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不眠春潮 > 73 比翼雙飛

73 比翼雙飛(1 / 1)

推荐阅读:

員工食堂人潮攢動,熱騰的食物香氣浮動在整個明亮的用餐空間。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邊吃飯邊聊天,很熱鬨。

易思齡喜歡在藍曜的員工食堂吃飯,這裡裝潢非常有格調,不輸任何一家高端酒店的自助餐廳,

座位也多,有兩人位,四人位,六人位,還有能拉上簾子的小沙發卡座,甚至還有一排專門為社恐人群提供的單人座。

菜品選擇豐富,每天供應的素菜肉菜加起來有五十多道,設立了飲料區,水果區,壽司區,麵食區。若是不夠吃,也能自掏腰包點小火鍋和牛排。

高管食堂雖然安靜,但菜品遠遠沒有員工食堂豐富。一些高管也愛在這裡吃,所以碰上範楚桐,不稀奇。

“開始在會議室就想打招呼,隻是嫂嫂周圍人太多,我擠不進去,想著吃飯的時候能不能碰上。”範楚桐笑盈盈地從包裡把自帶的筷子湯匙拿出來,抽一張濕紙巾,細致地擦著。

易思齡也是用的自己專用的餐具,指尖握著一隻漂亮的碎花金色湯匙。

“範總在減肥嗎,吃這麼少。”易思齡笑著看她餐盤裡少到可憐的食物。

一小碗湯,西蘭花,西紅柿,素雞肉藜麥沙拉,兩塊多寶魚,半顆水煮蛋,都是低脂高蛋白的健康食物,這樣一來,就襯得那塊高糖高脂肪的福娃娃芝士蛋糕很搶眼。

範楚桐無奈,“沒辦法,我是那種喝涼水都長胖的人,隻能少吃些。”

易思齡:“那範總要少吃這塊蛋糕,我們的配方還沒有改進,可能有些太甜。對減肥人士很不友好。”

範楚桐看一眼那塊蛋糕,“沒事,嫂嫂,我也是吃福娃娃長大的。我還記得,潯之哥哥十八歲的生日宴上,喜糖就是福娃娃的。那天很有趣,不知道他給你說過沒。”

“怎麼有趣?”易思齡瞥過眼,微笑。

“那天全場的糖都是蘋果味。寧寧那時還是小妹妹,在一堆包裝花花綠綠的糖果裡拔來拔去,結果一連吃了六顆蘋果味,哭著說討厭蘋果,又吵著讓我和明穗帶她去找她哥。嗯嫂嫂,你知道潯之哥哥最愛的水果是蘋果吧?”

幾句話描述,易思齡能想象那時的場景,一大家人熱熱鬨鬨給謝潯之過生日。

慶祝他在那一天走到人生最重要的路口。

也不知十八歲的他是什麼樣子,是像現在這樣板正嚴肅,還是有屬於少年的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隻是有關謝潯之的十八歲是從彆人口中聽到,她心中隱隱有些難以描述的情緒,在湧動。

範楚桐說這些,是想表現出他們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

易思齡不動聲色,拿起金色小湯匙,攪動著那碗燙口的乳鴿湯,淡淡說,“知道。他的口味是挺土,我就不愛吃蘋果糖。”

範楚桐笑容一如既往溫婉無害,剛要說話,就聽見易思齡的語調驀地一變,“不過範妹妹的口味肯定很時尚。”

範楚桐沒明白:“嗯?”

易思齡的這一聲範妹妹讓她很是茫然。她明明比易思齡大三歲,怎麼能是她妹妹?

易思齡笑盈盈地看過來:“範妹妹這種熱愛減肥的年輕高薪白領,剛好是我們要開拓的目標群體,

我正愁找不到熟人,況且範妹妹對福娃娃的感情又深,肯定願意幫我們這個大忙吧?”

範楚桐圓眼微睜,有種即將要掉進陷進的預感,她硬著頭皮問:“幫…什麼忙?”

