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好不熱鬨,壓抑的日子過得太久了,趙頊又在宮裡處理朝政,不能回來,於是幾個女人,趁著鬨鬨痊愈,組了一個吃飯局。
其實就是幾個女人一起吃頓飯,找點樂子而已。
鬨鬨大病初愈,自然是不能喝酒的,跳跳和周沁夏都在調養身體,也不能喝酒,那飯局就顯得簡單了,聊聊天,喝喝茶。
雖然隻是簡單的小聚,跳跳還是很認真的做了一桌子的菜,丹瓊更是忙上忙下,幫著主子打下手。
菜一上桌,文婆婆就拿出了銀針,一一驗過之後,才讓周沁夏動筷子。
周沁夏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太子妃,您莫怪,文婆婆就是這麼一個性子,也不是特意針對您。”
跳跳淡然的笑笑:“可以理解,既然沒有毒,那我們開吃啊。”
雖然文婆婆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跳跳卻很羨慕周沁夏,如果自己身邊也有這麼一位貼心的人,自己也不會中毒吧?
再看看鬨鬨,她低著頭,隻顧喝湯,可以看出,心裡是難受的。
為了轉移話題,跳跳便說起了太子在宮裡的一些作為,話題圍繞著一個男人,變得開心起來。
周沁夏滿臉驕傲的說:“我就喜歡太子的魄力,他從遼國回來的時候,雖然滿臉胡子拉雜的,可是我一眼就喜歡了。
我們周家都是武將,對太子,我是沒有一點抗拒力啊,好喜歡的。”
真話也要注意場合吧,太子不是你一個人,是三個女人的。
跳跳則笑道:“我可第一眼就把他當作弟弟,他跟我親弟弟同年同月同日生,真是太有緣分了,不過我弟弟也是不錯的,狀元呢,真是厲害。”
鬨鬨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雄厚的家族,既然沒有優勝的資本,那就默默吃菜吧。
良兒卻大大咧咧的說:“我家娘娘有兩個小世子。”
一句話,完敗跳跳和周沁夏。
自古至今,女人在一起,不是聊夫君,就是娘家和孩子,而孩子,又是每個女人最大的驕傲,跳跳和周沁夏沒有,鬨鬨有。
都不攀扯了,低頭吃飯吧。
隻是周沁夏滿腹心事,又藏不住:“為何我一直懷不上呢?”
文婆婆眼睛一瞪:“怎麼懷不上?緣分未到,你與太子妃不一樣,人家是身體壞了,你的身體好好的。”
我的天,你是什麼話也敢說啊。
鬨鬨心情不好,可是她也不能回擊啊,因為自己的命還是文婆婆救回來的呢?
氣氛一度十分的尷尬,就連跳跳也不知道怎麼化解了,此時,臘肉歡天喜地的在外麵喊著:“太子妃,太子回來啦。。。”
啊,一個多月沒有回王府了,他怎麼回來了?
跳跳趕緊站起來,對丹瓊說:“吩咐廚房,重新準備飯菜。”
趙頊穿著一身平常青衫進來了,看到三人都在,笑道:“看來日子過得不錯啊,挺怡情自樂的。”
三人起身行禮,趙頊徑直走到跳跳麵前,扶起她:“用不著虛禮了,既然都在,我也陪你們一起吃吧,很久沒有吃府裡的菜,有點想念了。”
趙頊在跳跳身邊坐下,丹瓊拿了乾淨的碗筷,跳跳溫和的說:“我吩咐廚房再做幾個你喜歡吃的菜。”
趙頊揮揮手說:“不用了,就這些菜,我都喜歡吃,現在國庫空虛,能省一點,就省一點吧。”
周沁夏兩眼曖昧的看著趙頊:“太子殿下,不是抄了幾個貪官嗎?聽說陳顯大人走路都是仰著頭了,你還這麼節省乾什麼?”
跳跳一聽:“那我爹爹的二十萬兩銀子還了嗎?”
周沁夏好奇的問:“朝廷還欠你們廖府的錢?”
跳跳一嘟嘴:“可不,我爹爹天天在家罵韓大人,說韓大人騙了他的錢。”
趙頊輕輕一笑:“還了,我特意交代了陳顯,第一個就是還嶽父的錢。
現在國庫是稍微豐盈了一點,可是遠遠不夠啊,交趾國蠢蠢欲動,不斷擾亂邊境,一直忍讓不是辦法,得出擊了。”
周沁夏立馬接話說:“對,區區一個小國,必須征服它。金國我們都不怕,還怕交趾國嗎?”
趙頊對著周沁夏一笑:“說起戰爭,你跟喝了雞血一樣亢奮,周大人在此次裁減冗官中,出了大力。”
周沁夏甜甜一笑:“那是,我爹爹自然要輔助自己的女婿。”
有了趙頊,席間的氣氛就不一樣了,隻是趙頊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鬨鬨一眼,在他心裡,是看不起鬨鬨的,可是她的母親還在宮裡為父皇治病,哪怕再不喜歡,明麵上不能說出來。
然而,良兒是聰明的,她看到太子回來,趕緊讓人去把趙毅帶來了。
趙毅一來,邁著小短腿,大聲嚷嚷著:“娘,娘。。。”
一度鬱悶的鬨鬨,此時臉上也有笑容了,她拉著趙毅輕聲說:
“毅兒,爹爹回來了,快去給爹爹請安。”
偏偏這個孩子是乖巧的,奶聲奶氣的對趙頊行禮:“爹爹吉祥如意。”
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純純的看著趙頊,讓人憐愛不已。趙頊跑起趙毅:“毅兒有沒有聽娘的話?”
趙毅認真的回答:“聽了,隻是娘想爹爹,老是哭。”
你說這孩子,是不是鬨鬨的貼身小馬甲?
趙頊溫柔的笑著:“爹爹事務繁忙,你要勸娘,不能哭,哭多了對身體不好。”
趙毅咧嘴一笑:“還是爹爹勸吧,娘不聽毅兒的。”
趙頊這才看了一眼鬨鬨:“注意保養好身體,兩個孩子都需要你呢。”
鬨鬨點頭:“小孩子瞎說,太子殿下不必放在心裡。兩個孩子都很乖巧。”
吃完飯,周沁夏和鬨鬨告退,趙頊自然留在瑤碧苑。
洗漱完了以後,趙頊躺在床上:“還是府裡舒服,自由自在,而且在府裡,我隻是跳跳的夫君,進了皇宮,那就是天下人的君父,責任太重了。”
跳跳在銅鏡前擦一些護膚的膏霜,對趙頊說:“不少大臣,對你心存怨恨,以後還是少回來,我可以去看你啊。”
趙頊含情脈脈的測看著跳跳:“貪官冗官之事,暫時告一段落了,你也不必太擔憂,門口的守衛很快就會撤掉。
跳跳,你彆擦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是談朝廷之事,就說擔憂我安全,好時光都被你浪費了。”
跳跳起身坐在趙頊身邊:“越長大,擔憂的事就越多,以前你在鐵騎,我可是沒心沒肺的,現在不一樣了,做了那麼多大事,我怎能不擔憂?”
趙頊把跳跳往懷裡一扯:“你是不是忘記算日子了?今天是最佳好日子,錯過又要等下個月了。”
這女人,以前天天算,現在也不在意了,真是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