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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回 汙穢的歌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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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院偏殿,亞爾弗列得寢宮,長夜將深寒的冷意灑滿這裡的每個角落。在幽暗迷離的光線之下,一團浩亮潔白的光內爍著,宛如黑夜的星辰一般。

“看來那丫頭如實照做了呢,嗬嗬,說起來那丫頭真是可悲呢,被(牽魂蚓)吞食了心智之後,那丫頭會發瘋地死去吧,這樣也好,用過的棋子就得抹除掉,確保萬無一失,利瓦伊做事真是乾淨徹底呢。”亞爾弗列得在一旁盯著(心之語)水晶球內的幻影,冷冷說道。

“利瓦伊,你確定那丫頭(哲之泉)沒有認出你是我這邊的人吧?"宰相阿道夫冷言。

“當然不會知曉,我是幻化為她最關心的人的身姿去接近她的,這次我可是連氣息都用誘惑之毯屏蔽了的喲,她不可能會知曉是你指使乾的,嗬嗬嗬∽你就放心吧阿道夫大人。”

“這樣便好∽”阿道夫也盯著那幻象。“今夜注定是一轉折不平凡的時刻,我可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他們兩人的好事∽”阿道夫道。

“放心吧大人,那丫頭會做好的。”利瓦伊說道。

“那麼明天一早我就得提早上朝稟報陛下,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嗬嗬嗬∽”亞爾弗列得冷笑著,露出如狼般尖銳的牙齒。

深夜,烏雲遮住了一勾彎月。沉沉夜色之下,有絲絲溫潤暖昧的氣息如花朵般緩緩綻放。

祭神殿側寢宮內的燭光暗了幾分∽

“菲蕾德翠卡,怎麼睡著了,奇怪?”床上的皮瓦爾如夢初醒般看了看周圍,最終將目光移向了一邊靜好的菲蕾德翠卡的睡臉上。不知怎的,當皮瓦爾此時一盯住那張臉,心懷裡就有一股衝動如泉般不可遏止地湧出,道不明的意味。

皮瓦爾的臉色微紅,遏止不住內心的衝動,伸出右手慢慢去觸碰菲蕾德翠卡白皙的臉。皮瓦爾激動著,當手指觸碰到了的那一刻,皮瓦爾的內心宛如波濤洶湧,恨不得立馬撲上去。

“嗯嗯嗯”忽然,在觸碰到了的那一下,菲蕾德崔卡的眼睛一動,竟慢慢睜開了玲瓏的雙眼,也蘇醒了過來。

“你醒了,菲蕾德崔卡?”隻聽見一側皮瓦爾的低吟,菲蕾德崔卡慢慢側過臉,看見了一臉迷離微紅的皮瓦爾正用火熱的目光盯著自己。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睡著了呢?”菲蕾德催卡立即爬起來坐在床上,用手敲了敲腦袋說道,順便看向皮瓦爾。

“好像我們兩個人都睡著了呢,真是奇怪怎麼會忽然的?”皮瓦爾說著。

“說起來皮瓦爾你怎麼會睡在我的床上呢~“一看見皮瓦爾坐在自己床上,菲蕾德崔卡就深感困惑,雖然熔岩騎士擁有親近大祭師的資格,但是也不至於如此無禮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菲蕾德崔卡~反正我一醒了就這樣了。”皮瓦爾說著,忽然一把擁了過去,雙手環抱住了菲蕾德崔卡。

“啊~~“菲蕾德崔卡忽地一驚叫,臉上直直地撲上來從皮瓦爾嘴裡傳來的溫潤熱氣,不免心臟一動。

“那些都不重要了哦,菲蕾德崔卡,我現在~~現在隻想要~~要~~你。”皮瓦爾此時此刻愈加緊緊地抱住了菲蕾德崔卡,一時間讓菲蕾德崔卡喘不過氣來。

菲蕾德崔卡感覺自己的心臟依然跳個不停,也伸出手去抱住了皮瓦爾的腰。隻感覺此刻想要將整個身心都獻給皮瓦爾,不由得內心的**之火被點燃了,內心同樣開始宛如決堤的洪水般泛濫起來。兩個人就這樣緊緊地互相摟著,似乎就想這個樣子一輩子都不要分開便好。

“菲蕾德崔卡你知道嗎,其實我老早老早,具體說是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呢~”皮瓦爾緊摟著菲蕾德崔卡說著。

“嗯~我知道的哦,其實我一直在等你,在等著你來到我身邊的這一刻,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可是命運女神還是眷顧著我,還是讓你再次來到了我的身邊。”菲蕾德崔卡小聲低語著。