“當然是試吃官啊。”

易思齡笑了聲,偏過頭,囑咐張箐:“箐姐,你下午把福娃娃所有產品都備兩份,還有研發部做出來的新口味,全部打包送去範總的辦公室。”

張箐點頭:“記下了,易總。”

範楚桐張了張嘴,沒明白易思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承認,她說那番話有故意戳人心窩子的嫌疑,她要讓易思齡這種嬌縱的大小姐不高興,最好能和謝潯之去吵架,大鬨特鬨。

讓整個謝家都知道娶了一個什麼祖宗。

可易思齡那雙嫵媚的眼睛隻是轉得很靈動,“範妹妹,全線產品我都給你備好,以你對福娃娃的感情,我想,你的試吃報告肯定比彆人更有參考價值。”

“當然,也不讓你白忙一場,但那些錢啊獎品啊都不夠有情懷,我就讓公司授予你福娃娃首席試吃官的榮譽頭銜吧,以後每次上線新品都第一時間送到你辦公室。”

範楚桐一想到那些高熱量的糖果甜品,就吃不下飯了,“沒必要吧嫂嫂。”

“我可是你大嫂,你就彆跟我客氣。”易思齡笑得甜美,耳朵上那對金珠耳環在空中劃出燦爛的弧線。

“張箐,你這兩天就交待創意組,讓他們設計一些好看的小徽章,什麼一級試吃官,二級試吃官,

首席試吃官,到時候可以當做會員禮物,消費滿多少就能送。當然,第一個特聘徽章一定要頒給我們的範總!

jl"

範楚桐握緊筷子。她不想要這什麼破徽章!不想!更不想吃一大堆高熱量的食物,還要寫勞什子試吃報告!一想到一大堆糖果甜品放在她辦公室,她就崩潰。

範楚桐本來就在工作上受了黃威和王熠的夾板氣,上午的大會上出師不利,申請的經費被砍半,

現在又被易思齡一係列騷操作氣得胸口發脹。

範楚桐握著筷子的手指越發用力,直到指節泛出青白色。

易思齡見她半晌不應,這才漫不經心地說,“範妹妹是不願意?還是對福娃娃有感情隻是哄人的場麵話?”

範楚桐心中憋屈,向來得體的笑容幾乎要一潰千裡,她其實可以維持體麵說一句願意,結束這次尷尬的交談。但她偏不想,大腦在此時已經不受控製。

“大小姐做事都這樣仗勢欺人嗎?”她看向易思齡,聲音很低,含著苦澀。

一旁的張箐聽得心驚肉跳。

易思齡的神情冷淡下來,瞥過她,一字一頓:“我為什麼要欺負你?”

張箐慶幸自己選在角落,又是卡座,隻要說話保持正常聲量,旁人就聽不見。

範楚桐笑笑,“你知道的吧,姑母撮合過我和潯之哥,我和他又從小一起長大,是那種關係,我在謝園溺水,還是他救的我,你不舒服很正常。”

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易思齡薄瘦的背脊仍然直著,像一柄優美的折扇,她輕輕擱下筷子,拿紙巾壓唇角不存在的醬汁,半晌,才不疾不徐問:“你和他什麼關係?

羽“青梅”

“遠房親戚的關係嗎?還是你單方麵喜歡他?

n範楚桐突然啞了,大腦一片空白,就這樣怔怔地看著易思齡。

“喜歡他什麼?喜歡他這個人,還是喜歡他背後的謝家。”

易思齡語氣很平靜,“範總,我很忙,每天都要做很多事,我連早上睡懶覺都沒時間。所以我也不想和你在這種沒什麼意義的事上浪費更多的時間。”

範楚桐沒有動,就這樣一瞬不瞬地盯著某一處。

“我若是把這事告訴謝潯之的父母,告訴你姑母,告訴二叔,告訴謝潯之,告訴明穗,告訴小山櫻,你想過後果嗎。還是你為了氣我,連自己的麵子都不要了?

n“我”範楚桐這才慌亂握緊裙擺,“我不是那個意思。”

易思齡用濕紙巾慢條斯理擦著沾了油汙的筷子,“範總,我若是真想欺負你,我會把你調來福娃娃給我當副總。”

範楚桐整個人一僵,沒想過易思齡能這麼惡劣,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齒縫裡蹦出來:“你彆欺人太甚!”

