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麼)
蕭炎側眼望著身後滿眼驚愕葉欣藍,並沒有從她身上發現外傷,心裡鬆了些氣,目光輕瞥了眼麵前的無頭屍體,儼然是被蕭炎一拳砸碎了腦袋。
“蕭蕭蕭蕭蕭、蕭炎首領!!!”
在愕然過後,葉欣藍的眼眶瞬間填滿了淚水,激動的混身顫抖著爬向蕭炎,直起腰緊緊的抱住蕭炎的腰肢哭嚎。
“謝謝!萬分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願意當牛做馬以身相許!”
葉欣藍是真的被剛才的一幕嚇到臉色發白,如今大難不死逃過死劫,人生的大起大落讓她的精神都稍微有點晃動了,也不管說出的話有啥更深含義,有關於感謝報償之類的話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小醫仙這回出奇的沒有吃醋,她也看出來葉欣藍隻是被嚇得精神失常,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啥。
蕭炎則是蹲下身來,抬手輕輕拍了拍葉欣藍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葉欣藍,冷靜一下,跟我一起深呼吸。”
蕭炎語氣輕柔的引導著葉欣藍,葉欣藍也順著蕭炎的引導一次又一次的的深呼吸調整情緒,因差點被殺死而紊亂的精神也終於是逐漸恢複了正常。
“呼蕭炎首領,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葉欣藍再一次向蕭炎表示感謝,隻是這一次情緒要平緩得多,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臉色微紅的擺手解釋。
“那個!我剛才說的以身相許的話您千萬彆放在心上!我是絕對支持您和館主的!我怎麼去做連館主都還沒能如願的事情呢!”
聽到葉欣藍那句【絕對支持您和館主】,小醫仙心裡甚是受用,以前也沒算白疼這丫頭嘛。
然而在聽到她後麵那句【連館主都還沒能如願】後,小醫仙的還未好起來的心情瞬間沉到了穀底。
說的是啊明明我是陪蕭炎曆練時間最長的人,結果我都還沒有如願,明明人家雲嵐宗宗主和蛇人族女王都已經成了
蕭炎聽到小醫仙心裡那幽怨的碎碎念,尷尬的抽了抽嘴角,而後麵容正色的看著葉欣藍。
“葉欣藍,給我說一下發生了什麼事。”
隨後葉欣藍將她先前看到的一切全都告訴了蕭炎,包括空間石無法使用的事情,令蕭炎緊緊擰起了眉。
這萬藥山脈可不小,能將整個這片空間都封鎖的人至少也得是玄空子那種等級的,魂殿讓這麼一個人來萬藥山脈鎖住空間,目的就是為了派出大量魂殿之人來屠殺丹會參賽者,這對他們來說能有什麼好處?
要知道參加丹會的可不隻有丹塔的人,還有來自於各方勢力的煉藥師,魂殿這一次得罪的可不止是丹塔啊,即便是為了得到三千焱炎火而排除其他參賽者,可你魂殿都乾出這事了丹塔哪可能再讓你進星域?
蕭炎想了半天也實在是想不出來魂殿到底為什麼這麼做,隻能先將這個疑問拋之腦後,目光看向葉欣藍手中的空間石。
葉欣藍也感受到了蕭炎的目光,將空間石舉起來詢問道。
“蕭炎首領,要不我捏碎試試能回去不?”
“.還是先留著吧,既然你親眼看到有人捏碎了空間石也沒回去,那應該證明你猜測的沒錯,這片空間已經被魂殿給封鎖了,現在捏碎也是白白浪費。”蕭炎頓了頓,接著道:“等之後有機會打破空間封鎖,你留著它還能第一時間回去,現在就先保存好。”
“嗯嗯!您說的對!”
葉欣藍立刻點頭認同,將手中的空間石好好的收了起來,而蕭炎則是側身看著眼前這篇茂盛無邊的森林。
雖然不知道魂殿的目的是什麼,但魂殿已經開始獵殺參賽者是不爭的事實,必須要儘快提醒彆人。
“嗯雖然這種方法有點暴露自己,但也隻能這麼做了。”蕭炎輕捏著下巴思量片刻,內心做出了決定,轉頭看向葉欣藍,“葉欣藍,你等會就跟在我身邊,一步都不要離開,”
“啊?哦!”
葉欣藍愣了一瞬,而後猛地連連點頭。
都不用蕭炎開口葉欣藍心裡就已經打定主意了,今天哪怕是天王老子來她也賴上蕭炎了,誰都彆想讓她離開蕭炎,當然僅限於在這萬藥山脈之中。
葉欣藍這般想著,看到蕭炎雙手結印放在胸前,微微閉上雙眼,靈魂力自意識中開始聚合,一點一點的開始積蓄,令葉欣藍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
等等蕭炎首領該不會是想?
像是為了印證葉欣藍的猜想,下一秒蕭炎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精光閃爍,凝聚的靈魂力瞬間籠罩了整個萬藥山脈!
“蕭炎?!”
感受到體內的靈魂觸動,曹穎愕然的看向蕭炎的方向,參賽者們隱藏自己的行蹤都還來不及呢,你這怎麼還主動暴露出來了?
心裡剛冒出這個疑問,曹穎便是陡然皺緊眉頭。
雖然與蕭炎的接觸時間並不長,但蕭炎給她的感覺並不是那種會做出毫無道理的事情的人。
曹穎目光上樣,雙腿踏著虛空一個閃身躍起,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一棵參天大樹的頂端,微微眯起眼,透過樹葉非常清晰的看到了蕭炎的方向上空用火焰排列而成的一行文字。
【魂殿來襲小心危險】
魂殿?!
曹穎神色愕然。
不可能!這裡可是丹塔的領地,魂殿怎麼可能會.嗯?
第一時間遵循本能否認的曹穎,卻是陡然冷靜了下來,眉頭也是皺的更緊了。
說是丹塔的私人領地,但實際上並不是獨立的空間,而是身處於大陸某處實際存在的地方。
隻是因為萬藥山脈的周圍被丹塔設置了空間禁製,平日裡一般人找不到也進不來而已,正常情況下也就隻能通過丹塔進入這裡。
也就是說,如果魂殿真的提前找到了這裡派人埋伏,也不是不可能,至於這麼做會得罪丹塔那就更不用提了。
正如那天玄衣說過的,魂殿都敢對藥尊者動手,在中州還有什麼事是他們不敢乾的?
不管怎麼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一點總沒錯。
這般想著,曹穎從樹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