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馨憶經過了彆墅群地帶後,很快來到了那個寬廣的草坪地帶,遠遠望去那邊草坪上有幾個人影,走近了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啟龍與小炎還有另外兩個不認識的人站立在那裡。
“啟龍他們在那裡乾什麼?”張馨憶陷入了疑惑,於是好奇著靠近那裡。
當馨憶逐漸靠近了那個地方後,忽然發現眼前立即擴散開了一層陽炎的緋紅色封界。
“這,這是,就跟那個女孩子身上釋放出來的東西一般。”
馨憶仔細瞅了瞅身體周圍,發現附近若隱若現地浮現出了好幾個銀白色的光魂,而自己的身體此時卻並沒有幻化為光熒的形態,還是維持著原本人類的模樣,馨憶同時也發現到了自己身上隨身帶著的那個界靈(真視之具)荷魯斯正悄悄地綻放著幽魅的蘭光,這或許就是自己沒有回歸本源的原因吧。
這一幕出乎馨憶的料想之外,於是站在原地靜靜地觀望著遠方的場麵,順便將那個放大鏡一般的東西放到了眼睛上觀看。
“難道?”馨憶若有所思。
“寄宿在原世界孤高的君王哦,且允我點燃那永恒的不滅心火,幻化做無儘的紅蓮,化作我手裡的光,照亮阿鼻之路的儘頭,交織出彼此心願,將燃燒的誓言灑落,以喚醒沉睡的帝王之英容,開啟吧,至太古傳承的不朽之力,輝煌之日與溫柔之月,靛藍之金與深紫之水,橙黃之木與緋紅之火,速速降落於此,在黑暗的大地上共鳴,打破那封閉以久的命運之輪,敲碎那失落自我的幻想鄉。”
炎舞一隻手緊緊地捂住右手肘上的刻紋(星火之回憶),那裡正閃耀著通透的緋紅色光芒,嘴裡念叨著一段用於回歸炎縭宮的咒語。
此時此刻,圍繞著那幾個人身邊有狂亂的氣流卷動疾走,炎舞的頭發被吹起來,炎舞等人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金紅色門一般的魔法陣,上邊閃耀著斑斕的虹光。
炎舞將手裡的勢伽炎落大刀插進了那個魔法陣中央,上邊流傳的光芒如同衝天的流光一般升騰上去。
“門要開啟了呢,”星耀嘴裡呢喃著,周圍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這瑰麗的一幕。
張馨憶將荷魯斯放置在右眼上觀望著這群人時臉色微變,因為她發現那個東西呈現在她眼裡的真相是那些人身上都飄散著跟周圍那些生靈與眾不同的靈,似乎更加神聖高潔,馨憶感到奇怪的是就連啟龍身上也帶著那種高貴氣息的靈,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神之本源?
此刻馨憶有了料想,但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莫非從很早之前啟龍與小炎就是,難道自己才是一直被蒙在鼓裡的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嗎?難怪自己總感覺啟龍與小炎之間有一種自己絕對無法企及的羈絆,難怪第一次看見小炎與啟龍走在一起就覺得兩人有什麼秘密,難怪小炎能夠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壓倒性氣息說自己明明什麼都不懂,難怪總感覺他們兩個人的世界距離自己那麼遙遠的,原來至始至終自己才是第三者。
馨憶的腦子千頭萬緒,不禁臉色沉靜下來,兩隻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此時此刻,馨憶隻想掉頭轉身離開此地。
這時從附近的黑暗之中傳過來一陣聲音,說了一句“塔爾塔羅提斯。”
