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那一瞬間,所有人表情巨變。
李世隆三兩步衝過去,跪在了地上,腦袋死死的貼地,更咽道:“父皇,兒臣無能,讓父皇受委屈了!”
公孫皇後淚奔現場,她怎麼也沒想到,李源居然跪了。
他是整個大乾最貴的人啊
她跪在地上,大哭不止!
秦相如等人也是急忙跪地,主辱臣死,一個個臉色漲的通紅,眼泛淚花。
秦相如大聲道:“微臣該死,願領兵和匈奴吐蕃,決一死戰!”
李存功也大聲道:“微臣該死,願領兵和匈奴吐蕃,決一死戰!”
公孫無忌知道,這一跪,什麼都不重要了。
他跪在地上,臉貼地麵,哭道:“罪臣該死,願馬革裹屍,用鮮血洗刷國恥!”
宮內眾人大哭不止。
消息傳到了大安宮,眾人更是哭聲一片,“皇爺爺!”
李越死死攥著拳頭,雙目赤紅,難怪皇爺爺誰也不讓。
那是何等的維護和寵溺。
李玉漱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一時間,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戰!”
“戰!”
“戰!”
那聲音連綿起伏,響徹皇宮!
......
秦墨照著唐堅提供的資料,然後按照記憶,複原了一個相對完整直觀的地圖。
“好了!”秦墨長出口氣,看著眼前細致的地圖,特彆滿意。
唐堅更是驚訝萬分,“這,這輿圖準確嗎?”
“我曾在一個胡商那裡看到了吐蕃和匈奴相對完整的地圖,再結合鴻臚寺的資料,**不離十。
就算再差,肯定也比我家的輿圖更準確,隻需找人印證,修整,到時候怎麼打都是我們說了算!”
唐堅除了豎大拇指,也不知道該誇什麼,太厲害了,這輿圖,比陛下那副天下輿圖還要細致。
輿圖,在任何朝代,都是最為重要的機密。
“不過老夫覺得,你還是去看看陛下那副天下輿圖,再做一下比對,最為穩妥!”唐堅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這就進宮!”秦墨喝了一口水,將地圖塞進了圓筒裡,就準備進宮。
就在這時,大山從外麵跑進來,麵帶急色,眼含怒火,“少爺,出事了!”
大山從來就是最沉穩的一個,此時火急火燎的樣子,讓秦墨也不由緊張了起來,“大山叔,到底出什麼事了?”
“太上皇,太上皇他老人家......”
“老爺子怎麼了?”秦墨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山叔,你喘口氣,慢慢說!”
“太上皇他,他跪了!”
大山深吸一口氣,快速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秦墨先是一愣,旋即怒聲道:“我去他娘的吐蕃匈奴,狗比玩意,欺負我爺!
老子不弄死你們,就不姓秦!”
他還理智個屁,叫上高要就衝出了府,“進宮!”
此時此刻,主戰派已經占據了上風。
可依舊有保守派頑固的認為,應該退讓一步。
原本回到府中的官員們,紛紛火急火燎的往宮裡跑。
“微臣以為,不應當直接發兵,而是應該以施壓為主,能不打就不打!”姬至聖咬牙道:“朝廷還沒有準備好!”
崔友仁也道:“請陛下三思而後行!”
李世隆陰沉著臉,果然,這時候又是世家一脈跳出來。
他眼皮直跳,他想殺人!
甘露殿裡氣氛緊張的嚇人,就連程三斧這種老油條,都不敢隨意開口。
“三思你妹,跪的不是你爹,你他娘的當然可以三思!”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秦墨背著裝有輿圖的圓筒出現,“大乾就是有你們這些軟蛋,才會屢次被人欺負上門!”
眾人齊齊看了過去。
“秦墨,你懂什麼,你彆以為你弄了個閱兵就很懂,打戰是要死人的,第二十九個烈士方陣還曆曆在目,你可要想好了,一旦大戰起,死的人數倍於交趾之戰!”姬至聖道。
秦墨‘嗬’的一笑,一步一步朝著姬至聖走去!
姬至聖後退了一步,“你想做甚?”
“皓首老賊,誤我大乾,我從未見過,如此貪生怕死之輩!”秦墨滿是譏諷之色,“打你這種人,臟了老子的手!”
“黃口小兒,你......”
“給老子住嘴,今天老子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秦墨哼了一聲,先跟李世隆見禮,然後問道:“老爺子呢?”
“在大安宮!”看到秦墨,李世隆也少了一絲焦慮。
“聽說老爺子剛才跪了,有這事?”
眾人都是一愣,這秦墨怎麼還在傷口上撒鹽?
程三斧等人瘋狂給秦墨使眼色,反倒秦相如這個當爹的,老神在在,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
李世隆沉默半晌,點點頭。
“秦墨,你大膽!”崔友仁大罵道:“不似人子!”
“我是你爹!”
秦墨衝過去就是一拳,直接砸在了崔友仁的鼻梁上。
砰!
崔友仁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鼻血橫流。
“秦墨你......”
“你也給老子趴下,不孝不忠之臣!”
秦墨飛起一腳,直接將旁邊的姬至聖踹倒在地。
這一動作快如閃電,周圍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秦墨就撩倒了兩人!
“秦墨,現在朝廷上下都為這事焦頭爛額,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餘伯施怒道。
“老爺子都跪了,你知道嗎,他都跪了,誰讓他跪過啊?
他是太上皇,是大乾最高貴的人了。
他跪的誰啊,跪的我父皇,你們考慮過我父皇的感受嗎,你們考慮過一個兒子的感受嗎?
你們考慮過我們這些晚輩的感受嗎?
老爺子跪了,他希望跪著把我們托舉起來。
你以為這大乾是怎麼來的?
是老爺子站著打下,跪著托舉起來的。
我們站在誰的身上?”
秦墨雙目通紅,“你們是人嗎,你們有心嗎,讓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跪在你們麵前。
這還是大乾嗎?
你們配當一個大乾人嗎,你們是吐蕃和匈奴來的細作吧?
我告訴你們,這一戰不打,所有人都給我釘在恥辱牆上。
這不是我心目中的大乾!”
秦墨看著李世隆,“父皇,你知道,我心目中的大乾,是怎樣的嗎?”
李世隆突然有些羞愧,“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