“菲蕾德崔卡,讓我們兩個一直這樣好不好,誰也再不離開對手,一是相伴到死好不好?”皮瓦爾的鼻息不停呼著粗氣。

“好的皮瓦爾,我答應你,我們一輩子不分開~~”說著,隻見兩個人彼此深情地凝視著,慢慢地,彼此的嘴巴靠得越來越近,最終吻在了一起。

隔天的早上,皇宮朝廷之上顯得有些安靜,但在這份表麵的平靜之下暗藏著蠢動而致命的野心。坐在台階之上禦座上的(旋凱之風)奧德利奇大帝正在幾根手指敲擊著禦座左側的扶手,一份等待著快要失去耐心的樣子。似乎,整個大殿都在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怎麼回事,為何大祭師大人還沒趕來?”,“平日裡大祭師大人總是會提前過來的呀,今天怎麼回事”,“這都什麼時辰了,大祭師還沒有來上朝?”大殿上充斥著各種議論的聲音,群臣都在各自悄悄地低語著,皆在感歎為何大祭師還沒來上朝,要知道以往的菲蕾德崔卡是從不遲到的呢。

“怎麼回事,這大祭師今個兒是怎麼了,怎麼還不來上早朝呢,這是故意讓大夥兒好等呢”亞爾弗列得雙手背在腰後冷言道,嘴角浮現出一絲隱秘不易被發覺的笑意。

“莫不是大祭司閣下有什麼要緊的事,可又是什麼要緊的事呢?”冷血宰相阿道夫說著,“說起來總不會是睡著了吧,嗬嗬嗬∽”

於是,時間又過了一會兒∽

大殿上依舊竊議紛紛,遲遲不見菲蕾德翠卡來到的身影。眼看著奧德利奇陛下就要抑製不住滿腔的怒火了。

“有哪位願意去祭神殿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禦座上的(旋凱之風)大帝終於發話了。

下邊的朝堂沉默了片刻,頓時鴉雀無聲。半晌,一個聲音響起。

“陛下,老臣願意與阿道夫大人一同前去察看情況∽”這時,(殽之碑)亞爾弗列得發言道。

“陛下,我願意與亞爾弗列得一起去祭神殿察看情況。”阿道夫主動說道。

“既然如此,你們兩位就去看看大祭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遲遲不來早朝?”奧德利奇陛下說著。

“臣等定當會去一探究竟∽不過陛下,在下現有一個不情之請。”亞爾弗列得語調一轉。

“哦,是何不情之請,說來聽聽∽”奧德裡奇陛下說道。

“陛下,我現在隻希望你能與我們一同去察看大祭司究竟是何情況遲遲沒來?”亞爾弗列得說著。

“為何我也要去?”奧德裡奇提出質疑。

“陛下您當然也要去的,您仔細想想,那個大祭司是從來不會遲到的人,這次突然間遲遲不來這**不離十是突然間患了大病,如果這時陛下你去了的話便不正顯示出你真誠的關心與慰問嗎?”一邊的宰相阿道夫忽然發言道。

“的確如此陛下,你也去的話便顯示出了你對大祭司閣下的關心與重視,她一定會很感激的。”亞爾弗列得也附合著。

金色禦座上的奧德裡奇陛下閉著雙眼凝神靜思了片刻,手指重重地敲擊著扶手,一下,兩下∽

爾後忽然“嗖”地一聲從王座上站起身走下了台階。

“各位愛卿,今天的朝會就這樣散了吧∽”說完,奧德裡奇很快便與亞爾弗列得,阿道夫一起離開朝堂前往了祭神殿。隨著陛下的離去,身後朝堂之上的神民們很快便散了。

很快,三位神民便來到了祭神殿外,這時,亞爾弗列得與阿道夫的神色中充滿了致命的隱秘笑意。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到了∽”忽然一句話不約而同地浮現在兩位界神的腦子裡。

三位神民一走入祭神殿尖拱形的大門,便感覺到了裡邊安靜得出奇,像是今天專門有人故意遣走了那些下級祭司與士衛一般。

“祭神殿今兒個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沒人影呢?”阿道夫故意說著。

整個祭神殿靜得有些不正常。三位神民遊蕩在祭神殿深處,打算去側邊的寢宮看看。

“拜見兩位大人,拜見(旋凱之風)陛下∽不知您們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忽然,(哲之泉)莎蒂拉梅爾出現在三神民麵前,跪下道。

“莎蒂拉梅爾哦,我們是來看看大祭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今日遲遲不來上朝的?”阿道夫簡要地說著。

“哦∽這個嘛,昨晚上貌似大人喝多了似的,記得昨晚上菲蕾德翠卡大人對我談過已向陛下告了假什麼的,今早不用上早朝什麼的,也因此我想現在殿下在裡邊睡覺吧,看在她昨晚喝多了的情形下我也不便去打擾了,反正殿下已告了假。而為了不打攪菲蕾德翠卡這難得一次的休眠,我便提早遣走那些祭司與宮人,畢竟菲蕾德翠卡大人平時太累了,讓她多休息一下也是難得的。”(哲之泉)莎蒂拉梅爾緩緩道。