恍惚之間看見了一道棺材的門被打開了,這塊區域的地麵發生了空前的異變,漆黑色流水一般的東西像是魔鬼的爪牙般在地麵上蔓延,覆蓋了馨憶以及炎舞等人所在的區域,地麵像是忽然變化為了緩緩流淌的冥河。
在此之上的人們都陷入了幽暗的沼澤地般緩緩下沉,隻能無助地被拉入到那地獄之中去。
意識漸漸地模糊起來,所有人都緩緩下墜。
當所有人清醒的時候,發現眼前的一幕令人驚訝,眼前是一片陰暗的宛如迷宮般交錯的回廊,如同破敗古老遺跡廢墟的石壁層層疊疊地拔地而起,毫無規則地堆放在各處。
“唔”啟龍呢喃一聲清醒起來,大概是周圍的寒氣逼人,冷得他醒了過來。
啟龍抬起頭觀望著頭頂上的月亮,籠罩在一片烏雲之中,殘白色的月亮渾身透露出淒涼的氣息。
扶著額頭上的幾絲頭發,啟龍的內心陷入驚恐之中,勉強站立起來才發現自己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隻有自己孤零零地站立在這個被世人所遺忘的地平線上。為了緩解內心的不安,啟龍做了幾口深呼吸,腦子裡努力地回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事情,那是炎舞正在進行回歸炎離宮的儀式時,忽然地麵像是發生了什麼一樣,然後大家像是沉入了海底一般,而當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在這裡了,無數記憶的碎片拚接在一起了。
啟龍走進了古老廢墟之中,眼前出現了魔幻一樣的非現實場麵,裡邊千溝萬壑,還有好多好多的石壁殘垣,無數的路徑小道展現在啟龍的雙眼內,道路與道路之間又像是無數樹枝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個龐大的迷宮。
啟龍猜想該不會小炎與星耀,帝鴻他們都被拉入到了這個地方了吧,啟龍下定決心走進去找到他們。
隨意選擇了一個門,走進去後啟龍踏進了地獄般的暗影迷宮中。
一個人戰戰兢兢地行走著,周圍是無儘的幽暗,內心焦灼到了極點,為了能夠看清楚周圍,啟龍攤開了一隻手臂,一團黃金色的火焰凝結在右手之中幻化為光明。
前方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感覺像是有一個龐大的妖怪即將來臨,啟龍抽出太陽浮雕,當手裡有金色火花閃爍時,出現在自己雙眼的是一個在半空中起浮的山羊頭,向下接連著的是白色的頸椎骨,山羊頭眼裡發出猩紅的光芒。
山羊頭在半空時上時下地漂浮著,啟龍吃了一驚,見這東西無害就停止了動作,隻聽見那山羊頭嘴巴裡發出聲音,“歡迎來到暗影帝國,塔爾塔羅蒂斯。”
山羊頭嘴巴裡重複地念叨著,飛到了啟龍的麵前,猩紅的雙眼盯了啟龍一眼後就飄走了。
見那魔犄飄走了啟龍心裡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壯著膽子行走著,前方的道路越發的黝黑,就像是無儘的深淵,周圍的道路蜿蜒曲折,一路上不時有無意間從身邊經過的魔犄。
“這個地方到底是哪裡?”這句話縈繞在啟龍的腦子裡,感覺這個空間就像是一個異世界般虛無多變。
啟龍來到了一道凱旋門後,眼前的場麵發生了異變,啟龍來到了一片森林地帶,天空上依舊冥月高懸,當那一絲絲淒寒的月輝從雜亂交錯的乾癟枯樹丫間照射下來後,在地麵上留下來一塊塊碎玻璃片一樣的倒影。
啟龍徒步而行,四周籠罩著一層白茫茫的霧氣,偶然聽見頭頂上傳來幾聲刺耳的啼鳴,那是幾隻漆黑的烏鴉站立在枯樹枝上嘶啞地叫著,像是來自地獄的傳道者一般,這些鳴叫撥開了遠方附近薄霧的幕簾,一座座墓碑出現在啟龍眼裡。
“這裡到底是?”啟龍心裡寒顫,茫然地望著四周的場麵。
“你們看啊,居然有人類闖入到這個地方來啦,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呢?”
