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她想都彆想！”
喬雪梅咬牙切齒，愈發覺得自己會輸給江秀口中的江婉清，實在不應該。
看她正在氣頭上，江秀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現在自己在鄉下，江婉清在這，隻有喬雪梅這樣的人才能成為一把鋒利的刀，倒省了功夫。
“那個……喬同誌，我聽說程營長受了傷，他傷勢怎麼樣？能好嗎？”
沒記錯的話，前世這個時候程燃已經在死亡邊緣線上徘徊了，她被安排去陪護照顧，她聞到他身上傷口腐爛的味道，隻是敷衍行事，他一死，她馬上就跑了。
“你問這個乾什麼？”喬雪梅皺了皺眉。
“啊，我沒彆的意思，我是想如果程營長出了點什麼事，憑我堂姐嫌貧愛富的性格，肯定會一走了之的，到時候她就現相了，如果程營長對她還有價值，她肯定還能繼續裝下去，所以我問問。”
她隨便找了個理由，喬雪梅聽後竟覺得有點道理。
現在程燃的恢複情況一天比一天好，有時候她路過的時候還能聽見他和江婉清有說有笑的，她一進去對方就垮起臉來。
如果……在病情恢複告知上動點手腳……
她很快恢複正常的眼神，看著江秀，說了句:“保住了命，但是受傷嚴重，恐怕那方麵的功能沒有了，腿也會殘疾，活死人一個。”
她想通過江秀的口將假消息傳出去。
聽到她說程燃保住了命，江秀的臉色變了變，不應該啊，前世不是這樣的，他明明必死無疑，如果他不死，那該怎麼讓江婉清重蹈自己的覆轍？
她心中恨恨，江婉清就是運氣好！
不過轉念又一想，一個廢人在部隊也不會有什麼貢獻，肯定會被清退出來，到時候江婉清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差彆，還不能有孩子，要照顧一個殘廢一輩子，倒也算是種折磨。
她眉毛挑了挑:“如果是這樣，那相信江婉清很快就會露出真麵目了。”
“哼，裝的終究是裝的，我會讓她露出狐狸尾巴的。”她把糧票肉票推到江秀麵前:“這個是你的了，以後還有江婉清的信息及時告訴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謝謝喬同誌，我這個人最看不得壞人當道，我一定幫你把江婉清的假麵撕下來！”
她拿到糧票，喜滋滋的，正要拿了好處就走，她突然聽見喬雪梅叫住她。
“還有一件事，回去和那個叫什麼袁忠還是袁扁的知青說一下，必要時候需要他出麵作證，好處會加倍。”
嘗到甜頭的江秀知道這事有搞頭，高興的不行，連忙應是。
這邊喬雪梅剛抓住江婉清的“小辮子”，很快她就得知她幫首長翻譯了家信的事。
大家對江婉清的風評也有所改變，還有人說她是被冤枉了，一個有知識涵養的女孩子不可能和彆人亂來，怪不得程營長會喜歡她雲雲……
喬雪梅找證據的速度比不上江婉清扭轉局麵的速度，她隻能在自己的本職上謀取便利。
當醫生在評估程燃何時能出院這個問題時，給出了一個讓人有點心灰意冷的結論。
“程同誌，婉清同誌，有件事，我想應該讓你們一個知道，經過我們幾個醫生的評估和日常的檢查，不得不提醒你們一下，現在程同誌的生命是沒有危險了，可是他的腿可能……需要做好最壞的準備，還有就是他的生育能力，會受到一定損壞，以後你們要孩子可能會比較困難。”
江婉清聽完醫生的結論人都傻了，頓時和程燃對視一眼，對方的臉色也由喜轉憂。
醫生的話說的比較委婉，腿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那不就是可能會殘麼，還有生育能力……那不就是不行？
男人的尊嚴和生活工作不可缺少的腿，一下子讓他從希望變成絕望，這比死了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死死的抓著被單，眼睛逐漸蔓上紅血絲。
“之前你們不是這樣說的，不是說好好恢複就可以嗎！”他壓抑著怒音。
“這……之前我們是想增強你的意誌，現在你的生命確定沒有危險，我們這才把實話告訴你，程同誌，對不起。”
醫生微微低頭，也很無奈，主治醫生欲言又止，今天他全程未發一言，直到程燃的眼睛看向他。
“顧醫生，你怎麼說？”
他往前半步，張了張嘴，正要說話的時候，其他幾個醫生包括喬雪梅在內，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他閉了閉眼睛，搖頭。
“出去！都滾出去！”
程燃徹底爆發了，把櫃子上的東西掃落一地，江婉清去攔，怕他傷到自己。
看著這一切，喬雪梅壓住翹起的唇角，連程燃自己都不能接受的結果，倒要看看江婉清能裝冷靜多久！
醫生全部出去後，病房裡就剩他們兩個，江婉清幫他把床上的碎渣清理乾淨。
“你還在這裡乾什麼？醫生的話你沒聽見嗎？我可能會廢！”
“隻是可能，又不是一定，再說他們的結論也不全對不是嗎？”
江婉清心中也忐忑，儘量讓自己不被衝動吞噬，她冷靜的分析，瞥了眼他的小腹。
“你的……那個，不是正常的嘛。”
她照顧他這段時間，每天早上他都有反應，有時候倆人隻要一靠近他也容易起反應，如果說這都有問題的話，那沒問題的又是怎樣？三秒？
程燃嘴角抽了抽，把被子揉皺，擋住。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醫生說的不是真的。”
他的聲音有些悶，他以為出院後就可以慢慢的讓她接受自己，可醫生的話無異於重擊。
萬一他真的讓江婉清動了心，在關鍵時刻卻不行……他直接可以撞牆了！
“當然是因為……”
前世她可是真真實實見過不行的男人是怎樣的。
“咳咳……你要實在不自信，試試又何妨。”
“江婉清！你把我當什麼了！”
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程燃轟的紅了臉，他不想把那種事當成施舍，他想讓她幸福快樂。
“你是我丈夫，就算你以後真的像醫生說的那樣，我也不會拋下你的，這樣說，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