沒將秦墨給咬疼,反而將秦墨的心火瞬間給點燃了。
“呐,你攻擊我再先,我自衛很合理吧?”
“不許你自衛,陛下下旨,讓我奉旨管你,你以後就得聽我的,當然了,姐姐妹妹的話,你也要聽。
你一個人占了這麼多好女人,是你的福氣,你可不要不珍惜!”
“那個大多哥居然不生氣?”秦墨摸了摸下巴。
“沒有,陛下原本想封我當國教護法,我沒接受,下午高公來宣旨,說是封我為一品夫人,讓我奉旨管教你!”
“喲,一品夫人呐,好高的誥命爵位!”秦墨壞笑一聲,“還從來沒有被一品夫人給壓著呢。”
方蓴都氣笑了,“公主不是一品?女王不是一品?”
“公主是公主,女王是女王,跟一品夫人還是有區彆的。”秦墨在她的耳邊小聲道:“小墨是個家丁,這天,一品夫人叫小墨去她房間......”
“你你你,我就知道你這人沒安好心!”
方蓴氣惱的很,可是秦墨在她耳邊說著故事,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夫人,小墨來了......”
有道是,**苦短日高起,從此小墨不上朝。
一開始方蓴說故事還有些不好意思,可看到秦墨那興致勃勃的樣子,她也是豁出去了。
當真羞煞了牆角的臘梅,和角落裡的高要。
第二天一早,秦墨本想賴床,被方蓴揪著耳朵起來了,“大男人天天賴床像什麼樣子,你現在又是紫微星門的掌教,師父把道統交給你,不求你發揚光大,最起碼你要知道咱們的使命吧?”
“師姐,彆揪了,我起來!”
被方蓴揪著,秦墨隻得乖乖起床。
打著哈切就在府內亂竄,看這個不順眼,看那個說兩句,把秦府弄得雞飛狗跳的。
昨天李玉瀾他們也沒真的通宵,玩到子時初就回房睡覺了。
秦墨起的已經夠早了,李玉瀾她們起的比秦墨還要早。
“管家,三姐她們呢,還有孩子呢?”
秦墨走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
“三公主天不亮就起來了,今天是年二九,她昨兒個就點了許多東西,說是一早要去秦莊給族老拜年送禮,還要去看鰥寡老人和孩子。
這原本是公爺的事情,但是三公主說,郡王年歲漸大,這天又太冷,不許郡王出去受風寒。
還說家裡的小少爺們也逐漸長大了,需要知道禮儀傳承,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敬老愛幼。
不可以仗著自己的身份,就目空一切!”說起這件事,管家也是心服口服。
自打三公主嫁進秦府後,是半點架子都沒有。
公主府也是從來不回去,就在秦府打點,帶著姐妹們,把秦府上下打點的那叫一個好。
人情往來更是做足了。
任誰說起三公主,那都要豎起大拇指的。
府內老人的月銀,一年比一年高,年底還有什麼年終獎。
說是六十歲以後的府內老人,就不需要在勞作,若是無兒無女,就由秦府贍養終老。
若是有兒有女的,那都是可以進入秦莊接受最好的教育,出來之後,直接都是安排好工作。
哪個人不感恩戴德?
外頭人都是削尖了腦袋像往秦府鑽,隻不過秦府仆人都是代代相傳,根本就輪不到他們。
這些,可都是一眾少奶奶共同商議出來的。
郡王跟二夫人,根本就不用操心這些。
秦墨也是不住的點頭。
真是好老婆。
他眼光是真的沒錯。
府內女人不分先後,但李玉瀾作為大婦,統領一切,眾人都是心服口服的。
李玉漱身份高是高,但是不怎麼願意管這種事,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她,對銀子這一塊,沒什麼概念。
有這時間,她更願意纏著秦墨。
李麗珍性子淡泊,就更不在乎這些了。
“是要讓那些小子知道什麼叫做尊師重道。”秦墨想了想,覺得人生不過一個輪回。
記憶中家人的影像逐漸淡去,雖然還想念,可也沒了當初的難受。
人總的朝前看不是。
他希望這是一場夢,又害怕這是一場夢。
人就是這麼貪心。
到手的東西,怎舍得輕易放棄?
秦墨看著院子裡那顆歪脖子樹,似乎比之前更加的茁壯,不由有些好奇,“那樹之前不是快死了?”
“哦,我讓人抓蟲施肥,加固之後,那老樹居然枯木逢春了。
現在小少爺們可喜歡爬這棵樹了!”管家驕傲的道,似乎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樣,“這可是咱們秦府的寶貝樹,必須讓它活的好好的!”
秦墨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做得好,我希望我孫子也能爬這棵樹!”
管家頓時感覺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又重了一些,拍著胸脯道:“少爺放心,就算我等不到那天,我的兒子,我兒子的兒子,肯定也會把這顆老樹給照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