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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大江封凍,江畔屍群遭遇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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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時節,大雪紛飛。

在豐都大戰結束半個月後,一場姍姍來遲的寒潮天氣席卷了江南大地。

多地最低氣溫創下曆史新紀錄,低溫持續的時間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一夜過後,大江兩岸已是銀裝素裹。

在大江上遊流域,這裡地勢較高,相對氣溫比平原地帶更低。

奔湧的江水在史無前例的寒潮影響下一夜成冰,太陽升起後冰層中凍住的遊魚都清晰可見。

人們震驚地發現,號稱終年不凍的大江,竟在一場前所未有的斷崖式降溫後冰凍三尺。

不僅如此,一星期後整個南方的江河湖泊也幾乎全部封凍。

所有河流的乾支流全部結冰。

就連瓊州府和港城都有大規模的降雪出現。

遠的不說,在上一次有這種顛覆常識的天氣現象的時候。

還是在五百多年前被人們稱為“小冰期”的王朝末年。

那時候天災人禍齊出,人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每天死去的人不計其數。

就像現在,大江以南千裡冰封、萬裡雪飄。

皚皚冰雪下,真不知有多少幸存者受災受困。

有的人被困在避難所裡水儘糧絕,有的人迷失在叢林中緩緩變作雕塑。

然而,就在這萬籟俱靜的雪夜中,有一支人族部隊卻正在沿江疾行。

他們一路緘默,紀律嚴明,自赤水河北上至瀘州後轉向西進,

每到一處江防據點就留下幾千人馬駐守,

之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目的地。

行至下半夜時,部隊已經抵達岷江口。

在途徑三江交彙處時,卻與一支數目不明的屍群意外遭遇。

屍群那時候正在分批渡江,體型小而靈活的鬼猴從冰凍的江麵上嗖嗖跑過,

大批普通黑屍和其他特感成批地跟在後麵,在冰封的江麵上默默行軍。

澄黃的月光下,鄭揚空躲在一片草叢後,

用望遠鏡觀察著遠處江麵上的動靜。

江麵上一片寂靜,除了亦步亦趨行進著的屍群大部隊,

有些脫離隊伍落後的家夥就顯得有些特立獨行了。

其中有些是屍群中的老弱病殘,不是慢吞吞地跟在後麵,就是時不時在光滑的冰麵上摔個四腳朝天,分外滑稽。

還有些精壯的狂猩和巨霸,尤其是那些三階以上,身高超過四米,體重在三百公斤以上大塊頭。

有幾個居然走著走著一不小心就踏碎冰麵掉了下去。

而那些領頭的屍將也不管不問,隻知道驅趕其他黑屍向江對麵走去。

鄭揚空見狀,若有所思地把望遠鏡放下了。

在他身後,王銘沉聲問道:

“統領,屍群要過江了。打不打?”

李仁也焦急道:“動手吧,統領!事不宜遲。再晚就來不及了!”

誰料鄭揚空卻說:“去把陳剛叫來,帶著炮兵連乾事。”

“是。”李仁雖然不解,但也很快執行命令。

一分鐘後,大胡子陳剛帶著炮兵連乾事來到。

陳剛見了就問:“統領,你找我?”

鄭揚空伸手將望遠鏡遞給他,示意他看看江麵,

轉頭又問那個二十歲出頭的乾事:

“之前打豐都時候的無坐力炮還有多少?”

“回統領,除了沿路留給各個據點的,咱們手上還有二十架。”

“嗯,足夠了。”鄭揚空指著不遠處說,“我給你三十個人做突擊組,

帶著這些無坐力炮秘密潛伏至江畔對麵的那座山坡上。

那裡距離屍群的渡江點很近,隻有不到兩公裡,你敢不敢去?”

被鄭揚空親自分派任務,小乾事看起來很激動。

他漲紅了臉,喊道:“誓死出擊!”

這時候陳剛才放下望遠鏡。

他聽了這聲大叫,一巴掌拍在小乾事頭上,怒道:

“臭小子,小點聲!想引來屍群把老子們包了餃子?”

“我……我錯了。”

“行了,隔著這麼遠呢。”鄭揚空笑道。

他想了想補充道:“兩千米是無坐力炮的極限了。李仁!”

“在!”

“李仁你去找炮排的負責人,讓他跟你去另一邊的高地。

我要求你用十座‘82迫’首先轟碎北岸江麵。

你的炮聲就是無坐力炮排的開炮信號。能不能做到?”

“保證完成任務!”

