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識的人不多，隻有你才有這樣的人脈。”
小卡爾拍著老爹的馬屁道。
“行吧，我找人給你問問，過會兒再打電話給你們。”
沒有了睡意的老卡爾直接下車打電話，而夏彧他們這邊繼續開箱。
“聽說戰場上的廁紙是硬通貨？”
“何止是戰場，沒看人家美國佬一有事就囤廁紙麼，這玩意兒的地位和子彈一樣。”
“我覺得還是罐頭更實用，比如這罐45年的馬肉罐頭。”
夏彧舉著一罐剛開出來的800g裝肉罐頭。
果然，除了廁紙外，這堆木箱裡還裝了鐵配給。
“全是馬肉的，豬肉還有牛肉的呢？”
小卡爾連開好幾箱，一罐其他肉的罐頭都沒有發現。
“可能是仗打後期全吃完了吧，神聖騾馬帝國隻剩騾馬還能做肉罐頭了。”
“不過有馬肉吃也比日本鬼子的牛肉味蔬菜大和煮罐頭強，他們連牛血、牛雜都加不起了。”
夏彧搖晃著沒有生鏽的肉罐頭，有些好奇45年的馬肉是什麼味道。
做一個品鑒視頻傳到他太監的油管賬號上，應該能夠有個幾萬的播放量，畢竟太傷身體了。
“蔬菜？老板快看，這裡還真有蔬菜。”
小卡爾舉起一包500g包裝的脫水蔬菜說道。
“這包是卷心菜（weisskohl），這一包則是胡蘿卜（ohrrube），說是飯盒裡加熱水就能泡開。”
讀者使用說明，他覺得很神奇。
“我知道這個，不過這還是頭一次見，說是發放鐵配給的時候每個班分三包，加一塊奶油豆粉放在卡片爐上煮沸，就是一碗美味的奶油蔬菜濃湯。”
寫書那會兒作為一個戰地美食家，不知道德軍廁紙很正常，但夏彧對幾家軍隊的飲食和口糧還是非常了解的。
“人造奶油和人造黃油嗎？氫化植物油吃多了可是會得血栓和糖尿病的。”
小卡爾又找到了裝人造黃油的紅色小盒。
家裡有兩個老人，他對飲食健康還是很看重的。
“那會兒的人隻考慮活下來的事情，考慮生命的長度和質量對他們而言太奢侈了，有這些至少還能提升士氣，比蘇軍的鋸末列巴強的太多了。”
“光是聽你說我的牙齦就開始疼了，二戰德國人輸的不冤。”
小卡爾也是感慨的說道。
“嗡~嗡~~”
就在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手機突然間震動起來。
“老爹？”
“我幫你問到了，這玩意兒還真有人收，不過人家隻要沒用過的，數量少的話一卷120歐，超過10卷就隻有80歐一卷了。”
老卡爾也沒有想到一卷破廁紙竟然真這麼值錢。
那可是120歐元，多少人一天的工錢都沒有100歐，有人隻用來買一卷廁紙。
沒辦法，和辣脆相關的都是絕版貨，打上萬字鷹標直接身價倍增。
“老板，我們這裡有多少卷雪絨花來著？”
“總共184卷。”
好家夥，光廁紙就價值一萬多歐元，夠夏彧賣兩輛奧迪摩托車了。
什麼叫驚喜，這個就叫驚喜。
更彆說還有十幾箱鐵配給和沒開的木箱呢！
再加上前麵收來的貨，這趟波蘭之行的收益保守在三十萬歐之上。
也是係統三次情報收益最多的一次，而隻要再來一次情報，相信他的全部身家突破100萬歐元不成問題。
人生的第一個100萬，在獲得係統以前夏彧怎麼也要花個十幾年才能夠攢到。
哪像現在隻需要半年，這一切都和夢一樣。
“那這個價格，咱們出不出？”
“出，不過隻出十卷，物以稀為貴，剩下的那些咱們走其他渠道慢慢出。”
夏彧深諳小眾收藏品一下放出太多，原本還行的市場價會迅速調整，慢慢出貨才是正確的做法。
到時候都不是120歐一卷了，他們賣150歐元。
口號他也已經想好了——用雪絨花廁紙，享德意人生，男人的廁所……
另外，賣給楊斯·霍普的套裝裡，還可以搭售兩箱雪絨花，畢竟是一個連部挖出來的。
那些鐵配給也一樣賣個幾箱，戰爭不止武器裝備，彈藥和油料，還有士兵的吃喝拉撒。
也隻有加上這些，定格的才是曆史，而不是隻代表殺戮的碎片。
那是最震撼也最無聊的東西，展示人類的智慧和偉力，也輕鬆的奪走媽媽的孩子。
掛斷電話，兩人把開過的木箱搬到他們挖出的豁口處，隻留下最後十個木箱。
“這個是什麼？毛巾？”
夏彧從箱子裡拿出一條尺寸為40x40的亞麻布，舊貨裡毛巾也不容易收到，因為大家都需要一條擦臉的帕子。
所以它比普通日用品更難留下來，基本戰後幾年就都消耗完了。
“不不不，這可不是毛巾，這是普魯士裹腳布，穿在靴子裡它比襪子更適合東線的鬼天氣，小時候爺爺和我說過這玩意兒。”
小卡爾認出了這是一條德軍製式裹腳布。
這玩意兒並不是大毛的專利，徳國人從普魯士時期用到了東德六十年代。
老卡爾沒有包過裹腳布，但他老爹和他爺爺都包過，西邊包到哪一年就不清楚了。
反正時間最長的是大毛，直到前年才徹底廢除了裹腳布。
“裹腳布？”
夏彧聽了嚇得差點扔掉，可一想全都是新的也沒啥。
“咱們這次的收獲有點硬核啊！連裹腳布都有，可惜不是45年原味的，不然能賣50歐一雙。”
扒拉完一箱裹腳布大概能有多少雙，他開著玩笑道。
“不過不是原味的，就隻能賣30歐一雙了，等以後開線下店了，隔出一個角落專門賣這些玩意兒。”
夏彧生意經一套一套的，聽得小卡爾浮想聯翩。
“到時候我做收銀，怕不是還要限量銷售。”
“肯定要限量，還得用銀馬克支付，角色扮演不收歐元！”
兩人就這麼一邊暢想，一邊打開後麵幾個木箱。
緊跟著一共是5箱裹腳布，開到倒數第四個箱子的時候，終於出現了新東西。
“這，這是薩尼鐵塔的急救包？”
大大的紅十字印在了急救包的表麵，沒想到他們最後開出了這玩意兒。
“老板，裡麵不會有柏飛丁吧？”
小卡爾咽了口唾沫，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看得出他很害怕這玩意兒，可怕的人又何止是他呢！
夏彧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