易思齡見她終於急了,笑得天真又暗藏邪惡,她站起來,走到範楚桐身邊,溫和拍拍她的肩膀:

“好了,小範。謝潯之已經是我的人了,你還是換一個單身的帥哥喜歡吧,大家都是漂亮的女孩子,就彆把自己在感情上搞得很狼狽。”

“以後你見了我呢,要對我態度好一點,少搞些小動作,也彆再說腦子一熱的話。不然我腦子一熱,你就得來福娃娃替我打工了。”

回到辦公室,易思齡這才後知後覺不爽,不爽極了。好個謝潯之,居然藏了這麼多事不告訴她!

整整一下午,易思齡都沒有搭理謝潯之,連他打來的電話都掛斷,看見老古板三個字就來氣。

老古板:【怎麼不接電話?在開會嗎?】

老古板:【晚上陪你去看電影?】

看個屁。

易思齡嘟起嘴,氣呼呼地看著天花板,眼眶不知為何,有些酸。她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氣。就連和她較勁到連頭發光澤度都要比一比的陳薇奇也從不拿男人的事來氣她。

彼此心知肚明,沾什麼都可以就是彆沾對方男人,為這種事扯頭花,太跌份。

“易總。”

辦公室外有人敲門。

易思齡趕緊把撂在辦公桌上的腿撤下來,調整狀態,“進來。”

張箐推開門,默默觀察老板的臉色,察覺不出什麼來,她這才稍稍鬆一口氣,“老板,這是周霽馳的代言合同。對方已經簽了,還需要您蓋公章。”

易思齡把公章拿出來讓張箐蓋上去。

“什麼時候能進棚拍拍物料?”

張箐一邊啪啪啪敲章,一邊說:“他經紀人說這周末就可以。我和黃總商量了,周一官宣。熱搜和廣告位都已經買好了,到時候肯定能有一波大熱度。”

易思齡抿唇,“我們今年積壓的庫存是不是都快銷完了?”

“是,經銷商那邊已經在催貨了,說大家都在瘋搶,畢竟都知道我們要更新口味,之前的就是絕版嘛。”

“讓他們不急。這兩個月隻造勢,不賣貨。”易思齡托著腮,目不轉睛看張箐敲章,“我要把期待值拉到最大,準備充分再上線。”

張箐想到新品上市後脫銷的盛況,心中感慨,換一個人來做這個位置,福娃娃不一定能救起來。

人走後,辦公室又恢複安靜。

易思齡滿腦子都亂糟糟的,人明顯緊張起來。下周一就是官宣周霽馳代言福娃娃,可陳薇奇那裡她還沒有知會,若是就這樣默不作聲地把事辦了,陳薇奇知道後一定會剮了她。

謝潯之給她添亂,陳薇奇也給她添亂,她真是過得沒一天順心!

易思齡像個無頭蒼蠅在辦公室亂竄,也不知轉了幾個圈,她鼓足勇氣,拿手機給陳薇奇發消息。

先解決陳薇奇,晚上再解決謝潯之!

ia:

【寶貝,我必須對你坦白一件事。】

陳薇奇正在辦公室過合同,冷不丁收到易思齡這條彌漫著詭異氣息的消息,她眉心劃過一絲蹙意。

tanya:

【什麼事?】

易思齡咬著唇,打字:【大事。】

陳薇奇笑出聲,覺得易思齡腦子被雷劈了,【哦。是你和我老公出軌了?還是你爹地和我爹地出櫃了?】

易思齡氣得頭頂冒煙,按下語音鍵:“誰和你老公出軌,我才不喜歡你老公這款!我爹地也看不上你爹地!我爹地當年帥過男明星好嗎!”

