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蘇半夏後,陸觀心裡記掛著蘇箏,怕她一個人在醫院會出事。
趁著蘇家人不注意之際,他悄悄地回到醫院。
“阿箏,我回來看你了,給你……”
他興致勃勃地推開房門,話還沒說完,就急忙停下。
房內空無一人,哪有蘇半夏的身影?
“先生,這是病房,您沒事的話,還請儘快離開。”巡房的護士正好路過,看到陸觀,提醒道。
陸觀著急問道,“這房間的病人去哪兒了?”
“我是她老公,一直沒收到她的消息,麻煩你幫忙看看。”
護士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太太的名字。”
“蘇箏。”
護士抬頭,“蘇小姐已經辦了出院手續,你是她老公,難道不知道這事嗎?”
“什麼?”陸觀一愣。
她出院怎麼都不和他說?
他隨即拿出手機,撥打蘇箏的電話。
無人接聽的提示音讓他心慌。
她是出事了嗎?
他不敢細想,著急忙慌地往家趕。
一進門,就立刻詢問:“阿箏回來了嗎?”
傭人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他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了樓。
推開房門,熟悉的倩影正坐在窗邊。
看到她,陸觀瞬間鬆了口氣,慶幸她還安然無恙。
隨之而來的便是責問,“阿箏,你出院怎麼不告訴我?”
蘇箏轉身,一臉冷漠:“知道你忙,不敢麻煩你。”
她找他,他就會來嗎?
都已經選擇了蘇半夏,又何必在這兒惺惺作態?
陸觀不明所以,“怎麼了?”
蘇箏隨口回答,“我隻是累了而已。”
下一秒,陸觀的臉色變得暗沉,猶豫之下,他還是問出了口,“是季邶送你回來的嗎?”
蘇箏內心嗤笑。
看,她隻是跟季邶聊了會兒天,他就疑神疑鬼。
可他又跟蘇半夏睡了多久呢?
“我自己回來的。”
她不想再麵對陸觀這張惡心的嘴角,起身去了浴室。
深夜,房間內的寂靜如同一張大網壓在陸觀的心頭上,難受的他翻來覆去。
腦海中不斷閃過蘇箏和蘇半夏的臉。
他側過身子,盯著熟睡的蘇箏,忍不住伸手撫摸上她的臉,低聲呢喃,“阿箏,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沒關係,你再忍忍,等幾個月就好了。”
蘇半夏已懷有身孕,待幾月後,她生下孩子,他就把孩子抱回來給阿箏。
到時候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陸觀睡著後,蘇箏悄悄睜開雙眼。
黑暗中,陸觀的臉若隱若現,她冷笑一聲。
忍?她當然要忍!
第二天清晨,陸觀率先醒來,看著蘇箏的睡顏,嘴角微微上揚。
他的阿箏,連睡著都這麼美麗。
情難自抑,他緩緩地湊近,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阿箏,等我回來。”
他走後,蘇箏猛地睜開雙眼,嫌惡的拿被子擦了擦剛剛陸觀親過的地方。
方才,她明明看見陸觀的手機亮了一下。
是蘇半夏發來的消息。
她心底忽然湧上一股酸澀。
蘇箏,這些年,你的真心是喂了狗嗎?
她垂眸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寶寶,再等等,等時機成熟,媽媽一定帶你離開。
蘇家,陸觀接上蘇半夏去了寺廟。
“二位,今日寺廟不迎客,請先回去吧。”小沙彌從佛堂裡走出來,攔住兩人的去路。
蘇半夏解釋,“小師傅,我是來找忘卻大師的,我們很早就說好了。”
“二位稍等片刻。”
小沙彌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開口:“施主,請跟我來。”
不多時,小沙彌回來。
他領著兩人來到後院,指著一處禪房,“忘卻師父就在裡麵,你們直接進去就行。”
“謝謝。”
兩人推門進去,裡麵坐著個麵相和善的和尚。
“大師,可否幫我算個命?”蘇半夏坐下,直奔主題。
“八字。”
報完八字,大師開始卜卦。
良久,他睜開雙眼,不停地歎息。
蘇半夏見狀,摸了摸肚子,故作小心翼翼地詢問,“大師,可是我的命不好?”
“是也。”大師點頭,緩緩地開口,“施主你今年犯太歲,很嚴重,輕則生病傷身,重則可能會有血光之災。”
聞言,蘇半夏撇了一眼陸觀,裝作一副驚恐不已的樣子,“啊?”
陸觀眉頭緊蹙,麵色瞬間變得陰沉。
“施主,可還有其他事?我……”大師問道。
蘇半夏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的聲音顫抖,著急打斷,“大師,我現在已經懷孕了,要是真有血光之災會怎麼辦?”
“會流產。”和尚直言不諱。
蘇半夏一聽,麵色崩潰,“阿觀,怎麼辦?我不想流產!”
“孩子還沒好好看過這個世界呢!”
“這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我想保住他。”
她看向陸觀,帶著幾分哭腔。
陸觀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哪能允許她出事。
咬了咬牙,他抬眸,看向和尚,“大師,你可有破解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