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
馬迎澤看秦浩的眼神仿佛看到親人了。
他怎麼就沒想到!
是啊,隻是睡一覺,再簡單不過。
到時候惡心死這個青丘。
“兄弟說得對,我這就讓人回家拿錢,哈哈,哈哈哈哈。”
馬迎澤心裡那個暢快啊。
青丘公子傻眼了。
這……
秦浩如此說法,他是萬萬沒想到的。
但他說的話,絕對可能成真。
以馬迎澤的身份,風月樓的老板也要給三分薄麵。
當時他就慌了。
秦浩攔下馬迎澤道:“馬兄彆真去,咱們就是證明一下可以睡花魁。”
“不像某些人,要當舔狗,還舔不到。”
“想當婊子還要立牌坊,啥也不是。”
“噗!”
青丘公子一口血噴了出來,臉色瞬間蒼白。
周圍人都看懵了。
這位姓沈的公子是哪冒出來的神人!
要知道。
青丘公子在口才上可沒輸過。
他居然給青丘公子氣吐血了!
牛哇!
想必今夜過後,沈公子大名,就要傳遍京師了。
秦浩見狀沒繼續痛打落水狗,對馬迎澤一挑眉,道:“馬兄,走,風雅去?”
主要還是秦浩餓了,這會兒肚子燒得難受。
“哈哈哈哈,走,風雅,必須風雅。”
說話,秦浩和馬迎澤勾肩搭背進了風月樓。
阻攔秦浩的小廝現在完全不敢擋著。
馬迎澤馬小爺,身份可是高得嚇人,在京師著名的紈絝裡都是排得上名次的。
秦浩兩人剛進去。
就有美女靠近過來,帶他們去雅間。
兩人要了一桌子酒菜,馬迎澤讓手下退出去,當即舉杯爽朗道:“沈兄弟,你這個兄弟我認了,以後在京師有什麼事兒,報我名字。”
“我先乾了!”
說話,仰頭一杯酒下肚。
秦浩也不含糊,當即也是一口乾一杯。
爽朗開口:“馬兄,還要多謝你先仗義執言,我才不會讓替我出頭的兄弟寒心。”
這時候。
青丘公子被人厚著臉皮攙扶進來。
剛巧,秦浩兩人的雅間就在二樓,就在青丘公子頭頂。
他一開口,青丘公子就聽到了。
“噗!”
又是一口老血噴出來。
周圍人慌忙給他扛到一邊,又是掐人中又是擦血,亂作一團。
馬迎澤見狀,又對秦浩豎起大拇指。
他覺得今天這個風月樓來對了。
太對了!
整個人身心都通透了。
道心通明!
秦浩攤了攤手。
意思是,這不怪我。
誰讓某人小心眼呢。
因為梅姑娘和雪姑娘還沒出場。
秦浩和馬迎澤兩人推杯換盞。
聊得十分暢快。
這時候秦浩才知道馬迎澤身份。
難怪來到風月樓,所有人都是馬小爺的叫著。
對方居然是鄭國公的獨孫!
大京皇朝建朝七十年。
鄭國公是跟著首任皇帝,推翻前朝暴政,改朝換代的老將。
也是大京皇朝第一任皇帝去世後,少數還活著的開國老將之一。
馬迎澤眼看秦浩得知他身份後,仍然沒有任何驚訝和諂媚,他覺得這個兄弟必須得認。
就是秦浩的飯量,看得馬迎澤一愣一愣的。
明明看起來那麼瘦,吃得比他還多。
秦浩也有些不好意思。
可沒辦法啊。
太餓了,一整隻雞下肚,兩斤牛肉,三碗米,沒吃飽……
這時候,風月樓熱鬨起來。
是梅姑娘和雪姑娘出來了。
秦浩和馬迎澤轉頭看向二樓高台。
此時。
一身白衣和一身粉衣的兩名女子出現。
兩人身材婀娜,纖腰藕臂。
其中白衣女子身材略嬌小,比較內斂素雅。
紅衣女子女子則身材洶湧,魅惑火辣。
卻都有薄紗遮麵,看不見臉。
但僅僅是那身材,便看得人熱血沸騰。
“好家夥,不愧是老祖宗精選,這玩兒得花啊。”
秦浩忍不住開口讚歎。
而且根絕秦浩觀察,古代青樓真放得開。
很多都是先陪客後給錢。
根本沒有什麼付費後,這不讓碰,那不讓碰,就連親一個都要挑三揀四。
就連花魁的服飾,用料都很簡單,隻擋住該擋的,其餘美景,任君欣賞。
看得秦浩都有些熱血沸騰。
但一想到自己骨瘦如柴的身體還處於恢複期,就頭疼。
