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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顧卿喝了一口湯，壓低聲音說：“這中間涉及到各種外包，回扣，皮包公司，他想潛我不假，估計我擋了財路也是真。”
“土肥圓膽子這麼大？”
“那柳明靜和土肥圓關係不清不楚的，肯定也跑不了。”
紀雲佳碰到過柳明靜，算不上多漂亮，但有氣質，妥妥的女強人一枚，再想到土肥圓那個五短身材，皺起眉頭：“他長成那個樣......”
顧卿將口中的飯菜咽下去才低聲道：“無外乎兩種，她年齡也不小了，土肥圓是她能找到條件最好的，還有一種就是也被下過藥，但我猜大概是土肥圓要拉她上賊船，兩人就半推半就了。”
“土肥圓風評那麼不好，她看著也不像眼裡容沙子的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你彆看土肥圓三十好幾，但他職位薪資在哪，照樣能找二十七八歲的姑娘。”
“可柳明靜就不行，她出身一般，在這個城市打拚到三十多歲才今天的職位，可年紀職位相當的男士誰不想找年輕的？所以我猜土肥圓是她能找到條件最好的，畢竟他沒少撈錢。”
紀雲佳聽後皺了皺眉，她覺得柳明靜再瞎也不可能看上那麼渣的土肥圓。
“這你就不懂了，出身好的女孩子，在最好的年紀就嫁去了門當戶對的好家庭。就像你，嫁給了樣貌家世樣樣都出眾的宋季銘。”
顧卿喝了一口湯，接著道：“那些出身普通，又不甘平庸的，好不容易通過自身不懈努力，達到了一定高度後，想找個旗鼓相當的伴侶時，發現人家都盯著二十七八的姑娘，年輕又好生，所以要不湊合，要不低嫁，要不剩下。”顧卿將碗中的湯喝完，又道：“當然這隻是婚戀市場中矛盾點，也不是全然如此。”
紀雲佳不知說什麼好，她已經結婚，大概也不能離婚，顧卿家世擺在那，全然不愁嫁。
“可我覺得外在條件固然重要，可日子還要跟人過，人品才是第一位。”
“對。”顧卿認同她的說法：“一段婚姻往往開始於愛情，可當愛意褪去，剩下的就是人性的考驗。”
紀雲佳看著她一笑，她什麼都懂，她時刻清醒，卻願意為他糊塗。
“這算是大快人心了吧！”
“當然不算，這才哪到哪？他又不是豬，肯定會自救的，我猜柳明靜很快就會用來背鍋了。”
她和柳明靜是競爭關係，雖有矛盾，但無外乎工作和升職，但土肥圓不同，他是必須要付出代價的。
顧卿這麼想著，會心一笑，心中已經有了初步計劃，有仇必報才是她的行事風格。
紀雲佳和她那麼熟，自然知道她這一笑代表了什麼，趕忙囑咐道：“你彆弄得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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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莞爾一笑：“就算沾了腥，那也是被殃及池魚的腥。”
她多少受了蘇承川的點撥，沒以前那麼傻了。
顧卿說著看了一眼手機信息，歎道：“爛攤子還得是我們部門收拾，我得吃快點，通知回去開會呢。”
“再著急也得讓人把飯吃完呀！你們戴總不要吃飯的嗎？”
“我要是他我吃不下，這報告都不知道該怎麼寫得下去，資本家的嘴臉你不懂。”
紀雲佳被顧卿這麼一打岔，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事：“你相親怎麼樣？”
這個話題轉換讓顧卿愣了一下，歎了一口氣說：“比我高點，又白又胖，腰圍三尺，開著卡宴，富到流油。”
紀雲佳認真的想象了一下這個人，才氣道：“你這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
這形象，顧城必定不會同意介紹給顧卿的。
“哈哈！”顧卿笑起來：“開卡宴是真的，富大概也是真的哈。”
“到底怎麼樣啊！”
顧卿收住笑，道：“就那樣唄，冷冷清清的，一副凡人莫近的樣子，看著跟我哥不錯，估計人也差不了哪去，算是門當戶對，家裡也樂見其成，順其自然吧。”
因為顧卿著急走，紀雲佳也沒再說什麼。
早晨，紀雲佳剛停好車，劉清清就從車裡下來，一挎紀雲佳的胳膊道：“你可真難約，過年想請你們兩口子吃個飯可太難了。”
宋季銘這些天大局小局的，幾乎是排的滿滿當當，根本抽不出時間來，再說紀雲佳也不想跟劉清清太過親密，同事就是同事。
“他事情多，都安排出去了。”紀雲佳解釋道。
“那就今晚吧，請你們吃火鍋。”
“出門時，他跟我說今晚加班。”
他今晚要跟蘇承川在公司加班，晚飯估計也就在公司解決了。
“行吧。”劉清清無奈的癟了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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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劉清清這樣，紀雲佳也不過多解釋，她本就是不想去.
“以後再說吧，他最近上了新項目，很忙。”
“好吧。”
劉清清有些無可奈何，因為她發現他們不在一個圈子，她根本接觸不到宋季銘。
若是上道的，當時在滑雪場摔他身上，他就該懂自己的心意了，可那宋季銘看著實在是太過正經，對她根本不感冒。
現在看來，唯有她跟他公司的員工談戀愛，她才能光明正大的去他的公司。
“你彆忘了讓宋哥想著給我介紹對象啊！”
一聽她又這麼說，紀雲佳心裡就有些煩，怎麼就非得讓宋季銘介紹呢？
想到這紀雲佳一下子就明白了。
宋季銘的圈子大概都是肖辰，陸景，蘇承川那樣的。
肖辰他爸管稅，大姨夫管財政，陸景她不清楚，但看著就像財務自由的，這劉清清哪裡是想找宋季銘公司員工，她是想找他圈子裡的人。
事實證明，紀雲佳還是太善良了，劉清清想就是宋季銘本人。
其實開始劉清清也對肖辰動了心思，但是肖辰一看就跟她不是一個量級的，對她根本無從下手，幾天就敗下陣來，她便打消對肖辰的念頭。
還有上次吃飯，宋季銘閉口不談給他找對象，左顧而言他，她就明白了，他不會再介紹圈子裡的人給她。
所以，她隻能，也必須抓住宋季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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