“難道是被塔爾塔洛蒂斯的看守者斯卡哈帶進來的嗎,真是可憐呢。”
在啟龍的頭頂上飛過來幾隻魔犄,很快,從周圍的樹林間也走出來了很多魔犄,啟龍被一批魔犄給包圍著。
倒在地麵上的炎舞睜開了雙眼,剛才似乎被拉進了大海一般,炎舞站立起來後茫然地打量著這個地方,周圍全是一圈破漏的牆壁,剛才自己倒在了一條狹窄的巷子裡,借著天空中的月輝沿著狹窄的巷子緩緩而行,感覺這個巷子就像是一個迷宮一般交錯雜亂。
不知道沿著廢墟一般的牆壁走了好久,越往前走視野逐漸開闊起來,麵前已經變得像是街道一般寬闊了,這裡就像是一個街區,但讓炎舞驚愕的是遊走在這個街道上的不是人類而是一隻隻魔犄。
“這裡是哪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魔犄?”炎舞驚訝不已,不知不覺黑大劍已經出現在了右手裡。
炎舞茫無目的地行走在這個古老的小鎮街道上,恍然間記起啟龍還有星耀,帝鴻應該在那個時候都陷入了影子之中,那樣的話應該此時都在這個地方的某處,於是炎舞決定找到失落在這個地方的夥伴,最終找到出去的方法,炎舞明白必須快點從這裡出去,因為自己身上的傷口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擴大,到時候自己一定會
啟龍闖入了一片錯落著很多墓碑的漆黑森林中,隨著樹椏上烏鴉的鳴叫,一隻隻魔犄從周圍的薄霧中走出來。
“竟然有人類來到這裡呢。”
“他就是傳說中擁有著慈悲之柱的那個人嗎?”
“不對,人家可是神之後嗣呢,真厲害。”
魔犄們逐漸靠攏,啟龍的手裡忽然閃爍出四射的金色華光,金色的光芒化作了一隻隻光之劍飛向四周,將那些靠過來的魔犄給擊毀,魔犄們都停止了腳步不敢接近了。
“真是亂來的小鬼,”魔犄們隻能在遠處灰溜溜地看著,四周沉靜下來。
“真是不簡單呢聖遺物的少年,總算是見到你的真麵目了。”
在樹乾上出現了一團漆黑的影子,正裂開了嘴巴嗤笑,然後以很快的速度跳了下來,影子從樹蔭的逆影中走了出來慢慢靠近啟龍。
展現在啟龍眼裡的是一位短金發少女,全身都穿著黑色的皮革,肩上帶著蒲公英一般墨色的絨毛,令人驚駭的是那兩隻爪子犀利而冰冷,在月光下散發著冰冷的寒光。
“你好哦,聖遺物,”少女打趣了一句,一臉陰沉地壞笑,還伸出其中一隻手爪出來打招呼。
啟龍連呼吸都停止了,“你是誰?”啟龍言語堵塞。
“忘了做個自我介紹呢,我叫(影柩)斯卡哈,是這個樂園的掌管者。”
“這個樂園?”啟龍仔細看了看周圍,不知不覺已經圍過來了很多魔犄,怎麼都不像是個樂園的樣子。
“若你所見,我就是這個空間的管理者,塔爾塔羅蒂斯(暗影亡靈樂園)專門接收那些死去魔犄的靈魂,化為我的暗影們沉湎在這片土地上,瞧瞧,他們現在正在渴求著呢,哼哼”斯卡哈伸出舌頭舔了舔一根鋒利森寒的爪子,目光貪婪地望著眼前待宰的羔羊。
啟龍還未反應過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斯卡哈已經瞬間移動到了啟龍的身後,隻是眨眼間的功夫,那隻冰冷的鋼鐵手爪就架到了啟龍的臉上。
“嗯,真是白白嫩嫩的呢,好喜歡好喜歡好想將你分割開的快感,”最後一句,斯卡哈是緊貼啟龍的耳際輕聲說出來的。
一瞬間,啟龍的心臟收緊,立即轉身擺脫了斯卡哈的糾纏。
“你到底想要怎樣?”啟龍用強硬的口氣說道。
“隻要現在你能夠乖乖交出身體中的大命詩經的話,我會留你個全屍,不至於讓你死的那麼難看哦,”斯卡哈慢慢靠近。
“怎麼可能,我絕對不會把大命詩經交給你的,”啟發態度堅決地說。
“真是令人佩服的勇氣呢,”說完,斯卡哈便消失了。
啟龍忽然感覺到腳腿後傳來了一陣劇痛,那裡灑出了一滴滴鮮紅的血液。
啟龍轉過身去,發現斯卡哈此時就在自己的身後,不過她一多半的身體已經與地麵融合為一體,下邊是一團漆黑的液體在緩緩地蠕動著。
啟龍往後退了幾步,小心地望著斯卡哈的身體慢慢地浮出水麵。
“剛才算是初露鋒芒哦,下一次來個更加刺激的吧,”斯卡哈打響了一個手指,嘴裡輕聲念著“影溺。”
啟龍的周圍有好幾絲漆黑色的液體飛了過來,逐漸包圍過來的漆黑色影子像是一個逐漸合攏的手掌般駭人,啟龍此時就處於這中間。
