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以青春之棺為中心的地麵上閃爍起一圈褐金色的魔法陣,強烈的金色光芒在棺材的周圍綻放開來宛如金色的玫瑰花。
啟龍與夕瑤各自驚訝的瞳孔中倒映著金色的流光,忽然他們看見了叫瑪格麗特的女人胸前放置著的紅寶石泛出的血色微光。
“那寶石?”兩人皆驚詫,感受到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瑪格麗特之花慢慢閃耀起血色光華,很快一束淡紅色的光柱朝青空升騰而去,直衝上雲霄,瞬間宛如打開了異世界冥界的大門,等待著將已故之人的亡靈召回。
這時候,隻見亞曆山德再次輕啟雙唇,吟唱起了一首亡靈之歌,“您已經返回了自身的安寧,毫無察覺,怎麼可能察覺?我長久的凝視著你,即使讓我恍惚。你是誰?我歌頌你,就像似已喚醒你,你的存在令我暈厥,此刻我把視線轉移到你這裡,如同聆聽自身的召喚,突然攫住我的心,但死者早已熟諳我們,這愈加地真實她僅僅表露出一絲傾斜,以致就可以超過我所有的感覺,蘇醒吧,致我最親愛的瑪格麗特。”
隨著亞曆山德羅唱畢,那一束高聳入雲霄的淡紅色光柱開始至中間分叉成無數條細小的弧形光線墜落至城市各處的亡靈身上,頓時形成了一副極華麗壯觀的景象,宛如淡紅色的流星墜落於城市各處。
此時,從光柱之上分流出去的光線那頭與城市中的亡靈們牽連著,城市裡各處的亡靈們開始雙手合十,仰起頭顱高唱起一首地獄般的讚歌,幾百萬亡靈的大合唱震天動地,讓整個城市沐浴在一片怪誕的氛圍中。這是屬於亡靈們的集體祝願,皆為了瑪格麗特夫人的複生而啟願,而歌唱。
“景象有了變化了呢,”金莎彌望著天空中分流而去的條條密集的光線,不覺驚詫道。
“這歌聲是?”瑪蒂諾聽著這一陣在城市裡冉冉升起的祝禱之歌,不禁感覺悅耳又滲人,仿佛來自地獄的祈禱祝福之音,帶著華麗卻恐怖的氛圍。
“真是刺耳的音調呢,”炎舞不屑道。
“真是悅耳的歌聲呢,簡直媲美失樂園的萬魔大合唱呢,”弗洛拉邪笑道。
“聽啊,我親愛的瑪格麗特哦,此時此刻萬千亡靈都在期盼祝願著你的複活哦,趕快從死亡之中蘇生過來吧,”亞曆山德羅高揚起雙臂狂呼著,來到青春之棺前注視著瑪格麗特迷人的睡容。
“嗬嗬嗬是時候了,現在我需要奇跡之聖物慈悲之柱大命聖經的力量,”亞曆山德羅忽然將貪欲的目光望向還被束縛在一邊大理石柱上的啟龍。
“亞曆山德羅,忘了告訴你了,這小子體內的大命聖經已經被施下了強力的禁令,恐怕不好運用啊,”弗洛拉忙道。
“哦?這樣嗎,那也沒有關係,隻要身為宿主的這小子在這裡,我就能利用此聖遺物,將那股力量引導出來,”亞曆山德羅得意地一笑。
說著,隻見亞曆山德羅朝著啟龍的方向伸出一隻手比劃起來,爾後比出了吸星**一般的手勢,緊接著一束束金色的力量從啟龍的胸口處閃耀而出,直朝青春之棺傳輸而去。就這樣,從啟龍胸口處被強製引導出的聖遺物力量源源不斷地傳送給了瑪格麗特夫人。
“體內的力量被,”啟龍感覺到體內的聖力正在不斷流逝著,不覺一陣擔憂。
雖然啟龍體內的大命聖經被施下了強力禁令,但隻限於此聖遺物不被他者從宿主體內盜走,其內部的力量還是可以被隨意利用的,亞曆山德羅正是猜中了這一點。
隨著源源不斷的金色力量傳送至瑪格麗特身上,啟龍越加擔憂起來。
“看來,這無論怎麼樣都少不了我的助力了呢,”說著,隻見弗洛拉用一隻手攤起界王秘檻,將其放至胸前,同時櫻唇輕啟開始念叨起一句開啟通往界王秘檻中千萬界法之途的咒語。
