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認真講解。
李清瑤認真做筆記。
等到第二步計劃全麵展現在她麵前。
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是人腦子能想出來的麼。
若是按照秦浩所說的計劃施展。
那今天，張家被秦浩坑，完全是自己撞上來了。
不然，秦浩後續計劃裡麵，本就有關於針對張家的計劃。
到最後，張家還是要乖乖配合南人北遷。
一時間，李清瑤都不知道是該佩服秦浩，還是該同情張誌和。
真慘啊。
秦浩講完，給自己倒了杯水。
李清瑤看了眼，發現秦浩用的還是她喝過的水杯。
登徒子，一點都不注意自己形象。
她雖沒多說什麼，但心裡瘋狂蛐蛐。
可秦浩有話說。
他鬱悶道：“老師，您是王爺，你看我給陛下儘心儘力出謀劃策這麼多天，你給陛下說說，啥時候他能見見我。”
“況且我都封爵了，不也要麵聖謝恩。”
“再不濟，您帶我進宮，瞻仰一下他老人家天顏也是好的。”
宣德帝和李清瑤的表情都僵住了。
這……
該怎麼回答呢。
要麼還是當爹的厲害，宣德帝急中生智道：“浩兒，不是陛下不見你。”
“是一旦陛下召見你，原本隻是張家一家猜到你是南人北遷計劃的幕後之人。”
“可能會變成所有世家都知道你是南人北遷計劃的幕後之人。”
“那相當於全京師都知道你的所作所為。”
“到時候你的處境會很危險，甚至是生命危險。”
“就算你不怕死，為師也不想你出事。”
“反之。”
“陛下不召見你。”
“僅僅是張家一家知道你的情況，他們被你陰了，有所圖謀，不會隨便暴露你的身份。”
“等到你有官位在身，塵埃落定，他們想對你動手，也已經晚了。”
秦浩立刻就明白什麼意思，直接道：“那還是先彆召見我了，我怕死。”
這麼直接麼？
宣德帝聽到這個回答，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李清瑤有些生氣道：“秦浩，大丈夫生於天地間，怎麼能怕死。”
秦浩狐疑反問：“我為什麼不能怕死？”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怎麼能死？”
李清瑤聞言，第一個念頭便想到開陽伯和楊素心。
秦浩怕死，多半是因為還沒給母親報仇吧。
“抱歉。”李清瑤語氣低落道歉。
秦浩滿腦子問好。
這女人腦子裡又腦補了什麼。
他是真怕疼怕死啊。
隻是說個事實罷了。
不然剛才要打他板子，他也不會慫了。
聊完後續計劃。
宣德帝道：“浩兒，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老師您說。”秦浩道。
“關於酒精……”
秦浩立刻開口：“製作方法我都寫好了，一會兒拿給您，正好，咱們大京皇朝也多搞一個國企。”
國企？
宣德帝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秦浩道：“就是和國家控製鐵一樣，不允許私人煉鐵。”
“酒精的話，前期由國家煉製，優先供應軍隊。”
“等到後期酒精產量上去，可以和售賣名酒用一個售賣模式，進行招商售賣。”
“有百姓受傷的瘡瘍，酒精就能發揮作用。”
“定價的話，一定要惠民，要百姓買得起才行。”
宣德帝頷首。
這點他能理解。
國家控製，就能把控價格。
而且售賣所得的銀兩，也能用於朝廷開支。
秦浩似乎看出老師所想，道：“老師，千萬不要讓戶部控製國企所得。”
“等我這幾天將國家銀行的概念，就是屬於國家錢莊的運營方式，寫一份紙質文件給你。”
“這件事情必須穩步進行。”
“確實也不急，前期酒精供應肯定不夠百姓使用，等國家酒精工坊發展起來，起碼要幾個月了。”
“……”
半個時辰後。
宣德帝考校完秦浩功課，看到秦浩滿分的做答，他才滿意離開。
而宣德帝剛走，秦浩就去後院喊了一聲：“老馬、老趙，附庸……”
話還沒說完，秦浩就感受到身後傳來殺氣。
李清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秦浩身後，全身都被陰鬱所籠罩。
原本馬迎澤和趙光年笑著揮手回應，卻在看到李清瑤瞬間，轉身就走。
“怎麼不說了，風雅呢？”李清瑤皮笑肉不笑道。
秦浩溫和笑了笑：“清瑤，有什麼事兒麼？”
李清瑤氣不打一處來：“裝，你再裝，剛才你答應得好好的，說幫助建設國有酒精工坊。”
“轉身你就要去風月樓。”
“再說了，咱們自己的酒精工坊你都不管了？”
“這些事情不著急！”
秦浩道。
“我不管你風雅不風雅無所謂，至少等咱們的酒精工坊順利推展開了，你再去想你的風雅。”李清瑤語氣很堅定道。
秦浩麵對李清瑤明媚的雙眸，忽然就來了一句：“真漂亮啊。”
“去死！”李清瑤臉色瞬間就紅了，直接就給秦浩一腳。
疼得秦浩直揉腿。
然後李清瑤氣哼哼走了，隻留下一句話：“趕緊先讓工坊運作起來，就像你說的，雇傭百姓做工，百姓賺錢了，貨幣也就流通起來了！”
秦浩歎氣，他知道這幾天是沒辦法去找梅兒和雪兒研究技術了。
反正兩人也都來月事了。
正好先弄起工坊，再過去和兩人你儂我儂。
很快，正在寫方案的秦浩，忽然看到哭喪個臉回來的馬迎澤和趙光年。
他們是被李清瑤派人抓回來的。
“老秦，你趕緊管管長公主啊，你要做事要留在長公主府，憑什麼我倆不能去風月樓！”馬迎澤憋屈道。
趙光年也開口控訴：“老秦，今晚辛苦你了，要不我倆先走吧？”
秦浩樂嗬嗬道：“你倆覺得我會放你們走麼，果然還是清瑤懂我，就算她不抓你倆回來，我一會兒也會抓你倆回來。”
馬迎澤兩人鬱悶啊。
算了，都被抓回來了，不去就不去吧。
他們也不忍心看秦浩一個人忙碌。
乾脆就在一旁等秦浩寫計劃。
很快。
秦浩寫得差不多了。
他將一份招聘告示遞給趙光年：“老趙，我們需要人手，你去將這個貼出去，準備大規模招人。”
趙光年接過認真閱讀。
旋即，趙光年就驚呼道：“老秦，你確定你要這麼招人！”
秦浩反問：“不可以麼？”
趙光年激動道：“一天管兩頓飯，一個月還給五百文錢，你瘋了麼！”
秦浩很淡然道：“大京的百姓已經夠苦了，難不成我們還要壓榨百姓？”
趙光年當即開口：“那倒不是，就是你這麼搞，我猛地一下接受不了。”
秦浩笑道：“剛開始接受不了很正常，以後你會習慣的。”
“既然要改變大京，那何不從我們做起。”
“就從招工開始，來吧，讓我們卷起來！”
可秦浩不知道。
四大世家的酒樓和青樓。
因為秦浩的名酒，最近生意火爆，人手同樣不夠，也在招工。
原本。
這些著名的酒樓和青樓招工並不難。
可偏偏秦浩的招工信息，就和四大世家的招工信息，貼在同一個告示欄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