“你也真夠儘心的呢,莎蒂拉梅爾∽”亞爾弗列得說著,眼眸裡寒光畢現。

“這些都是本分而已,畢竟菲蕾德翠卡大人平時太辛苦了∽”莎蒂拉梅爾笑了笑。

“你說告假,大祭司閣下何曾向我告過假?”奧德利奇陛下一臉疑惑了。

“沒有嗎,可我昨夜分明聽菲蕾德翠卡大人這樣說過呀∽”莎蒂拉梅爾一臉確定地說。

“罷了,我不會去追究這個問題了,畢竟那孩子的確需要休息的呢∽”奧德利奇陛下歎了口氣,一語作罷。

“莎蒂拉梅爾,我們與陛下是來看望大祭司閣下的,現在就請你帶我們去側殿寢宮吧,”阿道夫說著。

“好∽好∽不不∽不行∽”忽然,隻聽見莎蒂拉梅爾語氣變得矛盾不堪。此時此刻,她的渾身微微顫抖著,似是身體中有兩個不同的靈魂在相互爭鬥一般。

“不行∽不行,”莎蒂拉梅爾渾身顫抖得越發厲害,想是在用最後一絲理智壓抑著內心凶殘瘋狂的獸一般。

不久,隻見莎蒂拉梅爾雙手貼著腦袋,咽喉裡發出乾涸嘶啞的聲音,像是在儘力抗拒著什麼似的極其痛苦。

“難道這丫頭的自我意識還未被(牽魂蚓)啃食乾淨嗎?”阿道夫猜道,“不行,得儘快想辦法完全控製住。”

被牽魂蚓控製住自我意識與心智的莎蒂拉梅爾似乎體內還殘留著一絲本性,此刻正與牽魂蚓控製下的邪惡意識抗爭著。

“不行,陛下,請返回吧,菲蕾德翠卡大人現在不便見人,三位大人請回吧,”半晌,隻聽見莎蒂拉梅爾困難地擠出這句話來。

這時,隻見阿道夫的雙眼突然隱密地化為了血紅色,而緊跟著莎蒂拉梅爾體內細小的牽魂蚓周身發出了浩亮的血光,莎蒂垃梅爾的意識與心智被再一次霸占掉。

“既然不便,那我們就此返回吧,就不打擾大祭司的休息了∽”(旋凱之風)陛下淡淡道。於是,三位來訪者正欲離去。

“等等陛下,還有兩位大人,請彆急著走啊,我現在立即就帶你們去看望菲蕾德翠卡殿下,殿下的確昨夜酒喝多了之後染上疾患,正等著陛下來慰問呢∽”忽然,莎蒂垃梅爾語氣一轉說道。

“如此還等什麼呢,快帶路吧∽"亞爾弗列得語氣急促地說,眼看著鬼計將要得逞,他與阿道夫兩人心裡早已一陣瘋狂的暗喜。

祭神殿偏殿寢宮就在祭神殿正廳右側拐兩三個彎兒就到了,在莎蒂拉梅爾的帶領下幾人很快便至此地。

眼前,一麵矩形的大門從中間關閉著。幾位神民靜靜站立在門前。此時,兩人心裡蠢動的野心眼看著立馬要突破極限滿溢而出。

下一秒,莎蒂拉伸出左手輕輕一推門扉,隻見矩形大門左半邊被推開了。頓時,幾位神民魚貫而入,眼看著那兩人的陰謀即將生根發芽開花後結果了。

幾位神民在莎蒂拉梅爾的帶領下徐步走到被床幔遮得嚴嚴實實的床邊。一行人就這樣站立於菲蕾德翠卡的寢床邊。

“菲蕾德翠卡∽菲蕾德翠卡殿下∽起床了嗎?”隻見已被控製的莎蒂拉梅爾站在被床幔遮住的床邊輕喚。但半晌都沒有動靜,隻有殿內的一縷輕風吹過。

於是下一秒,莎蒂拉梅尓再次伸出手拉開了籠罩著床的紗幔。就在拉開床幔的一刹那,一幅不堪的畫麵展現在了三位神民的眼裡。

隻見在雪白的軟床上,有兩個衣裳不整的人相互抱在一起,看上去似乎昨晚剛**了一番。此時此刻,皮瓦爾與菲蕾德翠卡兩位神正緊抱在一起睡得香甜不已。

(旋凱之風)大帝的嘴角一抖,眼裡隱約顯出不易察覺的怒氣。而亞爾弗列得與阿道夫兩人眼裡卻藏著冰冷的暗笑。

“奧德裡奇陛下,大祭司這是∽∽她的床上怎麼會有男人,而且還∽∽兩人怎麼會這般親蜜?”亞爾弗列得故作驚訝。

“啍,身為王國的大祭司竟這般不檢點,竟與宮外的野男人苟合,這簡直太∽”宰相阿道夫嚴肅道,想借此激起陛下的怒意。

“我原以為大祭司閣下是生病得臥床不起,沒想到卻做了這樣的事,這也太傷王國尊嚴了∽”亞爾弗列得繼續說。

“陛下,你看這事?”阿道夫看了看陛下的臉色,問道。

哪知奧德裡奇陛下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閉上雙眼微垂下頭,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後便帶著極度的失望轉身離去了。不久,亞爾弗列得與阿道夫也緊隨而去,諾大的寢殿隻留下了莎蒂拉一個人靜靜看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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