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遊匿之廢墟被一層隱形的結界(隱匿)包圍著,與哲理之居被結界(神隱)包圍著一樣,人類無法看見並到達內部來,堪稱是一座完美的絕世堡壘,”飛浮在半空中的戈爾登一隻手捋著白胡須意味深長道。
“戈爾登,這一次你立了功,等回到了失樂園少不得有你的好處的,”弗洛拉沉目笑說道。
“其他好處倒沒有什麼的,隻要上主們能留下更多的時候讓我研究建築我就滿足了,哈哈哈哈哈,”戈爾登笑嗬嗬道。
“戈爾登你呀!”尼德霍格搖搖頭苦笑著。
“眼下,是儘快調撥一批魔族住到廢墟中來,弗洛拉,喬基奧德巴,尼德霍格,你們三位接下來就去著手辦理,”祭悼祀子忙吩咐道,將手裡的三角太虛手杖一搖。
“是,”三位樂園之徒聽到作為首領的祭悼祀子的話後齊聲道。
炎縭宮外的沃塞爾炎漿大地之上,有兩個身影正往前方的炎縭宮正大門飛去。隻見炎舞展開陽炎之雙翼飛近聖域之城,而右手邊同時飛近的正是乘在赤紅之夜希德南身上的金莎彌。很快,兩位界神就飛臨炎縭宮殿內。
“亞斐斯托斯,求你下達一道聖令,準許我們前往禦神廳調動一批炎族將士前往失樂園拯救聖金之護師與小雀金鑰,”天荒之神寢宮內,跪在神台前的炎舞道明了來意,語氣誠懇道。
“哦?這一次回歸汝等是又要,”神台之火紛亂搖曳著,從中傳來天煌帝火渾厚的嗓音。
“亞斐斯托斯大人,不久前我們好不容易戰勝從時間之海欲備返回新約時,不料中途遭到失樂園那批魔族的頑強阻礙,在互相打鬥的途中聖金之護師與小雀金鑰被劫走了,想必失樂園又在計劃著什麼陰謀,為了救回他們倆,我與炎舞特此一行回到炎縭宮搬救兵,望亞斐斯托斯大人您應允!”莎彌詳儘道出原委來,一臉誠摯的模樣。
“原來如此,失樂園之所以會一心劫走聖金之護師與小雀金鑰,背後一定有著什麼
不可告人的盤算,為了擊破他們背後的未知陰謀,吾準許汝等的調兵聖令,”亞斐斯托斯英明地說道。
“感謝您了亞斐斯托斯,”炎舞與莎彌不約而同道。
“鳳煐紅,你即刻拿著我的聖令前往禦神廳調兵,而叛逆之修炎哦你暫且留下來,我還有事與你說,”亞斐斯托斯有些神秘道。
“遵命亞斐斯托斯大人,”隻聽見莎彌應了一聲後就走出了煌火之寢殿,隻留下炎舞一位界神獨自麵對威嚴的界世魔神。
莎彌走後,寢殿內靜得落針可聞,炎舞的心懸著,竟一時猜不透亞斐斯托斯的心思。
“據我所知炎舞哦,現在你的手裡有兩把各自不同但卻同樣厲害的聖劍呢,”亞斐斯托斯一嗬,神台之火散發的光亮令寢殿陡然增亮了幾分。
“是的亞斐斯托斯,其中一把是您曾傳授給我的經過了煌火洗禮的勢伽炎落,另一把則是我從梵天殿的禁忌之地取得的鬼縭劍,”炎舞坦白道。
“所謂真正崇高的劍士,武士等,一個人一生隻能用一把劍,你同時用兩把劍未免顯得過於不入流了呢,”亞斐斯托斯語氣冷然道。
“亞斐斯托斯您的意思是想讓我選擇其中一把而舍棄另一把聖劍?”炎舞忙道,目光輕輕一顫。
“吾並非這個意思,畢竟兩把劍都很優秀,相信無論如何選擇都會令你感到心痛罷,”亞斐斯托斯語氣變得沉穩下來。
“那麼亞斐斯托斯您是指?”炎舞一時疑惑起來道。
“我有個好辦法,就是雙劍合璧,讓兩把劍合並成一把暫新的劍,於是這把新的劍便同時具備了原先兩把劍的優勢與力量,”亞斐斯托斯一語道出。
“雙劍合一?”炎舞雙眼冒出金光,好奇著。
“相信有我的力量定能重新鍛造出一把絕世好劍,不過……”亞斐斯托斯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什麼?”炎舞忙應道。
