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你這風雅甚合我心意,就借我玩兩天,做人彆那麼小氣嘛!“
“玩個屁,女人和馬概不外借,聽過沒?”杜敬明氣的不行,雖然風雅是馬,可給他一種被‘戴帽子’的感覺。
“我現在是牽馬官,吏部所有的馬都歸我管!”秦墨哼了一聲,“不服氣?去找陛下去!”
秦墨牽著韁繩,衝著其他人喊道:“來,換下一批馬,繼續下注!”
“不許下注,都給老夫回去!”杜敬明指著這些人道:“六部重地,豈是給你們賭馬的?”
恰好這時,公孫無忌和段侖走了出來,看到眾人聚集在這裡賭馬,都冷著臉,“丟人現眼的玩意,回去,誰以後再敢出來賭馬,就彆來禮部當值了!”
“現在是下值時間,礙你們了?”秦墨不爽了,“有哪條規定說了,下值之後不許賭馬的?”
“景雲,你不要胡攪蠻纏,要是讓陛下知道了,你肯定要吃瓜落。”段侖皺眉道:“你又不是六部的人,跑過來作甚?不要沒事找事!”
“誰說我不是六部的人?”秦墨昂著腦袋,“我,吏部牽馬官,吏部所有的馬都歸我管!”
“哈?吏部牽馬官?”段侖都懵了,“你,跑去吏部牽馬了?”
眾人不由的看向杜敬明。
杜敬明也是蛋疼,咬牙道:“老夫宣布,現在你被革職了,馬上離開吏部!”
牽馬?
那是他‘小老婆’啊!
“陛下封的,你撤不了。”秦墨道:“老杜,不是我說你,小題大做,我就訓個馬而已。”
杜敬明血壓的上來了,跟這個王八犢子講道理道理根本講不通。
陛下還說壓一壓他,那是他能壓的嗎?
“吏部的人,都給老夫回去,誰要是再敢來賭馬,彆怪老夫不客氣!”杜敬明一甩袖子,轉身就朝著宮裡走去。
陛下是不是對他的工作有意見,特意讓這家夥來整他的?
公孫無忌也道:“以後誰敢在當值的時候賭馬,老夫一定告他瀆職!”
段侖早就不跟秦墨鬥了,這家夥又憨又猛又不講道理,隻要他不招惹自己,全當沒看見。
眾人不舍的走開,馬也被牽走了。
秦墨咬牙道:“行,把我的客人趕走,有本事你們以後彆賭馬!”
“俊國公,我們賺了一千八百兩呢!”他們離開後,牛大眼睛都直了,這麼多錢,他這輩子也沒看過。
“沒出息,一千八百兩很多?”秦墨道:“你們兩個以後也彆在吏部養馬了,跟我走,一個月給你們一人一百兩月錢。”
“乖乖,一個月一百兩,那一年下來不就一萬兩銀子了?兩個人就是二萬兩!”牛二掰著手指頭,“大哥,發財了!”
牛大反手就是一巴掌,“放屁,一年是一千二百兩!兩個人是兩千四百兩!”
說著,他撓撓頭,“俊國公,我們家的養馬官是世襲的,要是我們走了,我爹會錘死我們的!”
“養馬官有什麼意思,我讓你當訓馬師!”
這兩兄弟,訓馬方麵真有本事,妥妥的搖錢樹,必須摟走。
“那還不是養馬官?”牛二小聲嘟囔道。
“養馬官也是有級彆的!”秦墨拍了拍牛二的肩膀,“走,帶你們去海底撈搓一頓!”
兄弟兩頓時激動了,海底撈可是京城最高檔的酒樓,據說在哪裡隨便吃頓飯都要十兩銀子,還不一定有位置的。
“你們要是跟著我,我不僅讓你們天天去海底撈吃飯,還給你們分配房子,馬車,幫你們討媳婦!”
“真噠?”牛大激動了,“俊國公,以後我們兄弟兩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而此時,太極宮內。
李世隆聽著杜敬明告狀,也是頭疼。
不單單是杜敬明,其他人早就把狀告來了,“敬明,算了,他隻是賽馬,又沒有影響吏部的工作,等過兩天他玩膩了,自然就走了!”
“陛下,六部是衙門重地,豈可用來賭馬,此風不可長呐!”杜敬明越來越篤定,陛下對他有意見。
“嗯,的確不像樣,晚點朕好好教訓他!”李世隆也知道,自己有點過分了,那小子還在跟他慪氣呢。
就算秦墨懂事,可到底是二十歲的年紀,受了委屈慪氣很正常的嘛!
杜敬明一看就知道李世隆沒放心上。
也很是無奈,關鍵秦墨也沒在吏部搗亂,他拿訓馬說事,誰都不能拿他怎麼辦!
行吧,熬吧,希望秦墨過兩天就膩了!
可誰曾想,兩天後秦墨更過分了。
李世隆難得不上朝,清淨了兩天,可一大早,六部的頭頭就來告狀了。
“陛下,管管秦墨吧,在這麼下去,都沒法辦公了!”
“那秦憨子,太過分了,弄得六部的官員都沒心思辦公了!”
看著怒氣騰騰的眾人,李世隆也皺起眉頭,“那臭小子又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新任的兵部尚書,蔣國公,屈突拔拱手道:“陛下,秦墨召集了大理寺,太常寺、光祿寺、衛尉寺、宗正寺、太仆寺......等衙門,讓他們各自組建了馬隊,在六部衙門外,召開賽馬大會。
還下注,起手十大乾通寶,最高三百兩銀子封頂,雖然我等已經嚴令禁止,不允許六部官員參與。
可那秦墨,居然讓人代他們下注,隻要拿著條子,就可以兌錢。
賭池裡足足有三萬多兩銀子,臣還聽說,不少大臣都讓人代替下注。
十幾個衙門的人堵在那裡,聲音又大,都沒法辦公了!”
屈突拔原本出鎮洛陽,後麵候羹年叛變,李世隆本想讓柳成虎擔任兵部尚書,但是柳成虎太慫了,根本不敢接。
隻得把屈突拔重新從洛陽調回來。
在洛陽時,屈突拔就聽過秦墨的事跡,知道他渾,沒想到他這麼渾!
“自己不務正業也就算了,還要拉著其他人一起下水,帶壞風氣,請陛下嚴懲!”公孫無忌道。
李世隆牙齒都要咬碎了,這王八犢子,太過分了。
本來讓他任性任性,想著過兩天就好了,可他還來勁兒了。
“去,把那王八犢子給朕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