啟龍的身體內閃耀出黃金色的封界,急速地向著周圍擴散,不一會兒就把那些逐漸靠過來的影子給消融了。
在斯卡哈的麵前出現了一層神聖不容侵犯的光之牆。
“難道這就是完美的銅牆金鐘罩嗎?”斯卡哈呆呆地望著這片光明,眸子裡閃耀著金光,周圍的魔犄也退避了幾步。
這片光明對於這個充滿了暗影的樂園來說是一次難得一見的奇景,周圍的魔犄們都似乎還在回憶著剛才那驚心動魄的畫麵。
一個人在貌似西方中世紀小鎮街道上行走的炎舞腦子裡閃過了啟龍方位的畫麵,由於(契約)的緣故,炎舞知道了啟龍的位置。
當啟龍身體或是精神上收到傷害的時候,這個界術就會起作用,炎舞會第一時間感應到啟龍的方向位置。
知道了啟龍陷入危機,炎舞的心焦急了起來,立馬邁開腳步朝著啟龍的方向奔去。
就在炎舞準備動身時,身後一個聲音叫住了她,“那邊的小姐,你這麼著急想要去哪裡呢?”
炎舞向後方看去,那邊牆壁邊依靠著一個頭戴黑土色牛仔帽的身材修長的男人,他用手輕輕地將頭上的大氈帽一拂,露出了一臉的陰暗。
炎舞看見在那個帽子底下飄出了一陣青煙,原來那個男子的嘴巴裡還叼著一根洋煙。
“這好像不關你什麼事吧,彆打擾我,我還有重要的事情。”
炎舞雖然對於眼前這位神秘的男人好奇,卻猜測到了肯定是魔犄一類的,由於此時啟龍危險,炎舞不屑地說了一句後就走開了。
還沒走出幾步,隻感覺似乎有一陣迅猛的氣流擦過來,很快炎舞發現在自己前方的牆壁上開出了一塊漆黑色的惡魔五芒星石洞,不覺眼前一震。
“那是?”
“這是(妖魔之吻痕),被這把手槍(極樂火光)射中後留下來的詛咒烙印。小姐,你剛才像是跟紳士打招呼該有的態度嗎,如果你不想在你那美麗的身體上留下來惡魔一般醜陋的烙印的話,就好好地給我說話吧,”神秘男人說道。
炎舞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拿著手裡的黑大劍,見對方放鬆了警惕,炎舞做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動作,就是立即翻身飛躍進來逃離此地
神秘男子一愣,“真是頑固不化呢,那麼讓我好好地款待款待這位小姐吧。”
(獵狙)將手臂筆直地向著天空伸去扣動了扳機,一道火花掃過寧靜的夜空,一下子周圍的魔犄們紛紛地轉過頭來,快速地衝著炎舞圍堵過來,黑壓壓一片的魔犄合攏過來將炎舞包裹住了。
“哼哼”以為自己得逞的神秘男子冷哼了一聲,可是很快就驚訝地發現幾個鋒利的刀痕劃過的光影,魔犄們鮮血四濺,這個巨大包裹的肉球被劃開。
炎舞從割裂開來的裂縫中飛躍出來,順勢想要跳進那邊的胡同裡邊,神秘男人用手裡的火槍(極樂火花)不停地掃射。
炎舞在星火回憶的加持下速度比剛才快了好幾倍,很快就飛竄到了旁邊的一個小巷中躲進了迷宮中。
見原本快要成功上鉤的獵物逃走了,神秘槍手男一臉落寞,“呀呀真是傷腦筋呢,竟然讓到手的東西給跑了呢,”神秘男人唉聲歎氣,一邊慢慢地靠近了這個巷子的入口。
男子靜靜地站立在巷子的入口處,緩緩地抬起了捏著手槍的手臂,水平地放置在自己的視野之中。
“你們知道為什麼我的這把手槍稱為(極樂火花)嗎?因為它所射出來的子彈可不會總是沿直線飛行,是毫無規則可言的哦。”
在槍口的前端浮現出了一個環狀發著熒光的魔法刻印的環,隻見一陣緋紅色的火舌從槍口吐露出來,一顆子彈從裡邊飛了出來,然後迅猛地飛進了巷子中。
炎舞跑進了迷宮的巷道內後就遵循著頭腦中契約所示的方向奔跑著,心情火急地往迷宮的深處奔去,一路上,兩邊都是廢墟一般殘破的石壁磚牆,似乎越往內部道路變得越狹窄一些,炎舞仔細想了想,恐怕剛才那個寬闊的街道就是這個碩大迷宮主體的一部分而已,並不是位於這個迷宮之外的,而事實上的確如此。
炎舞這樣想著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嗖嗖”的聲音,當炎舞不覺詫異往後看的時候,一顆細小的東西朝著自己飛來,說時遲那時快,炎舞一個翻跳與那個細小的東西擦肩而過,肩膀上在那一瞬間出現了一陣撕裂感,一道傷口出現在了那裡,那個細小的東西撞擊到了側邊的一麵牆壁之上綻放出了一個漆黑的五芒星。
“妖魔之吻痕,難道是那個手槍裡射出來的子彈嗎?”