陳剛似乎對鄭揚空的決定尤為不解。

他很快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統領,對麵黑屍總數過萬,這幾架小炮好像管不了多大用啊。

而且還讓李仁他們去打對麵,這又是什麼意思?”

王銘比他腦袋動得快,顯然已經猜到了鄭揚空的意圖。

他拍拍陳剛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老陳啊老陳,統領剛才叫你看的,你可真是白看了。”

“叫我看什麼?不就是對麵的屍群嗎?”

“哈哈,觀察要細心曉得不?總之你彆管了,統領這回是向請我們看下餃子呢?”

“下餃子?哈哈,說的好。”

鄭揚空聞言輕笑,很快作出部署:

“再過二十分鐘,屍群的前半截兵力應該都到江麵上去了。陳剛!王銘!”

“在!”“在!”

“我命你二人各帶一千人守衛側翼,為炮兵提供掩護。

不過炮擊之後你們切記不得開槍。

等到李仁他們撤退,帶著屍群闖進來了,

你們再給我關起門來打,明白了沒有?”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

二十分鐘後,戰鬥如期展開。

灰蒙蒙的夜色中,李仁那隊人一馬當先,用炮聲吹響了戰鬥的號角。

“咚!”

“咚咚咚咚——”

皎潔的月光下,一顆顆榴彈在劃出一道道拋物線的軌跡。

江麵上的黑屍應聲抬起腦袋,

卻隻看到一顆顆炮彈自高處俯衝而來,

以迅雷般的疾速,凶猛地轟碎了自己腳下的冰麵!

“轟,轟轟轟——”

“嘩啦啦——”

這裡是大江北段的冰麵,到達這裡的黑屍尚且不多。

它們的大部隊多數還在江心、大江南段,以及江南岸的陸地上。

不過還不等它們有所反應,第二輪炮擊緊接著就來到了。

無坐力炮排緊隨其後,一舉將大江南段的冰麵轟碎。

江水翻滾著白色的浪花,又將上千隻黑屍卷入水底。

這時候,那些正漫不經心地走在江麵上的黑屍終於反應了過來。

它們本來被天氣凍得昏頭昏腦,處於清醒與麻木的分界線上,一身關節都被凍得接近僵直。

突然聽到前麵、後麵相繼傳來炮聲。

之後又有密集的槍聲在南岸響起。

槍聲!槍聲是什麼,代表著什麼,這些行屍走肉般的家夥自然不懂。

但是末世三年以來的經驗卻告訴它們,江對岸的山坡上有人!

有人就代表著有食物!

換句話說,那些與自己長相相似,

但卻氣味芬芳、血肉甘美的家夥就是自己的食物!

出於進化生物的本能,出於腦髓中孢子群落的呼喚,這些留在江心的黑屍興奮了。

順著火光和槍聲的來向,它們小跑著、推搡著向南岸湧去。

誰料卻一個接一個地落入翻滾的江水中,如同是在下餃子。

一個領頭的屍將意識到不對,急忙趕到屍群前頭阻攔。

它四肢著地,頭顱高昂,喉嚨裡不斷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恐嚇著任何敢於繼續向前送死的黑屍。

忽然,奇怪的聲響從它腳下傳來。

“哢——哢——”

“哢嚓哢嚓——”

屍將疑惑地低頭望去,卻見到一道狹長的裂縫從自己雙腿間急速穿過,向前方,向江心的方向急速蔓延。

“哢嚓——嘩啦——”

忽然間,江麵大範圍崩碎,如同引起了連鎖反應。

這個屍將腳下一空,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下墜落,“撲通”一聲落入了江水的懷抱。

不僅是它,在整個江麵崩碎後,有數不清的黑屍掉入冰涼的江水中。

猝不及防之下,它們來不及逃跑,也無處可逃。

幾千名屍變體自浮冰間伸出一根根乾枯的手臂,

卻不足以抓住任何的漂浮物。

很快,它們就在江流中被卷入冰層之下消失不見。

在岸邊,剩下的五千黑屍可不管江麵上的那些餃子。

它們嗷嗷叫著向炮排所在的山坡發起猛攻。

屍群追擊,炮排隨便放了兩槍就趕緊撤退了。

順著他們撤退的路線,屍群一路追擊至一座峽穀內。

此時在兩側守衛的陳剛、王銘已經露出獠牙。

“給我打!”“噠噠噠……”

屍群側翼的山坡上有槍聲響起。

人族守軍利用居高立下的有利地形不斷宣泄著強大的火力。

許多黑屍還沒能爬到高地上,就在半山腰被射成了馬蜂窩。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

大江南岸的槍聲驚動了在附近巡邏的部隊。

他們穿著製式統一的白色風衣,人人戴一頂皮帽,全副武裝,出現在山穀外。

巡邏隊隊長對著鄭揚空他們遠遠喊道:“你們是哪部分的?”

