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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了一大片廢棄民房區,四處雜草叢生,矮矮的屋簷下,是灰綠破敗的牆,牆上的窗戶和門都腐敗成了空空的洞。
“你怎麼想的,在這種地方見網友?”驚異與疑惑充斥了張雲漢的全部思緒,甚至讓他忘記了在和誰說話。
薑滿依舊沒回答,就像剛才在車上,對於張雲漢喋喋不休的各種提問的處理方法一樣,罔若未聞,置之不理。
她向來沒有解釋自己行為與決定的習慣,她認為,對蠢人沒有必要解釋,對聰明人也是。
薄臨看張雲漢還想追問什麼,不由笑著上前拉住他,“定然是約在這裡,才會在這裡見,總有原因的,你彆急,有我們兩個在,不必擔心,我們等等看。”
他的話合乎常人邏輯,在這樣的地方會見網友,還是薑滿這樣的“小姑娘”,若獨自一個人來,的確危險,好在她帶著兩個男人。
張雲漢看看他,欲言又止,而後兀自歎了口氣,隻恨自己為什麼要教會薑滿使用那些社交軟件。
大長老可是天一道的大長老,必然是實力絕不容小覷的道玄,何況她還說過,要試試他的超度之能,這一趟,怎麼可能隻是尋常見網友?
薑滿看了看時間,幾人是午飯之後出發的,現在已是下午四點多。
按照約定時間,她已經遲到了,這人怎麼——
“滴滴——”
汽車喇叭的聲音,短促的兩下,將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一輛銀灰色老式轎車緩緩停下,停在了薑滿那輛大車旁邊,車子熄火後,主駕副駕同時打開了車門。
和薑滿一樣,對方也不是獨自前來的。
副駕走下來的是個中年人,看上去憨厚老實,麵色蠟黃,骨瘦如柴,眼神怯生生的,身體縮著,整個人有些鬼祟的氣質。
駕駛座走下來的是個姑娘,齊肩直發,淺色短袖配長裙,五官端正,麵若銀盤,氣質溫柔。
二人剛一露麵,薑滿還沒開口,張雲漢先震驚了。
“程書韞?”
薑滿看了張雲漢一眼,“認識?”
張雲漢臉色有些古怪,從耳朵梢開始,悄然紅了起來。
“她、她是雲霆師兄的妹妹,就是那天和我一起去請您出山的雲霆師兄,他的妹妹,我、我見過幾次。”
“雲霆?”薑滿微微挑眉,“雲字輩,不姓張?”
她記性很好,自然記得那個體型壯碩高大,膽子卻很小的雲字輩小弟子。
張雲漢解釋道:“是表妹,雲霆師兄姓張,但他原來有名字,他和我不同,他不是棄嬰,他小時候父母因車禍去世了,家裡親戚條件也不好,所以就……”
薑滿並沒興趣知道後麵的事,不再搭理他,上前一步問道:“你們倆,誰是‘明人不放暗屁’?”
程書韞伸手將頭發捋到耳後,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看向薑滿,“是我。”
她的聲音也很溫柔,又輕又軟,像吸滿了水的海綿,“小妹妹你……是‘大長老’?”
薑滿笑了,像小妹妹一樣,“是我。”
張雲漢聽到兩人的對話,表情變化十分有趣。他既想不到程書韞這樣的姑娘,竟然網名會叫“明人不放暗屁”,也沒想到大長老竟然直接叫大長老。然後,他又聽到程書韞稱大長老為小妹妹,而大長老竟然還毫不在意。
他的表情實在比這段對話精彩許多。
張雲霆的表妹程書韞,年紀三十歲不到,看起來,在她麵前的薑滿,的確是個小妹妹。
薑滿的視線移到那個中年男人身上,問了一句,“所以,你說的那個人,是他?”
程書韞點點頭,“是,很容易,隻要幫他找個人,我向他確認過,就在這一片。”說著,程書韞走近薑滿,在她耳邊低聲問道:“能不能告訴姐姐,你為什麼想要這‘帶死氣的陽衰之體’?”
薑滿朝她笑了笑,卻沒回答。
這邊和薄臨站在一起的張雲漢有些踟躕,他又想上前和程書韞搭話,又不知道是不是會唐突。
他心裡琢磨著這事,也沒仔細聽薑滿和程書韞的對話,更沒留意到那句悄悄話。
這時那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向薑滿,“你好,我叫戴阿福,程書韞說你們能幫我找人,是真的嗎?”
這男人很怪,鬼祟中又帶著真誠。
薑滿看向他,“嗯,你要找誰。”
戴阿福眨眨眼,“我爸爸。”
張雲漢聞言抬起頭。
這個戴阿福看起來沒有五十,也是四十早衰之相了,他爸……那豈不是六七十了?在這裡走丟,難道是得了那個阿茲海默症?還是說,他爸已經……
薄臨走到薑滿身旁,“找人,我可以幫忙。”
這話不假,他有錢,有錢就有人,可以把這一整片破地方翻個底朝天,連埋在地底下的屍骨也能給找出來。
張雲漢看看薄臨,又看看薑滿,嘴裡有話,卻不知能不能問出口。
薑滿並不理會這些,卻把張雲漢想問的問出了口,“活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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