此時有才子忍不住了高聲喊:“梅姑娘,這是我為你做的詩詞。”
說話間他高高揚起手中寫滿文字的紙。
其它才子反映過來,也紛紛開口,爭先恐後,趨之若鶩,急不可耐。
他們有人是給梅姑娘作詩,有人是給雪姑娘作詩。
秦浩切了一聲。
就是這群所謂的才子,胡亂哄抬物價。
要是秦浩,堅決打擊贖身這種公車私用行為,拒絕哄抬物價的行為。
馬迎澤見狀,上頭了,氣呼呼罵了一句:“媽的,就是不能看這些才子裝,不行,讓人回家取銀票,今晚梅姑娘是我的。”
秦浩因為身體虛弱,需要恢複,也不打算睡花魁,反而白嫖一頓飯,就很滿足了。
忽的。
一道略顯虛弱卻又堅定的聲音從眾多聲音裡麵脫穎而出。
“梅姑娘,這是在下為梅姑娘所寫詩詞,請梅姑娘品鑒。”
說話之人是臉色略帶蒼白的青丘公子。
此刻青丘公子身邊隻剩下一人。
眾多才子看到青丘公子開口,紛紛讓開一條路。
今天京師三才子,隻有青丘公子在場。
而所有人都知道,青丘公子正是為了梅姑娘而來。
梅姑娘對身邊丫鬟小聲說了些什麼。
丫鬟高聲道:“那就先看青丘公子的詩詞。”
青丘公子傲然走上前,將寫好的詩詞遞給丫鬟,仿佛已是勝利者,已是今晚的魁首。
丫鬟接過詩詞,便高聲朗讀。
讓所有人一起評鑒,也是為了公平性。
詩名《落花》
“早春見花枝,朝朝恨發遲。”
“直看花落儘,卻意未開時。”
五律詩。
短短二十字,讓不少才子都露出驚容。
一首詩下來,看似沒有描寫梅花,但句句都在說梅花。
原本爭先恐後地給梅姑娘詩詞的才子們,羞愧地收回自己所書。
他們的堆詞砌藻和青丘公子的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梅姑娘默念一遍,緩緩開口:“倒是寫出落花的惋惜。”
青丘公子的頭抬得更高了,朗聲道:“多謝梅姑娘點評。”
說完,青丘公子不再多言,等候其它才子獻出詩詞。
忽的,他餘光掃到雅間的秦浩和馬迎澤。
眼看他如此出風頭的一幕,被秦浩兩人看到,他便又開口,仿佛勝利者的模樣挑釁。
“能進風月樓,需要的是真才實學。”
“不像某些人,用錢來衡量風雅,實則俗不可耐。”
眾人聞言,順著青丘公子目光方向,都看到秦浩和馬迎澤。
他們在等待時間,多多少少也知道秦浩和青丘公子之間發生過衝突。
現在看秦浩和馬迎澤在一起,都覺得秦浩隻是粗鄙武夫。
所以說。
風月樓這種地方,還是要文人雅士過來,以後就不該讓粗鄙武夫進來。
臥槽?
馬迎澤隻是不懂詩文,但不是傻。
這都罵到臉上了,他拿起酒壺就要砸。
秦浩連忙攔住馬迎澤。
青丘這個又當又立的東西來找虐,那就滿足他。
旋即他開口對所有才子道:“既然青丘公子給出一首詩,那馬兄就用一首詞還回去吧。”
馬迎澤瞪大眼盯住秦浩,剛想說自己不會。
他表情忽然就扭曲起來。
這是秦浩在馬迎澤腋下軟肉上擰了一圈。
青丘公子不屑笑出聲:“哈哈哈哈,笑話,誰不知道馬迎澤是粗鄙武夫。”
“就他?”
“也會寫詞?”
“那不妨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
“彆是什麼三歲小兒都寫不出來的拙劣詩詞。”
馬迎澤又想開口罵。
秦浩擰腋下的手,又加了把力氣。
馬迎澤當時就說不出話了。
秦浩代替他開口:“好啊,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馬兄的學問。”
“讓你們開開眼,見一見什麼叫做詞。”
“來人,上筆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