炎舞看見了牆壁上的那個刻印後,不禁想到了那個神秘男子手裡的手槍,這樣說的話剛才那顆細小的東西是子彈了,可是這麼遠的距離,那顆子彈是怎麼飛過來的呢,不可思議的是子彈難道能夠在迷宮中蜿蜒潛行嗎?炎舞心裡不禁想,心裡緊張起來,因為這意味著無論射出子彈的人處於迷宮之中的哪個位置,不管朝著哪個方向扣動手裡的扳機,自己都會被命中。
即使如此,炎舞還是勇往直前,不顧身後了。
一座漂浮在一麵巨大的如同鏡子一般寧靜的湖麵上的古老廊亭式古城,火紅色的飛櫞樓瓦,在那些一條一條上下交錯的浮橋邊緣掛著很多方體形印著透明字畫的燈籠,無數的燈籠閃耀著微薄的瑩白色光亮,華燈齊放就像是散步在天國的繁星一般璀璨。
這個懸浮在湖麵上的古城上下交錯,東西糾結迂回,看上去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宮堡壘。
一位伊人靜靜地站立在一座廊橋之上,望著遠方陰沉天幕,身後有腳步聲靠近。
“星耀,這個地方到底是哪裡,從剛才我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墜落到了這個橋上了,”帝鴻的聲音傳來。
“是啊,我也不甚清楚這個地方呢,感覺就像是位於兩個世界夾縫中的世界一般,”不知道為什麼,星耀的嘴裡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但對於這個地方她是確實不知情,隻是茫然地凝望著遠在天邊飛梭的一條條半龍半鬼的魔犄群。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魔犄?”星耀不禁說道。
帝鴻也遠眺過去,臉上布滿了驚訝之色。
“似乎是一個未知的世界呢,感覺那些飛翔在天邊半鬼半龍的生物就像是一群在地獄飄蕩著的無依鬼魂一般。”
星耀與帝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
星耀隔著身前的憑欄俯視下邊,不禁瞳孔放大,因為她看見很多像是龍蛇一樣的魔犄從腳底下那遼闊的湖麵上飛起來的。這些魔犄宛如來自地獄的蟲靈不斷地鑽出來朝著天幕上飛去,不知不覺形成了一種絕妙的景象。
此時有無數的蟲靈從腳底下的深淵中飛入高空中,有些還沿著長廊的邊緣飛行,從星耀與帝鴻的麵前一掃而過。
星耀與帝鴻緩步行走,忽然感覺腳底下傳來了一陣排山倒海的震蕩,無數的氣流夾雜著水珠衝天而上,一瞬間似乎整個半空中的迷宮都在顫抖。
從下邊遼闊的湖水裡猛地鑽出來一條龐然大物,漆黑色的身體上包裹著魚的鱗片,前邊長著一張狼的腦袋,額頭上豎立著堅硬銳利的角板,四根鋒利的爪子懸浮在長如龍蛇的上身。
一隻強大的魔犄從湖水中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