陳薇奇無語,把合同放一邊,漫不經心地逗弄她,“那是什麼大事,彆吞吞吐吐。”

易思齡舔了舔唇角,一股腦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打著你的名號找你前男友代言福娃娃,他二話沒說,自降費用,六百萬代言兩年,還願意上福娃娃的綜藝。”

語音播放結束,空曠的辦公室裡一時寂靜無聲。陳薇奇從落地窗望去,遠處維港波光粼粼,繁華如織。

“我主動坦白,你彆怪我沒跟你說。這賬我不認。”

陳薇奇眯了眯眼,收回目光,冷靜打字:【你完了,易思齡。】

易思齡:“?”

直到下午六點,臨近下班,謝潯之也沒有收到易思齡的回信,隻能親自來一趟福娃娃,接神龍不見首尾的妻子回家。

易思齡懨懨地趴在辦公桌上,也不知看著什麼發愣,直到他進來了,也沒動靜。

“下班了,易總。”謝潯之走到她桌前,站定。西裝仍舊是上午那一身,但一天的疲憊工作下來,仍舊挺拔,熨帖。

易思齡慢吞吞地抬起頭,空洞的雙眸對上他溫柔的眼,“我不想看到你。”

她話說得直白,讓謝潯之一怔,加上輕而易舉地捕捉她眸中不掩飾的黯淡,他快速繞過辦公桌,

走到她邊上,抬手貼住她額頭。

沒有發燒。

易思齡委屈地打掉他的手,“彆碰我。”

“你看上去很不開心。”謝潯之笑,“老婆,是不是我得罪你了?

沒有。你沒有得罪我,你青梅竹馬得罪我了。

η

易思齡在心裡惡劣又不講道理地給謝潯之扣上一頂帽子,就連她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知道不是這樣。

“不想和你說話。”易思齡站起來。

謝潯之失笑,很自然地替她拎起包,紳士地伸出手,“那就不和我說話,隻讓我送你回家。”

等到晚上,吃過飯,易思齡也沒有去影音房看電影,更沒有做飯後運動,隻是懨懨地趴在床上。

謝潯之把房間門關上,腳步靜悄地走到床邊坐下。

床墊柔軟,因為他坐下而震動一瞬,逼得易思齡不得不偏頭看他一眼。

“我把門關上了,可以隨便說話。”謝潯之很輕地拍一下她肉乎乎的屁股,“說吧,老婆,到底什麼事不高興。”

他的手掌很寬厚,根根手指都瘦長,掌心的溫度很舒適,不是冰涼的,而是溫暖,讓人有安全感。

易思齡被他無故拍了下臀,生氣地側翻過來,拿腳踹他,她不是藏事的人,對陳薇奇都藏不住事,明知道說出口會遭到對方的“折磨”,還是義無反顧坦白。

更何況對謝潯之。

側著不舒服,她乾脆一股腦坐直,雙腿盤著,身上翠藍色紗質睡衣像鳥的羽毛,亂糟糟地堆疊在她身上,左邊的吊帶從她圓潤的肩頭上滑下,她也沒注意,隻是惡狠狠盯著他:“你和範楚桐什麼關係!”

謝潯之懷疑自己聽錯,什麼東西?他蹙起眉心,“範楚桐?二嬸的侄女?

y易思齡哼了聲。“算遠房親戚關係吧,怎麼?”謝潯之沉聲道。

滿腔幽怨的易思齡被他這一聲遠房親戚弄得沒脾氣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生氣還是不生氣。

易思齡眯眼,湊近去,仔細觀察他的神色,“你都跳下去救她,還說是遠房親戚?不是青梅竹馬?