“想要成功將兩把聖劍鍛造成一把更加強大無匹的劍,還需要你本人的意誌加持,”亞斐斯托斯道。
“還需要我的意誌加持?”炎舞慢慢重吟著,似懂非懂地眨眨眼。
“是的,通俗來說就是持劍者是否能夠擊破兩把聖劍之間的相互排斥力進而讓雙劍能自然地融合在一起,”亞斐斯托斯解釋道。
“亞斐斯托斯,請問何時可以開始雙劍合一的儀式呢,我有信心能成功哦,”忽然炎舞的神色一轉,語氣堅定道。
“馬上便可開始儀式哦炎舞,”神台之火震顫著。
於是,炎舞自覺地變出了勢伽炎落與鬼縭劍,將它們一左一右豎放在麵前的地麵上接近神台的地方,“開始吧,亞斐斯托斯。”
“卡姆柴夫帕,你暫切回避下,”天煌帝火忙吩咐道。
神台左側的禦前導士卡姆柴夫帕應聲退出寢殿。
在一明一暗之間,神台之火忽然猛烈地飛躍而起,火焰朝寢殿周圍襲卷,幾乎充斥了整個房間。
在煌火的席卷控製下,神台邊的兩把聖劍宛如被一股強大的咒力牽引著一般被提起懸浮在半空之中,皆被火焰包裹著。
然後,炎舞的耳畔傳來一陣雄渾的聲音,是天煌帝火開始念叨起一股遠古的咒語。
“雙子之血哦,從天國滴落,鑄造傳世之魂;孿生之鳥哦,從蒼穹飛轉,共結連理之枝,吾以煌火為祭,共建雙魄之血肉;吾以弱水為引,共築雙魂之軀殼。現奉獻出汝等愚民之意誌,以此意誌為引,以炎爐為媒,創造出此世最無匹之神器,此神器將劈開真理之枷鎖,破除陳腐之桎梏,直擊混沌之神之心靈,引領三千世界走向光明聖約之徒,”亞斐斯托斯緩緩念著。
隨著天煌帝火念叨起咒語來,兩把懸浮在半空之中的聖劍周圍各自皆閃耀出金光,緊接著從炎舞的額頭飛出一條緋色的意誌之光,此光束從中途岔開後分彆朝兩把聖劍飛去,在兩把聖劍周圍形成炎之旋風洗禮著聖劍。
忽然這時,炎舞突然越來越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了,仿佛心力在一點一滴地流逝,又仿佛有一股無形的阻力在心底排斥著,耳畔宛如正傳來一個聲音在拚命告誡自己不行,否定著自己的一切意識。
“難道這就是天煌帝火所說的排斥力,我意誌之中的破綻,不行,我必須克服這種漏洞,”炎舞想著,於是甩了甩腦袋,凝神閉目起來。
炎舞閉上雙目,凝定自己渾身的意誌,逐漸將意誌彙聚成一團細小的光,進入至那團光的意識之中,炎舞記起了與兩把聖劍分彆相遇的時刻。
隨著意識的深入,曾今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炎舞的心裡有了感動與感恩,那是對兩把聖劍各自發自內心的感謝與祝福,沒有它們就沒有現在的炎舞,感恩相遇,感恩相伴!
隨著炎舞的意識逐漸演進,奇怪的是她竟感覺到心底的排斥力越來越小了,最終斥力化為無,至此,炎舞已經能夠利用自我的意誌之力控製聖劍鑄造之力了。
“源火,雛魂,焚鑄,鳳鳴,縭熵,妖冶,荒煌,焚天,輪回,現如今,勢伽炎落已完好地度過了九個階段,而鬼縭劍業已覺醒了兩大奧義,現在,兩把聖劍的骨血正在成功互相融合,就快要新生了!”亞斐斯托斯振奮道。
從炎舞額頭射出的意誌之光仍在促進著兩把聖劍的融合。很快,炎舞驚訝地發現兩把實在的聖劍竟雙雙粉碎成了兩股黑色的光霧,在周圍火焰與光輝的驅使下兩陣光霧互相交織在了一起,最後化為了一把新的漆黑色的聖劍。
仔細看,這把聖劍的模樣融合了兩把聖劍各自的特點,不光是力量融合了起來,整把劍看上去華麗威風,所向披靡。
“既然這把聖劍是集合了當初兩把聖劍的優勢,那麼吾就為之取名曰(鬼縭炎落)吧!”亞斐斯托斯一語道出。
“鬼縭炎落?”炎舞低吟著,雙目倒映出鬼縭炎落上如黑耀石般華麗的光,好奇地盯著麵前懸浮的聖劍。
