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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人看病、寫藥方的時候,秦俞安就安靜靜坐在一旁繡桃花、做棉鞋。
每進來一個人,秦俞安就拉著人家炫耀他精巧的繡工。
看病的人一邊感謝陳錦棠,一邊由衷地誇秦俞安手巧,秦俞安高興不已,決定一口氣做十雙桃花棉鞋給陳錦棠穿。
兩人忙到很晚,送走最後一個看病的人,院子裡才安靜下來。
陳錦棠直接進了空間,在空間的衛生間裡接了兩大盆熱水,讓秦俞安刷牙洗漱。
她則進入空間,美美地泡了個熱水澡。
陳錦棠本想睡在空間,把大火炕讓給秦俞安睡,可是一進入空間,就吸收不到秦俞安頭頂的金光了,隻好作罷。
天氣已經很冷了,不燒炕,晚上沒法睡覺。
秦俞安主動把大炕燒得熱乎乎的,陳錦棠躺在溫暖的熱炕上,有點心疼縮在小床上的秦俞安。
她用葡萄糖瓶子裝了兩瓶熱水,一隻放在秦俞安腳底,另一隻讓秦俞安抱在懷裡。
秦俞安手重腳重,還沒焐一會兒,腳一蹬,腳底下的熱水瓶子裂開了,熱水灑了一大片。
起身去檢查破了的熱水瓶子時,胳膊一夾,又把懷裡的熱水瓶子夾碎了,熱水打濕了被褥。
陳錦棠看得直歎氣。
“我明天把被褥拿出去曬一下就行了。”秦俞安倒是無所謂。
他把破瓶子扔到外麵的垃圾袋裡,重新躺回濕漉漉的被窩。
“秦俞安,被褥都濕透了,不能睡啦,你換身乾衣服到炕上來。”陳錦棠往炕裡邊挪了挪。
秦俞安乖巧的換了身乾睡衣,抱著自己的枕頭轉移到了火炕上。
陳錦棠這床被子特彆寬大,兩個人蓋著綽綽有餘。
蓋著陳錦棠粉嘟嘟的大被子,聞著被子裡甜甜的香味,秦俞安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小蜜蜂,睡在香噴噴、軟乎乎的花朵裡。
他忍不住唱起歌來“小蜜蜂嗡嗡嗡,小蜜蜂真高興,小蜜蜂飛累了,抱著花瓣睡覺覺……”
陳錦棠“……”她心裡那點驟然浮現的旖旎色彩突然就煙消雲散了。
果然傻乎乎的秦俞安,一張白紙的秦俞安,就算光溜溜跟他躺在一個被窩兒裡,也不用感到害臊。
“小蜜蜂要睡覺了,錦棠,晚安嘍。”
看著秦俞安純潔無瑕的狗狗眼,陳錦棠莫名地有點失望“晚安嘍,小蜜蜂。”
秦俞安呼嚕呼嚕睡著了,陳錦棠轉過身,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她是在秦俞安的懷裡醒來的。
“不好意思哈,又把你當成火爐了。”
秦俞安眨了眨眼睛“我不是小火爐,我是小蜜蜂,小蜜蜂要起床繡花了……”
“去吧,勤勞的小蜜蜂……”
晌午時分,陳錦棠正給張胖子家的小橘貓割蛋蛋,白微微氣哼哼推開門進來了。
“錦棠……”白微微一進門就抱住陳錦棠的胳膊,腦袋蹭著她的肩膀訴苦,“羅永浩那個王八蛋,氣死我了!”
陳錦棠“我做手術呢,白大小姐你先放開我,一會兒我再好好安慰你。”
白微微“哼”了一聲,鬆開陳錦棠,跑到秦俞安身邊看他做花鞋。
陳錦棠利落地割了小橘貓的蛋蛋,處理好傷口後,就在盆子裡洗乾淨手。
失去蛋蛋的小橘貓,對著陳錦棠的褲腳又抓又撓,“喵嗚,喵嗚”叫個不停。
陳錦棠指著張胖子委屈巴巴地說“你說我要一隻貓的蛋蛋乾啥,我也不想割你的蛋,都是被你主人張胖子逼的。”
小橘貓幽怨地瞪了張胖子一眼,“喵嗚”一聲躥出去了。
陳錦棠在白微微身側坐下,說“眉耷眼吊的,跟我說說,羅渣男做啥出格的事兒了?”
她倒覺得羅渣男越早露出卑劣的一麵越好,最好在白微微泥足深陷之前,徹底露出醜陋的尾巴,把白微微逼退。
“哼,我還以為羅永浩專門來看我的,沒想到他肚子裡打著分割我家財產的主意。”
白微微激動地臉都紅了,繼續說,“我姐姐不是懷孕了嗎,羅永浩怕我姐再生個兒子,怕我家的財產全都落在我姐姐手裡,他跑來跟我說,讓我在我姐生娃之前,做通我父母的工作,讓我父母把財產都給我。”
“他甚至說,必要的話他可以幫我上些手段,逼我父母立下醫囑把家財都給我!”
陳錦棠想起書中的白微微聽從羅永浩的教唆,以死相逼分得大半財產後,
再次被羅永浩洗腦,還沒領結婚證就把所有的財產都轉移到了羅永浩名下,最終一無所有,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錦棠,他說上手段是什麼意思?他怎麼這樣啊!”
“因為他渣啊,”陳錦棠毫不猶豫地反問,“就算你分得大半家產,跟羅渣男又有什麼關係?
我想,他第一步計劃是逼你拿到白家的家財,第二步會極儘甜言蜜語,把你的錢全都哄騙到他口袋裡,
等榨乾你身上所有的油水之後,第三步,就會一腳踹了你!”
白微微聽著遍體生寒,不敢置信地說“不會的,永浩雖然愛財,可是他心眼不壞。”
“既然你覺得羅渣男是個好人,又跑來找我哭訴啥?”
“……我就是覺得委屈。”
白微微又說“永浩還說她二妹妹馬上就出嫁了,想讓我把我名下那套四合院送給她妹妹添妝。”
陳錦棠被氣笑了,羅渣男打的一手好算盤,京市的一套四合院,在後世值幾個億,就是在七零年代,也價值不菲。
“微微,你也太任性了!”羅永浩忽然推開院門而入,看到陳錦棠也在,訕笑道,“微微,你怎麼一有事就往錦棠家裡跑,又讓錦棠看笑話了。”
陳錦棠冷嗤一聲,朗聲道“羅渣男,你說錯了,我不是笑話微微,而是瞧不起你!”
羅永浩笑容僵在臉上,不過還勉強撐著貴公子的氣度,語氣溫和地說“錦棠,咱倆初次見麵,你這麼說有點不禮貌吧?”
“你禮貌?你妹妹結婚,憑啥就得霸占微微的四合院?
你禮貌?你逼著微微鬨死鬨活問他父母要家財,一轉手又把白家的財產據為己有?
你禮貌?你一麵哄騙微微的錢,一麵拿微微的錢去外麵嫖女人?
呸,羅渣男!”
看書的時候,陳錦棠就寫了好幾段長評罵了羅渣男。
這會當麵罵了他個狗血噴頭,格外痛快!
隻是她一時激動,又把書裡的劇情說出來了。
羅永浩一陣心虛緊張,這個鄉野村婦怎麼知道他在京市勾搭女人的事情?
他自認為做的很隱秘,就連白微微這無腦兒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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