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漱跟子太子身邊,而太子身邊跟著不下十人。
公孫衝,杜有為,還有其他勳爵世子。
侍衛也有幾十人。
嗖!
一支箭穿過重重樹影,正中獵物。
“好!”
眾人齊齊大喊。
一個侍衛急忙跑進樹林裡,拖出了一隻淌血的梅花鹿!
“殿下,正中心臟!”侍衛拱手道。
“殿下箭法如神,百步穿楊!”公孫衝送上一記馬屁,聽得李新心花怒放。
李玉漱也有彌補跟李新直接的裂縫,誇讚道:“太子哥哥,你太厲害了!”
李新笑了笑,“拿碗來,取血!”
侍衛拿起碗,在梅花鹿的心臟割開一個口子放血。
大乾的貴族有飲鹿血的習慣,而且鹿血滋補壯陽,是大補之物。
腥臊的血液入喉,李新卻大笑道:“痛快!“
然後將碗遞給了公孫衝,公孫衝又遞給杜有為,然後是竇建明。
竇建明,是竇遺愛的弟弟,也是一個肌肉壯漢。
分血,也是上位者親近下位者的一種手段,歃血而盟,就是從這裡演變而來。
喝完血,眾人都感覺彼此的關係更加的親近。
而沒有喝上鹿血的人,都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也要擠進去!
李新看了看天空,“時間還早,咱們儘量獵一頭熊回去,獻給父皇!”
“是!”
眾人齊齊拱手。
越往林子裡前進,雪就越深,可依舊招架不住公孫衝火熱的心。
“玉漱,我給你抓一頭梅花鹿如何?”
李玉漱有些緊張,“表哥,人這麼多,咱們還是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
公孫衝聽後心裡十分不爽,上次的事情沒有成功,公孫衝一直耿耿於懷。
父親求恩典已經過去一個月,想必朱國公的信應該也快到了。
照理說加急信,短則七天,長則半個月。
一個月都還沒來,莫非是邊關有變?
可不管怎麼樣,公孫衝心中都十分的焦急,他是真的不喜歡柳如玉。
誰知道她有沒有跟李越......一想到自己可能被綠,他心中就一陣焦躁。
“表妹,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意嗎?”
公孫衝深吸口氣,壓著聲音說道:“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我知道你不喜歡秦憨子,雖然我們不能改變現狀,但是並不妨礙我們在一起!”
這大膽又露骨的話,李玉漱聽的直蹙眉,公孫衝的意思她聽懂了,但是她越不過心裡那道坎。
其實她一直在想,要不要徹底斷了。
“表哥,柳家小姐是遠近聞名的淑女!”李玉漱說道:“她會是你的良配,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我們不能這樣,就在彼此心裡留下最美好的回憶吧!”
公孫衝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你說什麼?表妹,難道你真的要對那個粗鄙又無腦的秦憨子從一而終嗎?”
李玉漱心裡有些難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而且紙是包不住火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不管我是不是娶了柳如玉,你是不是嫁給了秦墨,我這輩子隻要你,也隻有你才是我心裡的唯一!”
公孫衝雙目微紅,“實在不行,我們私奔吧!”
“你瘋了!”
李玉漱覺得眼前的公孫衝很陌生。
“我沒瘋,是你不夠堅定!”
公孫衝咬牙道:“你不會真的喜歡那個憨子吧?”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秦憨子!”
“好,就算我們不私奔,難道真的要斷了嗎?”
公孫衝道:“你若是想好了,今天晚上戌時,我們不見不散!”
說著,他大步離開,跟李玉漱拉開了距離。
李玉漱咬著嘴唇,心亂如麻。
.......
傍晚,眾人滿載而歸。
李世隆在一眾大臣下,隆重回歸。
他的身後,是滿滿當當的野味。
可惜,沒有猛虎熊瞎子。
其他人也都回來了,有點滿載而歸,有的隻打了三兩隻野味,一個個垂頭喪氣。
李越身邊沒有幾個隨從,大多是宮裡的侍衛,他本想找秦墨,但是秦墨那廝太懶惰了。
居然躲在營地裡吃香喝辣。
想去親近程大寶等人,卻能明顯感覺到他們的疏遠。
這些勳貴之子,沒有一個真傻子。
他掃了一眼,卻沒有在人群中看到秦墨,不由苦笑一聲,“這憨子不會還在營帳之中吧?”
李世隆高坐龍椅之上,文武百官坐在一旁,然後太子獻禮,那是一頭成年熊瞎。
引得李世隆龍顏大悅。
他都沒有獵到一頭熊瞎子,太子居然獵到了。
“好,不錯!”
李世隆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把自己獵到的鹿肉分給太子,讓太子給自己的部下當眾分肉。
這其實也是考教的一部分。
李新想了想,第一個就分給了公孫衝,分的還是上好的後腿肉,其次是杜有為,竇建明.......
分的部位都不一樣,按功分配,最後的鹿心,也是最好的位置之一,李新分給了李玉漱,彰顯對妹妹的寵愛。
李世隆還算滿意,問道:“太子分的如何?”
公孫衝拱手道:“分的好!”
杜敬明也道:“不偏不倚!”
眾人紛紛附和,紛紛讚頌李新肉分的好。
李新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看似簡單的分肉,卻是一場考教。
在看父皇的表情,他鬆了口氣。
心中暗暗得意。
他看了一眼李智等人,他們收獲都不算多。
根本沒法跟他比較。
李智臉色也不好,他很胖,所以武藝這一塊,是他的短板,縱然他招攬了許多人才,可這一次的圍獵,他依舊沒有太大的收獲。
李越就更是如此。
這麼多人衝進深山老林,野獸嗅到人的氣味,早就跑沒影了。
不過,他們還是硬著頭皮去獻禮。
李世隆滿意的點點頭,在人群中掃了一眼,“秦墨呢?他怎麼沒來獻禮?”
眾人頓時看向程大寶等人。
“陛,陛下,秦憨子他......身體有些不適!”
程大寶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李世隆皺眉,“他怎麼了,禦醫呢?快去秦墨的營帳看看!”
“是,陛下!”
隨行的老太醫匆匆離開,可沒一會兒,他就折返了回來,臉上的表情,更是無比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