“自太古以來誕生於混亂之海的聖物哦,現吾以最虔摯之心,以忠貞之血為引將汝從冥冥之中喚醒,望汝為吾敞開心靈之門鋪就星軌之路將吾引導其內,現吾以太陽之深緋與月亮之幽藍為盟約,以靈魂為盟誓開創新的希望,望汝回應吾之訴求。在此,吾會獻上金色光輝一粒,以其聖血為祭禮滿足汝一些代價,”弗洛拉念叨起一句打開聖遺物其中千萬界法道路的界咒。
念畢,隻見界王秘檻自動被打開翻動了起來,最終界王秘檻定格在了一片空白頁上,這表示著界王秘檻正要開始構築新的界法了,這正是弗洛拉的意圖,不過這仍是她在做表麵功夫而已,因為作為真理之木的禦巫女,洞徹了真理秘密的弗洛拉一早就知道亞曆山德羅方法行不通,自己不過是陪著他演一出戲做做樣子罷了,她另有其野心目的。
很快,界王秘檻周圍閃耀起一金一籃兩層包圍著的光輝,突然一道金色的光線猛地朝夕瑤的胸口射去,此時界王秘檻與小雀金鑰正式聯係在了一起,同時也代表著界王秘檻在小雀金鑰的開啟引導下要準備構築新的界法了。
接下來就隻剩等待了。
“第一億九千零八十四萬五千三百二十七式,開啟數據分析,構築新建,確認,開始新建創立,”忽然,隻見夕瑤像是機器人一般張開嘴以一種無機質的平穩聲線朗言道。
於是同時間,在界王秘檻上的那一片空白頁上開給以光為筆寫下了一句異世界的文字,不過很快文字的記錄便中斷了,遲遲沒有了下文。
弗洛拉仍一隻手攤起正在運作的界王秘檻,維持著手間界力的展開,可界王秘檻上遲遲沒了動靜。
就這樣,亞曆山德羅與弗洛拉利用兩件聖遺物催動著儀式的進展。城市中的祝禱之聲仍在渺遠地徐徐響起,這不禁也促成了儀式成功的一環。
神殿外邊,眾界神總算拚儘全力乾倒了最後一個亡靈土俑,隻見土俑被炎光劈中後倒地化為了塵埃逝去。
“接下來就是衝破眼前的結界了呢,”炎舞用火焰般撩人的視線注視著眼前若隱若現的結界,堅定道。
“可問題是該如何擊潰這層結界進入到裡邊去呢?”伊利泊托斯一臉皺眉道。
交談間,隻見炎舞已經高舉起了鬼縭劍,大聲嗬道,“大家,我或許有一種辦法可以值得一試,希望大家現在能把各自的界力輸送至這把聖劍上來。”
見炎舞這般說著,眾界神似乎明白了其意思,於是紛紛朝著炎舞手上高舉的聖劍伸去手掌,頓時一束束五顏六色的界力之光朝聖劍的劍身射去。
一會兒,炎舞仍高舉著鬼縭劍,卻能清淅地感覺到劍身上傳來的沉重感,那是聖劍彙集滿了各方界神之力後傳來的壓迫感,此時的鬼縭劍象征著不可阻擋的精神力量,傳遞著征破一切的壓迫感。
於是,在彙聚齊了身邊各位界神的力量後,炎舞開始念叨起界世神咒,以破開前途一切魔障的氣勢,“汝,永生者之火種,乃燃儘一切洪荒者,汝是偉岸之父神,讓人類因此相愛,亦此相恨,汝是偉Oorronophri藝術,司掌世間一切戰爭與審罰。在此,作為你的繼承者,吾以此燎原之星火祈誓,願汝於兩界夾縫中醒來,超越空間而來到吾之身邊,引導吾掃滅眼前此魔障,借吾汝之臂膀,彰顯汝紅蓮之威儀,願汝賜予此手間之劍所向披靡之力,擊破邪黑之詭計。”
隨著炎舞高高詠唱起這句咒語,鬼縭之劍上閃耀起越加深紅的炎之光亮,念畢後,炎舞對著眼前的避神結界大力地斬落而去,隻見瞬間被斬擊的地方傳來劈啪閃耀的黑色閃電,緊接著整個褐金色的結界轉眼間就消失了,此時此刻,赫拉克勒斯神殿似乎才真正出現在眾神麵前,展示著她千年不變的皎容。
“衝啊,戰士們,”見狀,馬蒂諾迎頭吆喝一聲。
於是,眾神朝著神殿大門急奔而去。
“警告,各方數據力量處理不足,公式新建失敗,新構築確認失敗,”忽然,隻見夕瑤又開口機械地念叨起來。
