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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梅假惺惺地說“我是張秘書長的朋友,他病了,我來照顧他……”
“沒有領導的首肯,你不能進去!”
江玉梅假模假樣地求了幾句,門衛依舊不肯退讓。
“既然不讓進,我在外麵等著就是。”
江玉梅在外麵吹了一早上冷風,氣得要死。
可是想起江銀山的命令,她不敢私自跑回去,隻好繼續乾等著。
到了下午,竟然開始下雨了。
深秋的雨跟冰刀子似的,紮得江玉梅渾身又冷又疼。
江玉梅冷得臉色慘白,搖搖欲墜,依舊咬牙硬挺著。
門房見她實在執著,也怕把她凍出個好歹,自己要擔責任。
迫不得已給張岱山的家裡撥了個電話。
張岱山聽門衛說江玉梅竟然等了自己一天,而且已經被雨淋濕透了,心裡不可抑製地升騰起異樣的情緒。
他立即簡短地下了命令“那位女同誌是我遠方親戚,你立即把她帶到我家裡來!”
很快,衣衫儘濕的江玉梅就出現在了張岱山家裡。
“張秘書長,我聽說您病了不放心,所以來看看您,現在也看到您了,我這心裡就踏實了,我這就走……”
江玉梅站在門口,怯怯地說完,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張岱山堅硬的內心不由又柔軟了幾分。
多好的女同誌啊,她自己都淋濕了,竟然還想著避嫌,隻是為了不給他添麻煩……
“玉梅同誌,外麵還在下雨,你的衣服又濕透了,進來擦一擦吧。”
江玉梅在心裡歡呼了幾聲!
鋼鐵直男上鉤了!
傻帽大肥魚跑不掉了!
又忍不住在肚子裡罵了幾句蠢貨傻老帽,你老娘我為了演戲給你看,都要凍死了!
你他喵的還不趕緊把老娘請進去,趕緊給老娘找幾件乾衣服換上,最好再給老娘來一碗生薑紅糖水驅寒……
江玉梅半垂著腦袋,嬌羞地問了句“孤男寡女,這樣不好吧?”
“雨停了你就走……”張岱山莫名覺得老臉滾燙。
江玉梅這才羞答答地進了張岱山的屋子,關上房門,換上了張岱山的乾衣服。
她對著鏡子用毛巾擦頭發上的雨水,聞著廚房裡飄來的生薑紅糖水味道,風韻猶存的臉蛋上滿是竊喜。
張岱山笨拙地把一大碗生薑紅糖雞蛋遞給江玉梅,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和依舊秀美的麵頰,心裡怦怦直跳。
江玉梅接過張岱山手裡的碗,手指頭故意碰了下他的大手,嬌羞地說“張秘書長,辛苦你了……”
張岱山聲音微微發顫“你叫我的名字就行……”
江玉梅半推半就,聲音裡帶著三分嬌羞,三分甜膩“岱山哥……”
江玉梅今年不過三十五歲,最近在江銀山彆有用心的投喂之下,皮膚重獲光滑水靈,頭發重獲光澤。
換上身好看的衣服,踩雙高跟鞋,實在算得上是個美人。
再故意做出魅惑的神態,一下就戳中了張岱山這鋼鐵直男的心窩子。
從這天起,江玉梅正式登堂入室,很快就把張岱山勾到床上滾了一夜的床單……
*****
秦俞安一口氣做了五張羊皮褥子,每張褥子裡都絮了厚厚的棉花。
陳錦棠躺在暖烘烘的羊皮褥子上曬著太陽,磕著鬆子,眯著眼睛看兩隻小雪團子在她腳步打架玩兒。
兩隻小雪團子頭上都帶著粉嘟嘟的蝴蝶結發帶,發帶是秦俞安縫的。
一隻小雪團子身上套著淺紫色泡泡裙,另一隻小雪團子身上套著玫紅色泡泡裙。
像這樣好看的小裙子,屋裡火炕上還放著幾十件,全都是秦俞安縫的。
兩隻小雪團子腳上則穿著陳錦棠的同款桃花棉鞋,自然也是秦俞安做的。
陳錦棠時不時隨機抱起一隻小雪團子狠狠擼兩把,愜意地不得了。
唯一影響心情的是秦俞安又在欺負小白白了。
秦俞安掄起胳膊,把一根短棍子扔到院牆邊上,小白白立即吐著舌頭跑過去把棍子叼回來。
然後,秦俞安再扔出去,小白白再叼回來……
一人一狼玩了一上午,小白白累得都翻白眼了,秦俞安卻玩興正濃……
“錦棠姑娘,有你的信!”郵遞員小劉在門外喊了一聲。
陳錦棠現在對“信”有應激反應。
在這個年代能給她寫信的除了便宜老媽,再沒彆人了。
不知道便宜老媽和奇葩舅舅又要做什麼妖。
陳錦棠起身將小白白和兩隻小狼崽子收進空間,這才走過去開了院門。
“西市來的信。”小劉笑嗬嗬把一封信遞了過來。
陳錦棠接過,含笑道了謝。
小劉踩著自行車丁丁零零走遠了。
這封信確實是便宜老媽江玉梅遞來的。
陳錦棠關了院門,拆開信,壓著怒火抖開了信紙,看到開頭那句“錦棠,我的寶貝女兒,你近來過得好嗎……”
她差點把信扔了,幾乎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她又確認了一眼,江玉梅這老貨確確實實在信裡稱呼她為“寶貝”、“寶貝女兒”、“錦棠寶貝”!
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江玉梅瘋了?
糊塗了?
還是吃錯藥了?
這封信不像上幾封信滿紙的汙言穢語,相反,字裡行間閃爍著詭異的母性光輝。
江玉梅通篇都在表達對陳錦棠的思念和疼惜之情,一口一個寶貝,一個一個親親……
“嘔嘔嘔!”
陳錦棠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信紙塞給秦俞安,讓他上完廁所擦屁股用,她扶著核桃樹,乾嘔了幾聲。
陳錦棠百思不得其解,便宜老媽和奇葩舅舅這出的是啥招式?
她不相信惡人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倆老貨一定憋著更大的壞水!
陳錦棠想了兩天,沒想明白,索性不想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宜老媽和奇葩舅舅要是再敢作妖,她也隻好見招拆招!
就在陳錦棠幾乎忘記這封令人作嘔的來信時,小劉又送來了第二封信。
信是張岱山遞來的,信裡的內容很隱晦很奇怪,雲遮霧繞,陳錦棠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張岱山想表達啥意思。
幸好信末寫著岱山誠邀小安子攜弟妹錦棠來西市遊玩。
陳錦棠這才明白,原來這是一封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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