y夫妻二人就坐在這架發生過無數故事的拔步床內,兩側溫柔的月白色床幔垂下,把這架床變成四四方方的小籠子,裝下他們彼此。

時間撥回至半年前,他們第一次躺在這張床上時,她說,這床太小了,要換大的。

兜兜轉轉,也睡了半年。

他們從盲婚啞嫁的夫妻變成熟悉彼此身體上的每一寸敏感。

“誰告訴你這件事的?你不提我都要忘記了。”謝潯之無奈,“都過去很多年了,那時我差不多二十五?還是二十六?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掉進池塘,我當時剛好要去喂魚,你知道的,早上五點和晚上八點,我若是在家都會去喂魚。”

易思齡“哦”了聲。

“當時是她在水裡撲騰喊救命,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就算是一隻貓一隻狗掉進去,我也不會置之不理。”謝潯之念頭一轉,沉沉的雙眸盯著她緋紅的小臉,“不過昭昭,青梅竹馬是什麼?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易思齡偏過頭,不願意看他。

謝潯之兩指鉗住她的下巴,“解釋為什麼你要說我和範楚桐是青梅竹馬。”

易思齡已經知道自己鬨這一出很丟人了,丟死人了,此時又被他這樣冷靜自若地審視著,心頭發酸,嬌氣的聲音裡流出一絲委屈,“你二嬸撮合你們,你不知道啊。”

謝潯之仔細回想,然後說:“不知道。”

他沒空管這些事,從小到大,明裡暗裡想給他介紹對象的人太多了,如過江之鯽,多到不止他厭煩,就連母親都有些疲於應對。

“那她喜歡你,你也不知道?”易思齡睜大眼。

謝潯之終於弄懂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但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吃醋了,她在意。

謝潯之壓低聲,緩緩靠過去,鼻尖幾乎抵上她的,“她喜歡我,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

易思齡被他一身危險的氣息弄得無所適從,下意識就要退,“我、我就是知道,關你什麼事。謝潯之,現在是我審問你的過去,不是你審問我!”

“不準這樣!”

她發怒,要咬他的手指。

謝潯之笑出聲,隻想迅速結束這場鬨劇,他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和事身上。

他徑直扣住易思齡的手腕,把人帶到自己跟前,沉穩地解釋:“這件事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我可以對你保證,在你之前我沒有喜歡過任何女人,也沒有和任何女人發生過關係。你大可以相信我,雖然我的道德在你這裡是無限敗壞的狀態,但至少,在外的人品,你要信。”

他到底是喜歡掌控一切的男人,不容許任何事任何人任何細微的情緒侵犯他們的夫妻關係。

易思齡心上的陰霾在他滾燙的氣息中漸漸消弭,撒嬌地說:“誰信你,你的人品也不怎樣。”

她還是對能擁有一個完整的他而感到高興。

謝潯之親了下她耳廓,“以後我們之間有任何事,你都可以對我說。可以講道理,可以不講道理,

可以吵我,但不能憋在心裡,也彆和我冷戰。”

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他們是夫妻。經過這一次,他們隻會更加相信彼此。

易思齡如何不知道這個簡單的道理。媽咪說過,夫妻之間感情一點點變淡就是各自把事都埋著,

不說開,久而久之,能夠鬆動的土壤就板結,成了沒有生命力的沙土。

“高興了?”謝潯之把玩她柔軟的腰肢。

易思齡哼唧:“一點點。”

“還吃醋嗎?”謝潯之又問。

易思齡驀地一僵,雙頰迅速漲紅,都被逼到兵臨城下還是犟嘴:“誰說我吃醋!”

謝潯之寬容地說,“沒關係,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吃醋了。”

潔淨的手指漫不經心地翻過純棉蕾絲,觸碰到不知何時濕潤的縫隙。

易思齡惱恨他這樣遊刃有餘,明明是她在審判他,他卻輕而易舉讓她的委屈她的不愉快甚至是她的惱怒都消散了。她像一個沒有武器的妹妹仔,在強大的他麵前揮舞不堪一擊的拳頭。

然後被他把拳頭都吃掉。

她用力把他的手抽出來,嫌棄地爬到另一頭,“謝潯之,我今晚不想和你睡在一起,你去睡次臥吧!”

還有在陳薇奇那兒受的氣,她得發泄在謝潯之身上。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