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諸葛遂倒好,翁婿兩各打五十大板。
秦墨道:“諸葛,那行,既然你回來接替戶部,那你說怎麼辦!”
“老夫.......”
諸葛遂其實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但是廢除捉錢令史肯定是沒錯的。
“老夫自然會跟陛下說。”諸葛遂道:“還有,你這個賽馬,是絕對不行的,肯定要撤了。”
“不能撤!”
秦墨道:“陛下,既然朝廷沒錢,又給不了辦公經費和俸祿,公廨錢和公廨田又出現了問題,那肯定要另外想辦法的。
這賽馬,就是臣想出來的辦法,讓各個衙門,訓練賽馬,然後賽馬,然後下注,讓全民參與進來。
咱們大乾尚馬之風盛行,既能夠讓民眾有一處娛樂,也能夠豐富民眾的生活。
再說了,沒有賽馬,就沒有地下賭場了嗎?”
“荒謬,你這是狡辯!”諸葛遂道。
“我怎麼是狡辯了?我是偷了還是搶了?”秦墨指著桌子上的銀子道:“這裡有三萬兩,這還隻是一場比賽,這裡也不過一兩千人。
若是我修建一個賽馬場,可容納幾萬人,入場之人收取幾大乾通寶到上百大乾通寶不等,一個月開十場比賽,一個月下來,入場費都能收上萬兩銀子。
一場比賽,去掉兌錢,少說也能賺七八萬的銀子,一個月,就是近百萬兩銀子。
一年下來,幾百萬兩銀子也是可能的。
我想說,這幾百萬兩銀子,還供養不起京城七十個衙門嗎?
還發不起他們的俸祿嗎
還需要公廨錢和公廨田,需要設置捉錢令史嗎?
搞不好,每年還有結餘,上供給朝廷。
而衙門,再也不需要挖空心思經營土地,放貸,每天就認認真真的當值,錢銀充足,年底說不定還能發個獎金什麼的。
這難道不是一個好項目嗎?”
諸葛遂瞪大了眼睛,“一年能賺幾百萬兩銀子?你確定?”
“你眼睛長屁股上嗎,桌子那裡的銀子是假的嗎?”秦墨哼了一聲。
“不可,這定然會讓好賭之風盛行的。”杜敬明勸誡道,可已經晚了,他看到陛下眼睛都綠了。
這時候,李世隆幽幽道:“真要一年能賺幾百萬兩銀子,朕還弄什麼捉錢令史,公廨錢和公廨田都可以消除了。
可這種做法,不是與百姓爭利嗎?若是有人成癮如何?”
“成癮之人是難以杜絕的,這種人本就是賭鬼,可一般的百姓也沒什麼銀子,下注一個大乾通寶都是可以的,反正賠率也不高,給孩子賺個零嘴錢。
封頂一百兩銀子,避免他們過都買入,當然,如果他們讓下人分彆投注,這個就另說了。
可既然是衙門派遣馬隊,為了公平起見,就需要一個有力的監管部門,不能弄虛作假,操弄比賽。
如此一來,就按照衙門馬隊參賽率,和比賽勝率來分配一場比賽的收入。
不能均分,要讓他們有積極性,不努力的人,拿最少,讓他們羨慕去!”
不得不說,秦墨這個提議,很誘人。
公孫無忌也是暗暗吞了吞口水,幾百萬兩銀子,隨便搞搞都是銀子,國稅都沒這麼多銀子。
屈突拔也是頭皮發麻,這就是秦墨的手段嗎?
本以為今天,秦墨肯定要倒黴,可翻掌間,就拿出來一個年收幾百萬的項目。
而且可以代替公廨錢和公廨田,捉錢令史這種一看就有問題的存在。
彆說陛下拒絕不了,京城七十個衙門,又有誰能拒絕的了?
秦墨真要乾成了這件事,所有衙門,都欠他一份情。
“還好老夫沒有說話!”屈突拔暗暗鬆了口氣,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段侖也心動了,“那這麼說,六部也能參加?”
“嗯?不行!”秦墨擺擺手,“參加個屁,哥們不同意,你們幾個,聯合起來告狀,想把我這個項目掐死胎中,我得多賤,才讓你們參加?
是不是忘了你們前兩天的嘴臉了?
那盛氣淩人的樣子,跟要吃人似的。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公孫老狗!”
段侖苦笑連連,這狗日的太記仇了。
公孫無忌氣的大罵,“秦小狗,你彆囂張,陛下肯定不會同意的!”
“無所謂咯,那我就回去自己組建賽馬場,不帶你們玩了,我自己搞,自己賺,行了吧!”
聞言,孫誌國連忙拉住了他的手,苦口婆心的勸道:“景雲,彆生氣,他們不懂,老夫懂你,可千萬要帶上我們大理寺!”
“對對對,還有我們太常寺,聽到你的通知,那是第一時間就應了!”傅亮急的不行,看著公孫無忌,“我說趙國公,您彆飽漢不知餓漢饑,禮部有銀子,可太常寺沒有啊。”
“俺們衛尉寺,窮的叮當響,糊口都困難,這好不容易給手下的弟兄找了個好出路,你說不行就不行?
那法子好不好,我們能不知道嗎?”
“陛下,景雲此法端是玲瓏,與民同樂不說,還能夠賺銀子,解決咱們的苦處。
最起碼,也不用被南河郡公說成賣官鬻爵!”
九卿之人,那是不住的哀求。
甚至有人擼起了袖子,就要乾架。
他娘的,眼看就要致富了,一句話就想掐斷他們的財路,誰能受得了?
“諸位,冷靜,冷靜呐,千萬不要被眼前的利益迷惑了雙眼!”公孫無忌道。
“冷靜你大爺!”
“這日子沒法過了,這寺卿我不當了,誰愛當誰當!”
“對,我也不當了!”
九卿紛紛罷官,連帶著其他衙門的人都是怨聲載道。
“我看這賽馬挺好的,有意思,也不強迫人家下注,觀賞性也強!”
“是啊,一個個吃的滿嘴流油,就不管我們死活了?”
“說心裡話,老百姓都罵娘了,很多人為了完成收息,都強迫他們借錢的!”
一聲聲抱怨,傳入李世隆的耳中,也讓李世隆意識到,公廨錢和公廨田,以及捉錢令史,是真的不能在繼續下去了。
這一次不是世家操縱的,而是他們真的受不了了!
他目光再次投向了秦墨,“景雲,你過來!”
見秦墨一臉警惕,並且後退三步,他清了清嗓子,露出慈祥的微笑,用溫和的聲音道:“好女婿,你過來,嶽丈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