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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坊雖掙錢,畢竟是見不得光的生意,一旦遇上嚴打,可能把自己都得折進去,
柳如煙肯把賭坊關了,確實是件好事。
陳錦棠又笑著問“如煙姐,對於彤彤你有什麼打算?”
“彤彤……還是跟著苟思琪和他奶奶比較好,”柳如煙苦笑了一下,“不是我不想把她接過來一起住,而是小家夥不願意,
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怎樣才能給彤彤更好的愛,
雖然我是她的媽媽,生了她,給了她生命,
卻也沒有權利強迫她跟我在一起……
或許保持現狀,像親戚一樣來往著關心她,
說不定有一天她會願意偶爾陪我住上幾天。”
“握的太緊反而抓不住,
適當的放手,或許才是最好的愛她的方式,如煙姐,彤彤一定會明白你的一番苦心……”
老黃推開門,興衝衝說“如煙,你趕緊出來一下,礦上的領導和同事都到了,
你出來跟大家夥兒打個招呼。”
柳如煙“錦棠,我去去就回來。”
“我也出去透透氣……”陳錦棠跟著出了門。
牛毛似的雨絲還在飄個不停,幾張大大的塑料布被繃在院子上方擋住了雨,卻擋不住寒冷和潮濕。
陳錦棠穿了件薄棉襖,還是覺得冷,正想找個僻靜的地方,進空間暖和片刻,等到開席了再出來。
卻被孫楠楠的聲音吸引了,她轉過身,看見柳如煙親熱地挽著老黃的胳膊,正給一桌人敬煙敬酒,
孫楠楠和周大柱也坐在那桌,陳錦棠便知道了那一桌是礦上的人。
孫楠楠這幾天被周大柱打慘了,早就沒有了剛結婚時的囂張氣焰。
周大柱很是陰狠,早就家暴出經驗來了。
知道打女人不能打臉打腦袋,
脖子、胳膊、小腿這些容易暴露的地方也絕不能留下傷痕。
他是退役軍人,現在又端著國家的鐵飯碗,絕不能因為家暴自毀形象。
他專攻大腿、屁股、腰腹部這些**之處。
就算折磨的再厲害,為了麵子,女人也不會輕易把傷口亮出來。
孫楠楠看上去光鮮亮麗,打扮的人模人樣的,其實腰上,屁股上,大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針眼、錐子眼,指甲印,香煙燙出來的疤痕……
她屁股挨著凳子疼的要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難受極了。
柳如煙雙手遞給孫暖暖一杯酒,笑著問“楠楠,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屋裡休息一下……”
孫楠楠見問,立即怯怯地看了周大柱一眼。
周大柱拍了拍孫楠楠的肩膀,俊朗的臉上露出疼愛的神情“楠楠,嫂子問你話呢?你咋不回答?”
孫楠楠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可是又得強行忍著。
她知道周大柱這個人是個大變態,在外麵裝的越是溫和,
對她越是寵愛,
到了晚上關上房門,折磨她越是厲害。
“嫂子,我沒事兒,就是有點兒冷,喝杯酒暖和暖和就好了……”
周大柱對孫楠楠的表現很是滿意,謙遜有禮地說“嫂子,黃主任,楠楠她啥事兒都沒有,坐一會兒就好了。”
柳如煙點點頭“楠楠,你一會兒要是還冷的話,就進我屋裡暖和暖和,我屋裡有火。”
“哎,我知道了……”
孫楠楠說話的時候,會忍不住一直偷看周大柱的臉色,她很怕自己無意間說錯什麼話,又惹怒了他。
見周大柱麵色無異,她才稍稍放下心來。
把礦上的人都安頓好之後,柳如煙見陳錦棠獨自站在屋簷下,
忙走過去,歉意的說“你看我忙來忙去的,倒把最重要的客人撂下了,錦棠,外麵太冷,你先進屋吧,
今天你跟彤彤和苟思琪坐屋裡吃飯,我讓人在屋裡單擺一張桌子,
我跟老黃陪你跟苟思琪好好喝幾杯。”
陳錦棠又瞟了眼孫楠楠,道“如煙姐,你也認識孫楠楠?她是我們村裡的知青。”
“她不是跟鉬礦上的周大柱結婚了嗎,
昨天剛被周大柱安排到礦上工作,
是老黃給辦的手續,
周大柱和孫楠楠昨天還請我跟老黃吃飯了呢……”
“孫楠楠有正式工作了?我怎麼看她還是愁眉苦臉的……”
孫楠楠早就看見了陳錦棠,周大柱雖然不是人,天天打她,可是把她安排到鉬礦辦公室當財務了,
在鉬礦上工作可是非常體麵的,孫楠楠蠢蠢欲動,早就想給陳錦棠炫耀一番了。
她輕輕碰了碰周大柱的胳膊,指著陳錦棠討好的笑著“大柱,那邊那個女的是我朋友,我去跟她打個招呼,你看可以不?”
旁邊有人起哄笑道“彆看大柱隻有一條腿,
床上功夫比咱們這些兩條腿的還要厲害,
你看把他老婆管的多聽話,
遇到熟人想跟熟人打個招呼,還得先經過大柱的同意。
大柱要是說不,楠楠肯定不敢過去,哈哈哈哈……”
又有一人道“大柱隻有一條腿,做那事的時候能撐起來嗎?嘿嘿嘿……”
“能不能撐起來,那得問問楠楠……嘻嘻嘻……
楠楠,大柱一條腿能撐起來不?”
這倆人都是齷齪貨,
他倆都知道周大柱隻要心裡一憋火,晚上就得把老婆往死裡打,
所以故意挑起周大柱的火氣,好叫他晚上發狠了折磨孫楠楠。
周大柱垂著腦袋,一聲都沒吭,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孫楠楠嚇壞了,茫然無措地呆坐在凳子上,屁股上遍布傷口,她卻已經感覺不到疼痛,緊張地坐在周大柱身邊,惶恐地看著他。
周大柱忽然抬起頭,溫柔地一笑,道“兄弟們跟我開玩笑呢,你緊張個啥?
你不是想去找熟人說話嗎,那就快去唄……”
“我……我不去了……”
孫楠楠現在哪兒還敢走開。
“去唄,我讓你去,你就去。”周大柱笑得更溫柔了,好看的眸子裡盛滿柔情,孫楠楠卻嚇得渾身冰冷。
“是……是是,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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