念畢,隻見射向夕瑤身上的那一束金色光線刹那間消失了,剛才出現在夕瑤身周的那一圈橙金色的魔法圖紋也消失了,而弗洛拉這邊,隨著周圍一金一藍的光輝消失,界王秘檻翻複了一下後自動閉合上了,重新死寂地安放在弗洛拉的手上。
“哎,真是不湊巧,築構新的秘界術失敗了呢,亞曆山德羅,”弗洛拉在一邊遺憾地歎道。
“沒關係的弗洛拉,我相信隻憑瑪格麗特之花與大命聖經的力量完全足夠有希望讓瑪格麗特複活過來,隻待時間問題,反正那群螻蟻也正闖進來了,你正好替我去阻擋住他們吧!”亞曆山德羅宛如孤獨奮戰的君王一般下達命令道。
於是,接收到請求後弗洛拉朝大廳外的前廊走去,想要在那裡截住眾神。而大廳內這邊,亞曆山德羅仍在苦苦維持著大界法儀式的展開。
炎舞與馬蒂諾率領著眾位奔到前廊,遠遠地就看見了弗洛拉單槍匹馬慢慢走了過來,那姿態不像是來付戰,倒像是閒庭信步。
“弗洛拉,你怎麼會這裡?”炎舞持劍大嗬。
“啊,我們又見麵了呢叛逆之修炎哦,真是冤家路窄呢,”隻見弗洛拉邪魅一笑,身上纏繞著的縛理之鎖伺機而動。
“弗洛拉,你來此地到底有何企圖,果然你們失樂園與此事脫不了乾係呢,”馬蒂諾正氣凜然地喊道。
“看來,此次事件連失樂園也摻合進來了呢,情況好像變複雜了,”炎舞暗想。
“我為什麼在這裡,笑話,為了我們失樂園的終極目標,我無論為此勞苦奔走到哪裡都是天經地義的,”弗洛拉比劃著手臂說道。
“弗洛拉,識相的話就立馬滾開,彆防礙我們的行動,”星耀開口道。
“那看來不巧了呢,看來你們隻有踩著我的屍身過去的可能了呢,”說著隻見弗洛拉身上的縛理之鎖宛如毒蛇一般疾速飛射向眾神。
眾神迅速朝兩邊躲閃開,那條銀色絲綢一般的鎖鏈從空氣中貫穿而去,直接擊毀了眾神身後的一根龐大的大理石石柱,頓時身後煙塵灰礫四散。
“弗洛拉,”炎舞大嗬一聲,遂持劍擊殺向弗洛拉。
當炎舞正要靠近弗洛拉之時,弗洛拉輕抬手臂,一層玫瑰色的光輪在掌間閃耀而出,宛如一麵牢固的盾牌一般在兩者之間顯現,頓時將炎舞的攻擊抵擋住。
當炎舞的鬼縭劍砍擊在光盾上時,摩擦出了一陣彌漫的銀色閃電。
見強襲沒有成功,炎舞撤身而退,幾步退回到隊伍之中。
“敢對世界之理出手,膽子可真不小呢,難道你不怕你手裡的劍再次紛飛宛如繁花般消失嗎?”弗洛拉一臉戲虐的表情。
這一句話直戳中了炎舞的痛點,隻見炎舞沉默地持疑了幾秒,表情有些惶恐。
正在炎舞遲疑之時,星耀與帝鴻閃身站在了炎舞的身前,宛如兩大金剛守護神一般。
“炎舞,前方就交給你了,我們幾個留下來阻擋弗洛拉,你一個人前往啟龍與夕瑤的身邊吧,”星耀在身前說著。
“去吧,去救回啟龍與小雀金鑰,去阻止既定的災難吧,”此時,馬蒂諾的左手搭上了炎舞的右肩,慢慢地說道。
“嗯,”炎舞的目光刹那間變得火熱而堅定,答應了夥伴的事兒就一定要做到,炎舞在心底裡這樣告訴自己。
於是星耀,帝鴻,馬蒂諾,巴爾紮德斯,金莎彌,伊利泊托斯,利奧,馨憶等界神瞬間齊齊衝向弗洛拉,展開聯合猛攻。而炎舞則趁著同伴們為自己爭取到的機會奔向了後邊裡側的內廳去了。
炎舞很快便來到了內廳內,遠遠地就被這裡的強光刺得睜不開眼,但身處這個龐大界法儀式的中心,炎舞還是努力睜著雙眼看清了這裡的一切,在光影朦朧之中,炎舞好似看見了亞曆山德羅那張因無限期待而瘋狂的臉,那宛如一張悼亡之人的表情,充滿了扭曲的癲狂與惡意的張揚。
於是,炎舞慢慢舉起劍朝那一團扭曲的惡意靠近,誓要以自身的無窮紅蓮業火淨化眼前罪惡的執念,阻止毀滅之神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