李仁高聲回答:“自管會支南援軍,鄭揚空部!”

“原來是聯軍的兄弟,我們是南門橋的戍衛營!”

對方聞言大喜,走近才發現山穀內居然躺滿了黑屍的屍體,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借著拂曉時的光亮,雙方互相看清了對麵的裝束,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經過交談得知,原來這些人是錦城方麵負責駐守江口三橋的部隊。

那三座跨江大橋距離岷江口很近,曾被認為是屍潮北上的可能路線之一,因此留有天府守備區的三個營守衛。

“隻有三個營嗎?人還是太少了。”李仁聞言搖頭歎道。

陳剛也說:“是啊,要說以前也夠用。但現在江麵都凍住了,隻有一千來人可不行。”

王銘這時候問:“對了,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上一組巡查的兄弟很久沒有回去,我們就出來看看。”

“鄭統領,多虧你們了。不然真讓屍群偷跑到了北岸,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沒事,我們本來就是奉命來接替你們的。你們撤防的命令估計白天就會到了,接下來就由我們守衛這裡。”

巡邏小隊長聽完趕緊點頭。

說實話,這次可真把他給嚇壞了。

還好自己偷懶晚出來了兩個小時,不然要是撞見正在渡江的屍群。

那上萬黑屍衝擊起來,就憑他們這十幾個人,還不給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不過就像陳剛說得一樣,在這場異常的寒潮天氣來臨前,

江口三營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因為守住大橋就相當於扼住了屍群北上的咽喉,所以還是很堪用的。

一旦屍群從其中一座大橋向北進攻,其他兩座橋的部隊就能很快趕到,在側後方提供支援。

守橋和支援的部隊兩麵出擊,甚至有可能反過來將屍群包圍殲滅。

那時候有江口三營守衛的岷江口,被稱為一個穩固的鐵三角也不為過。

可惜一場寒潮過後,就一切都變了。

說到這裡,王銘看著越來越亮的天色,對鄭揚空建議道:

“統領,我看屍群後續還會從大江沿線突破的。不如儘早把這次遭遇戰的情況上報,望總部能夠早日重視。”

“我也是這麼想的。走先去橋頭營地那裡和友軍會合,然後就上報消息。”

李仁也說:“統領,雖然我們這次是不傷一兵一卒打了勝仗,但隻不過是麵對萬餘黑屍,而且還占了地利的便宜。

你說要是以後屍王帶著百萬黑屍來扣關,那可如何是好?”

聽王銘和李仁兩個總說喪氣話,陳剛就一陣不得勁。

他拍拍胸膛說:“怕什麼,就像之前在豐都時一樣,還不是被老子們打得落花流水?”

“老陳,話不能這麼說。”王銘搖頭反對道,“遊擊戰和陣地戰可不一樣,守一座城和守衛整座江防陣地又不一樣。

上次若非總部有先見之明,安排援軍助我們死守豐都,可能那裡現在已經被屍王給占據,成為了千萬屍潮北上的突破口。”

幾人說著說著就走在了前麵,完全沒注意到作為聯軍統領的鄭揚空已經落後。

這時隊伍正要翻過一座山坡,鄭揚空獨立於坡頂向北方的江麵望去,好似能看到那些被卷入冰層下掙紮著不甘死去的一隻隻黑屍。

清早的太陽升起來了,但是又很快隱藏在層層烏雲之後。

陣陣北風呼號下,層層雪粒拍打在人的臉頰上冰涼刺骨。

鄭揚空知道,現在的風平浪靜隻是暫時的,未來還有一場更大的風雪在醞釀。

就像這場十日不停的風雪,如今隻是消停了半個晚上,現在立馬又要卷土重來。

毫無疑問,在持續的低溫天氣下,江麵正被凍得越來越結實。

鄭揚空想到,或許終有一天,這條綿延數千公裡的大江將被完全封凍。

水結成冰,天塹變作通途。

這道曾經橫亙東西、斷絕南北的天險將不複存在。

如果真到了那種時候,

他們又該怎麼阻止上億黑屍的腳步?

如果真到了那種時候,

諸如趙世豐之流還會後悔之前盲目炸橋的愚蠢行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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