“來吧,炎舞,伸出手握緊它吧,想必此劍定能接受你為主人的,畢竟它是在你的意誌指引下獲得誕生的,”亞斐斯托斯道。
眼前的鬼縭炎落從半空中緩緩下落,最終落入了炎舞的掌中,炎舞緊握劍柄輕輕一舞,頓時火焰之旋風在周圍呼嘯而過。
“果然是一把絕世好劍,”炎舞感受著鬼縭炎落的重量,這把看似在彆人眼裡沉重的寶劍在炎舞手裡卻輕如羽毛,炎舞瞬間就感覺到能隨意支配它。
“多謝亞斐斯托斯了,為我謀得了這樣一把絕世好劍,我定會珍惜的,”炎舞感謝道。
“這也得感激你自己呢,畢竟是靠你自己的意誌獲得的,可以說鬼縭炎落認可了你的意誌哦炎舞,你可要好好珍惜這把聖劍哦!”亞斐斯托斯叮矚道。
“嗯我會的,”炎舞愉快一應。
“恭喜恭喜呢,恭喜大小姐喜提愛劍,”忽然身後傳來祝賀聲。
炎舞轉身一看發現是卡姆柴夫帕推門而入。隻見卡姆柴夫帕一臉欣喜地走過來。
“去吧炎舞,去與莎彌一起完成汝等此行的目的吧,去禦神廳吧,”天煌帝火熱心道。
“那,我走了呢亞斐斯托斯,保重!”炎舞持劍一扣首後便離開了煌火的寢宮。
禦神廳中一陣騷動,莎彌已初步召集到了幾位精銳大將,此刻正在與(曉之炎廟)埃德夫談天說地。
“真是不好意思呢埃德夫,恐怕這次又要勞煩你了呢,”莎彌對著埃德夫一臉不好意思道。
“哪裡的話,這是我們應完成的義務嘛,再說任意調動是你作為荒炎神徒的權利嘛,我們小的定當從命而為,”埃德夫笑說著。
“好一個從命而為,來埃德夫讓我們幾位來乾了這杯,就讓這杯酒作為預祝我們勝利的開幕之曲!”莎彌高揚著從旁邊侍女界神手裡拿來的酒杯振奮人心道。
於是,莎彌與幾位精銳大將一齊飲儘手裡的美酒。
“莎彌大人,要說喝酒,這諾大的聖殿裡沒有幾位比得過你,我們兄弟們今天先喝了這杯開戰的祝酒,等戰役結束後你可要好好再陪我單獨喝一局才行,”埃德夫端著酒杯興致道。
“當然沒問題了埃德夫,雖說你是萬神造化宮分割過來的神,但我還是會給你這個麵子的,”莎彌打著哈哈道。
“那就好,”埃德夫道。
莎彌與埃德夫相視一笑。
這時,炎舞恰巧走了過來。
“莎彌,調撥到界神了嗎?”炎舞輕問。
“當然,眼前這幾位不正是嗎?”莎彌亮眼道。
炎舞望過去,發現莎彌所說的幾位分彆是:(陽冕之腕)伊斯塔努斯,(彩燐)伊利斯,(曉之炎廟)埃德夫,(星黎之皓首)尼奴爾範,(燎之台)葛辛德,(鴻之希冀)娜梅鉺德,(嘯沸之駝)吉比爾,(燧之獠牙)刻耳柏洛斯,(焰光之聖杯)伏爾甘。
“嗯,莎彌不錯喲!”炎舞朝莎彌微笑道。
“可是我認為數量還不夠,應該再增加幾位比較好,因為對比上一次的秘鑰拾回戰的力量來看還不夠壯大,”炎舞一隻手輕貼著下巴思索著說。
“這樣嗎,我覺得這就已經差不多了呢,要知道我選的這幾位可都是些精銳力量喲,”莎彌摸著後腦勺道。
“為了最大力度保證這次戰役的勝利,我認為還需擴充數量以爭取最大的勝利,”炎舞堅持道。
“這樣啊,你辦事還是這麼嚴謹呢公主,”莎彌道。
“那麼,還有哪幾位自願加入至此次陣營的呢?”炎舞此刻宛如一位嚴明睿智的指揮官般獨自麵對著眼前的千軍萬馬道。
整個禦神廳靜默了下來,此時誰都知道這是一次艱難的決定,麵對日益壯大的失樂園已有一部分炎族界神開始縮手縮腳。不過這依然是少數,炎族就是炎族,自古以來流躺在身體內的就是驍勇善戰的沸騰之血,宛如沙場上浴血奮戰永不低頭的將軍,個個視死如歸。於是不久,幾個聲音開始陸續響起,宛如一聲聲雄壯的號角吹響了勝利的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