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浩走後，李清瑤徹底無語了。
她好不容易摸清楚秦浩多雲轉晴什麼意思，轉眼暗號又變了。
不過秦浩還是給她解釋了一番。
秦浩去風月樓，也是為了賺錢。
但顯然。
李清瑤聽不懂什麼叫做名人效應。
倒是兩名隱衛是知道秦浩每晚都要教風月樓的花魁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們也聽不懂，但偶爾會彙報給李清瑤。
要不是這樣，李清瑤真懷疑秦浩在消極怠工。
次日一早。
秦浩從兩具溫軟的懷抱裡醒來，靜悄悄起身穿衣。
他看向銅鏡。
鏡子裡的自己，肋骨下麵的肉，已經不再那麼乾枯和凹陷。
這都歸功於他一天吃五頓，才勉強恢複一些。
再回頭看兩位佳人，秦浩心裡暗自發誓，等著吧，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幽穀探花。
此時馬迎澤和趙光年也起床了。
三人去取定製好的器材。
此時此刻，萬事俱備。
長公主府。
隨著秦浩搭好木架熟練拚接定製的器具，他開始製作大京皇朝的第一滴蒸餾酒。
馬迎澤和好光年不懂這是乾什麼。
但大概看明白秦浩是在弄酒。
可弄酒，怎麼還需要喂牲口的酒糟。
難不成酒糟還能出酒？
秦浩沒有解釋，隻是需要馬迎澤和趙光年配合起來。
這一步很簡單。
秦浩教會馬迎澤和趙光年，讓他們看著蒸餾器。
而他自己還要去和老師學習。
馬迎澤和趙光年很疑惑秦浩弄這麼多長柱子乾什麼。
甚至對於秦浩說一頭的酒水會從另一頭出來，他們都不太信。
直到，半個時辰後。
都快瞌睡的馬迎澤猛地瞪大眼。
他麵前的陶瓷管子出現了第一滴晶瑩的蒸餾酒。
“老趙，快來，出酒了。”馬迎澤驚叫出聲。
趙光年趕緊過來。
他也不可思議看著這一幕。
怎麼酒水就從一邊跑到另外一邊了。
要是要秦浩看到兩人模樣，肯定會驕傲地說聲一句：“本人哈工大高才生，·懂？這操作都是小兒科！”
緊接著，兩人鼻子抽動。
那祛除雜質的糧食酒，香味撲鼻。
彆看隻是一滴酒，但那香味之濃鬱，像是打開了馬迎澤和趙光年的新世界。
明明隻是普通的廉價酒，為什麼突然變成如此純淨的瓊漿玉露。
要知道。
京師最頂尖的酒兩人都喝過。
皇家禦賜給他們家裡的酒，他也喝過。
但就是沒喝過香到如此沁人心脾的酒！
“好想喝一口！”馬迎澤舔了下乾澀的嘴唇，又吞咽口水。
更是忍不住把臉湊過去，想要去喝第二滴還沒落下的酒水。
趙光年急忙攔下馬迎澤道：“先彆喝，這麼香的酒，還不知道能不能直接喝！”
馬迎澤猶豫後答應下來，但急得是抓耳撓腮。
那一滴一滴的酒水，每一滴都像是在他心尖撓癢癢。
一直到一個時辰後。
秦浩學習完回來。
此時十升的大缸已經快流滿了。
“老秦，你快點吧，快看看這行不行。”
“我就沒見過這麼通透的酒，如果不是有酒香，我都懷疑這是水！”馬迎澤推著秦浩往前走。
秦浩遠遠就聞到濃鬱的糧食酒香。
他不由心裡感慨一句：“不愧是自然發酵的糧食酒，蒸餾濃縮後竟然這麼香，放在後世怎麼也要三四千一斤。”
趙光年早就香迷糊了，此時也快忍不住，急切道：“老秦，能不能喝，我想來一口。”
秦浩看著兩人反饋的態度，很滿意。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看來蒸餾酒對古人的衝擊和誘惑，可不是一般的大。
秦浩看著新出的，清澈如水的蒸餾酒，用一旁的木勺盛出來一些，放在鼻子下聞一聞。
他大概判定，酒的度數在四十五度度到五十度之間。
蒸餾得很徹底。
雖說設備簡陋，但有他的技術加持，一次蒸餾，便出品質不錯的酒。
若是二次蒸餾，度數還能提升十度到十五度。
秦浩判斷後，又看了眼一旁著急的兩人，笑著去一旁打開一缸沒蒸餾的濁酒。
他用一比四的比例進行混合勾兌。
正常來說，剛蒸餾的酒，是不能喝的，需要存放至少三天。
當然，真喝也沒啥事兒，就是口感差一點點，裡麵有一點點微量毒素，並不影響。
但若是和同類原酒勾兌在一起，便可以直接喝。
秦浩勾兌兩小壇子酒，其中一個壇子遞給馬迎澤兩人，之後便抱著另外一個壇子，直奔書房。
剛巧，秦浩過來，宣德帝準備走。
“老師，送你一些酒，這是剛出產的，品質雖然略差，但您先喝著，下次您來，我給您弄更好的。”秦浩將密封好的酒壇子遞過去。
宣德帝接過，笑道：“有心了，老師就收下了。”
“那老師，我繼續忙了。”
秦浩告退。
李清瑤等秦浩走後開口道：“父皇，你回去先讓人試喝，秦浩兩三天弄出來的酒，也不知道行不行，彆……”
她可是知道，秦浩還買了酒糟，那是喂牲口的啊。
宣德帝打斷李清瑤：“無妨。”
旋即宣德帝離開。
李清瑤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秦浩給父皇灌了什麼迷魂湯，父皇對秦浩也太好了吧。
如果是大哥因為秦浩的文采，這般信任秦浩還說得過去。
怎麼連父皇也……
哎，不知道的還以為秦浩是父皇親兒子。
不過出酒了。
看來秦浩要開始下一步計劃了。
就和他所想的一樣。
秦浩見到出酒，便開始認真蒸餾酒。
此刻在他的小院裡，馬迎澤和趙光年兩人真快要香迷糊了。
他們隻是淺唱兩口，就感覺要上天了。
秦浩也沒閒著，當即找吳通過來，弄上酒菜。
吳通也被秦浩留下。
這些天吳通幫忙照顧小玉，秦浩心裡很感激，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吳通。
正好，此時有好酒，怎能少得了吳通。
麵對如此美酒誘惑，吳通舔了舔嘴唇，沒忍住，便留下了。
於是四人一邊蒸餾酒，一邊喝酒聊聊天，好不快活。
就這麼幾人輪流蒸酒，便到了深夜。
深夜裡。
皇宮。
宣德帝批示完奏折，他略微活動疲憊的身體，剛準備起身走走，忽然看到秦浩送他的一壇子酒。
他心中好奇。
能賣二十萬的酒水，不知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