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機也沒多說什麼,在她眼裡,男人都一樣。
而秦墨這廝,根據傳來的消息,比一般的男人更狡詐,更冷血。
可如果蘇毗茉婕能夠獲得他的喜愛,興許能有個好歸宿。
“先生,此回蘇毗,吐穀渾駐守的乾軍會派遣萬人駐紮在蘇毗城內,我當如何?”蘇毗茉婕問道。
“以上賓待之!”蕭玄機淡淡道:“想必,他已經告訴你全盤計劃了。”
蘇毗茉婕點點頭,“是,等我回去後,我就退位,封他為蘇毗王!”
蕭玄機有些驚訝,蘇毗百多年都是大小女王掌權,男人在蘇毗是牛馬一般的存在,“你可要想好了,秦墨是個極為霸道的人,一旦他當了蘇毗王,你就在沒機會翻身了。”
“我若誕下他的子嗣,先生覺得大乾皇帝還會讓其他人當這個王嗎?”蘇毗茉婕倒是看得開,“他的意思是,想封先生為國師!”
“封我當國師?”蕭玄機蹙起眉頭,“我不想當國師,這樣就好!”
“那男人霸道的緊,認定的事情,斷無更改的可能,我若是反駁,便被他一通收拾。
當真惱人,打又打不過他,罵又罵不過他,真叫他吃的死死的!”
蘇毗茉婕看似苦惱,可上揚的嘴角,含春的眼眸,幾乎讓她的愉悅滿出來。
蕭玄機是過來人,那種熱戀的酸臭味,讓她道心都有些不穩!
她深吸口氣,“你這般,一輩子都不可能占據上風了!”
蘇毗茉婕也不否認,隻不過,她還是有占據上風的時候的,一旦她占據上風,秦墨都不舍得她下去!
“先生若是不願,不妨跟他見一麵!”蘇毗茉婕了解蕭玄機的脾氣,如果直說秦墨要見她,那肯定不會見。
“見了,這國師就能不當了?”蕭玄機眼神深邃,她又不傻,必然是秦墨想見她。
“先生,你彆看他平日裡嘻嘻哈哈的,可對我還是很尊重的,對先生也是多有讚譽,將您譽為女英雄!”
“我可當不得他的誇讚!”
蕭玄機向來都是淡淡的性子,而此刻,眼神卻有些冰冷,秦墨她怎麼不了解呢?
她可是太清楚了。
“我知先生對功名利祿不在乎,這些年來,所求不過一個安靜,但現在安靜已經被打破了,我需要先生的幫助!”蘇毗茉婕滿是誠懇的道。
“見他可以,讓他自己來!”言罷蕭玄機走到了屏風後麵,坐在蒲團上,閉目打坐!
蘇毗茉婕歎了口氣,就知道會是這樣,當下找到秦墨,“先生說,見你可以,但是要你自己去!”
“你家先生派頭還挺大的!”秦墨道。
“我阿媽在世的時候,對她都非常的尊敬,我阿媽死後,幾乎是她一手把我帶大的!”蘇毗茉婕道:“在我心裡,她就是我的小阿媽,你就彆跟長輩計較了!”
女王用禦姐音撒嬌,秦某人根本就扛不住。
“我也沒說計較!”秦墨之所以想見蕭玄機,不單單是好奇,更多的是因為她大乾人的身份。
在蘇毗,蕭玄機的備受蘇毗人尊重。
樹立典型,以她大乾人的身份,構建大乾和蘇毗友誼的橋,可以事半功倍。
而且,他也挺敬佩這個蕭玄機的,以一己之力,潛移默化的改變一國之主。
在九曲之地陷落之時,庇護難民。
就衝這個,也值得他親自拜見!
“那走!“蘇毗茉婕拉著秦墨就走。
來到蕭玄機的房外,秦墨道:“蕭先生,秦墨求見!”
“方外之人,當不起總管一句先生!”蕭玄機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若總管要見我,請獨自進來!”
蘇毗茉婕皺起眉頭,一旁的高要連忙道:“少爺,這女冠裝神弄鬼的,恐怕有詐!”
秦墨擺手,小聲道:“她二十餘年前來到了這邊,那時候大乾都沒有定鼎天下。
我估計,她不是大乾人,而是前朝人。
對大乾應該談不上多認可,但她心還是向著中原的,否則不會為九曲難民提供方便!”
“既然是前朝人,那就更需小心!”高要心頓時提了上來,手摁在了刀柄上。
“無妨,前朝已是過往雲煙,天下也不是我打的,她怨我有什麼用!”秦墨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他還有千機盒傍身,真要有什麼不對,弄死她!
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房間裡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屏風的後麵,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坐在那裡。
他也沒過去,就站在那裡等,畢竟是女人的房間,鬼知道她在屏風後做什麼。
可蕭玄機似乎沒有從屏風後出來的想法,隻是說道:“桌上有茶,總管自便!”
“蕭先生,你應該是前朝人吧?”秦墨也樂了,讓他過來,又不出來,這不是鬨嗎?
他直接道:“我不知道蕭先生對大乾是如何看的,畢竟你來南番都這麼多年了,對大乾沒感情,不認可,我也能理解。
但我呢,也算是化外之人,道友前來,總要露個麵,對吧?
你教會蘇毗茉婕禮儀,教會蘇毗人道德,想來也是個德藝雙馨的前輩!”
蕭玄機冷笑一聲,這秦墨,真是伶牙俐齒,三言兩語,就占據了上風。
就蘇毗茉婕那性子,不被他吃的死死的才怪。
“你真想見我?”
“不想見,就不來了!”秦墨手裡攥著千機盒的繩子,雖說她動手的概率不大,但是萬一呢?
總要留一手!
蕭玄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走出屏風。
看到蕭玄機的那一刻,秦墨先是一愣,旋即驚了。
臥槽。
這蕭玄機四十多的人了,看起來跟三十多歲差不多。
特彆是那股子絕塵飄逸的氣質,簡直絕了。
妥妥的美婦人。
穿上蘇毗特有的服飾後,完美融合了中原和蘇毗的特點。
可看清楚她的樣貌之時,秦墨又覺得她特彆的眼熟。
那神情,眼眸,乃至樣貌,都像極了......蕭魚柔!
他心裡咯噔一下。
手緊緊的攥著千機盒的繩子,不由後退了一步。
秦墨眼中的警惕,讓蕭玄機眼中露出一絲譏諷,“秦總管不是想見我,怎麼,見到我了,又不敢說話了?”
秦墨壓下心中的疑慮,問道:“蕭先生原籍是哪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