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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小狐狸精生蔣秋香時大出血嗝屁了,蔣老太便將蔣秋香抱回家給蔣老太太養育。
蔣老太太雖沒虐待過蔣秋香,但是待她也絕對談不上一個“好”字。
所以,蔣秋香雖然叫了蔣老太太三四十年的“媽媽”,兩人卻一點不親。
蔣秋香冷冷地說“能有什麼事?無非都是些小事!
我得回去了,你也早點送老太太回家吧!”
說完,扭著腰走了。
蔣老太太看著孫子乖巧孝順的模樣,心頭一軟。
孫子在外麵吃了二十多年的苦,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她才舍不得讓你死老頭那些肮臟事臟了孫子的耳朵呢。
蔣老太太把一腔怒火壓在心底,和藹地說“你小姑姑說的對,沒啥大事,奶奶隻是有點不舒服,你陪奶奶回家吧。”
蔣建華殷勤地應了,恭敬地將蔣老太太扶進一旁的紅旗牌小汽車裡麵。
回到蔣家後,蔣老太太立即讓人去叫蔣承修。
蔣承修很快就來了。
“媽,您不是去劉家赴宴了嗎?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蔣老太太氣呼呼地砸著椅背,罵聲震天響“說起該死的劉老頭我就一肚子火,
他跟咱們家多少年的交情?不向著我、不向著咱們蔣家,竟然一門心思替賤人的兒子說話!
氣死我了!
承修,媽已經和劉老頭決裂了,以後你不準踏入劉家半步!
你放心,你的頭疼病,媽會另找神醫給你治。”
蔣承修聽了這話,腦袋“嗡”一下又開始疼了。
神醫是螞蟻嗎?遍地都是?
隨便捉一隻來就能治病?
“媽,我知道了。”
蔣承修嘴上答應得痛快,但是已經打定主意今晚就提著厚禮登門向劉一針賠罪道歉。
跟誰決裂,也不能跟劉神醫決裂。
他的頭疼病還指望劉神醫呢。
蔣老太太臉上的怒氣更重了,她氣哼哼地說“還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去辦,
我今天在劉家見到綠秀那賤人的兒子了!
綠秀那賤人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她兒子回京了,小賤人十有**也跟著回來了,
你幫我把小賤人找出來,我要狠狠扇她一百個耳光出出氣!”
蔣承修微微一怔,忙問“媽,您確定今天在劉家看到的確實是綠秀的兒子?”
蔣老太太兩眼一瞪,狠厲地說“這有什麼不確定的?
你是沒見那小渾蛋長得跟你那死去的渣爹有多像!
那張嘴巴跟綠秀更是像得不能再像了,
小渾蛋若不是綠秀那賤人的兒子,我老婆子倒立吃屎!”
陳錦棠若是聽到她這番言論,一定會翻著白眼說“老太太,我勸你彆把話說得太滿,
屎可不好吃,倒立著更難吃!”
蔣承修長眉微擰,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老太太為什麼就是不肯放下呢?
他好言相勸“媽,現在並不能證明您今天看到的就是綠秀的兒子,
就算他確實是綠秀的兒子,現在是法製社會,
隻要人家母子沒犯法,咱們也不能將人家怎麼著。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們殺人放火了,那也有法律製裁,
咱們私下對人家動手,就是犯法……”
“你彆跟我叨叨這麼多,”蔣老太太氣得直抖,“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不能叫你妹妹白白死了!
你要是懦弱不敢動手,我自己來……”
蔣承修“……”
當年她妹妹本就病入膏肓,即將油儘燈枯,醫生說最多熬個一兩天光景。
老媽非得帶著妹妹去跟渣爹和賤女綠秀鬨,
美其名曰讓妹妹在臨終前再跟渣爹敘敘父女情緣,
事實上妹妹從小就跟渣爹不親,死前見不見渣爹根本無所謂。
況且那段時間渣爹根本不在京都,被派去雲南出差了。
老媽這麼做,無非是要給綠秀安一個氣死她女兒的罪名,好叫渣爹厭棄綠秀。
渣爹從雲南回來後,妹妹已經入土為安。
老媽添油加醋告了綠秀一狀,並且將妹妹的死因全都賴在綠秀母子頭上。
從此,渣爹打心底裡厭棄了綠秀母子。
錢也不多給了,人也不常去了。
綠秀帶著兒子日子很難熬,沒多久就找了個接盤俠,帶著渣爹給的三十元生活費遠走他鄉了……
老媽逢人邊說綠秀卷了渣爹的全部家底跑路了……
蔣承修還想再勸一勸蔣老太太,可是蔣老太太愣是揮手把人趕走了。
蔣承修回到客廳,看到兒子蔣建華正跟妻子沈寶珠擠在一起,翻看一本相冊。
聽到腳步聲,沈寶珠回頭笑道“承修,你過來看,咱們建華小時候多可愛啊。”
蔣承修走過去,挨著沈寶珠坐下,指著其中一張照片笑道“這張是建華一周歲生日那天拍的照片,你看著小眼睛多亮多有神!”
沈寶珠看看照片上的小寶貝,又抬頭看看蔣建華,心疼地說“我的寶貝兒子在外麵受了多少苦啊,眼睛都變小了……”
蔣建華聽得一陣心虛,忙笑道“爸爸,媽媽,咱們一家人能夠團圓,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兒子不覺得苦。
兒子一定會好好孝順二老和奶奶,一定會讓你們過得更加幸福!”
沈寶珠和蔣建華心頭都是一暖,多好的兒子啊,差點就找不回來了。
蔣建華又道“爸爸,您今天頭還疼嗎?
我去給您倒藥。”
說著起身去了廚房。
蔣建華和沈寶珠相視一笑,臉上都洋溢著欣慰、幸福的光彩。
蔣承修喝了藥,又說晚飯後要去劉家一趟,讓沈寶珠去準備一份厚禮。
蔣建華一心要在蔣承修夫婦麵前賣萌耍乖,便道“爸爸,我陪您一起去。”
蔣承修心頭又是一陣感動,多好的兒子啊,多孝順的兒子啊!
劉家那頭,因跟蔣老太太慪著氣,劉一針興致也不是很高。
眾人吃過飯後,坐著沒趣,很快都告辭散了。
劉家空房間雖然多,但是今天沒來得及收拾,陳錦棠和秦俞安幫著老李收拾完鍋碗、打掃乾淨衛生後,便走了。
等明天再來。
兩人剛出門走了沒幾步,一輛小汽車就在不劉家大門口停下來。
蔣建華從駕駛位上跨了出來,又殷勤地拉開後座的車門,蔣承修從車裡鑽了出來。
天色已晚,陳錦棠和秦俞安借著劉家門口的路燈將蔣家兩父子看得分明,蔣家兩人卻絲毫沒注意到秦俞安和陳錦棠。
看到蔣建華的一瞬間,秦俞安氣血一股股往頭頂衝,
這個人正是他在飛鷹大隊時的好兄弟、好戰友!
就是這個渾蛋,差點害死他,差點讓他永遠變成傻子!
就是這個渾蛋,偷走了他的身份,搶走了他的爸爸媽媽,搶走了他的一切!
秦俞安緊緊握了拳頭,他忍不了了,他要上去將蔣建華揍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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