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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穀底,陳瀚的口中發出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他的雙目變得詭異非常,不斷在周遭掃視。
地麵上的十柄神器,隨著地麵的震顫,也隨之發出陣陣嗡鳴。
就在此時,陳瀚的身子一僵,視線死死鎖定在一個位置。
他沒有片刻猶豫,猛地衝了過去,在罡風吹動的刹那,他捕捉到那一處地麵上,赫然有著被填埋的跡象。
即便整個巨大符文的出現,遮掩了這一處的波動,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個位置絕對有蹊蹺。
或者說,整個大陣的陣眼,就隱匿在這裡。
然而就在他即將靠近那片窪地的瞬間,一股無形的波動帶著嗡鳴之聲衝擊他的雙耳。
這種超出人類聽覺範圍的聲音,劇烈震蕩耳膜,讓陳瀚眼前一花,腦袋就像要炸開一般。
腳下一個趔趄,他幾乎栽倒在地。
情急萬分之下,他喉間發出一聲怒吼,雙眸中的五彩霞光更加凝實,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妄。
口中呢喃之聲愈發急促,雙手結印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隨著最後一個印結的完成,陳瀚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後背徹底濕透。
他深吸一口氣,將丹田近乎所有的氣勁都傾瀉於全身,猛地撲了上去。
直接用雙手,開始在土石混雜的地麵上挖了起來。
哀嚎的風聲,樹枝搖動的咯吱聲,山壁上石塊滾落的嘎啦聲,全都混在一起,宛如山體崩塌的前兆。
然而就在下一刻,陳瀚的手指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嘶的一聲倒吸口氣。
沾滿泥土的手指,頃刻間被鮮血染紅。
他臉上沒有出現驚懼和擔憂,反而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
就在他向下挖到半米深度的時候,突然一件鋒利的硬物,暴露在眼前。
東皇鐘殘片!!
陳瀚瞳孔劇烈顫動,一把將其撈在手中。
幾乎就在殘片離開地麵的瞬間,地麵詭異的顫動停止了,呼嘯的風聲也刹那消失。
整個山穀,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
陳瀚的身影靜立原地,手中橫躺著那塊東皇鐘殘片,散發出讓人心悸的古老氣息。
這塊殘片宛如一把短刃的形狀,應該就是當日百裡空空背刺老妖婦的那一塊。
沒想到,反倒送了她一份大禮,讓其用這塊殘片搞出了如此大的聲勢。
這些練氣士當真不可小覷,僅僅是東皇鐘的殘片,就能施展出如此恐怖的陣法,如果完整的大鐘被她得到……
陳瀚根本不敢去想象結果會怎樣。
好在眼下看來,那個老妖婦並未得逞,否則絕對不會將這塊殘片留在此地。
如此看來,地處櫻花國南部的那一處陣法,陣眼所在定然有著另一塊殘片!
也就是橫沙島上丟失的那一塊。
想及此處,陳瀚長長鬆了口氣,顧不上手指還在汩汩流血的傷口,趕忙去一片狼藉的周遭,收回十件神器。
然而就在他將所有上古兵器都放回箱子裡,突然間眼角一顫。
一聲氣急敗壞的咒罵,從口中發出。
方天畫戟,竟然開裂了!
一道明顯的裂痕,赫然出現在大戟的戟身之上。
陳瀚心疼地直磨後槽牙,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十方陣法,會對神器產生如此大的消耗。
哭喪著臉,他歎了口氣,看來隻能找時間再嘗試修複了。
小心翼翼地將東皇鐘殘片一起收入箱子裡,然後緩緩站起身來。
環顧四周,原本劇烈震動的山穀已經恢複了平靜,隻餘下落葉滿地的狼藉。
至少,這條龍脈保住了,這是此刻陳瀚最為欣慰的事。
毫不猶豫地轉身,他朝著山坡飛掠而去。
雖然解決了此處的麻煩,但剩下的那一處,才是最難辦的。
既然練氣士老妖婦沒有守在這裡,那她說不定,就在櫻花國南部的群島。
……
看到陳瀚從穀底返回,宗義三人頓時麵色一喜迎了上去。
但馬上,就發現陳瀚手上的血跡。
“陳隊,你受傷了!”
“不礙事,被利器割了一下,抓緊出發,儘快趕去櫻花國。”
不等三人多問,陳瀚已然帶頭,大步朝著直升機所在的山下平地趕去。
……
直升機飛回港口,已然是夕陽西下。
既然這趟沒有在高麗國引起太大動靜,考慮到李光明和王震的身份,於是先讓他們撤離了。
陳瀚也僅是給高麗女特工發了個致謝的信息,告知直升機已經停在原處,便和宗義匆匆登上墨者號。
沒有絲毫耽擱,船長楊征依照命令馬上啟航,開始南下前往琉球群島方向。
直到此時,陳瀚才有精力清理了一下手上的傷口,任由宗義拿出醫療器材,簡單縫了幾針。
其實這種傷口對陳瀚的身體來說實在不算什麼,但是考慮到馬上又要麵臨一場未知的凶險,也隻好選擇了最穩妥的治療方法。
“陳隊,這傷口已經能看到骨頭了……”宗義一邊熟練縫合,一邊皺了皺眉開口道。
陳瀚淡然一笑,“你如果知道這是什麼利器劃傷的,恐怕也會覺得這傷,受的值!”
宗義猛地抬起眼皮,一臉驚疑不定,“莫非是?”
陳瀚點點頭,“一塊東皇鐘碎片拿到了。”
“如果我沒判斷錯,另外一塊,就在琉球群島方向。”
宗義麵色大喜,但是回想起山穀裡的異狀,再看看陳瀚不住流血的手,突然麵色變得嚴肅起來。
“陳隊,我有個請求。”
聽到宗義的語氣突然變得如此鄭重其事,陳瀚訝然道,“說!”
“我……想跟你學習仙術!”
“啊?仙術?”陳瀚一愣,完全想不通宗義這話從何而來。
沒想到後者一臉較真,“我都看到了!”
“在昆侖山的大殿裡,你閉關之後,突然就掌握的那種神秘力量。”
“今天清晨你坐在船頭,就是在修煉這種仙術吧?”
“如果……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我隻是想讓自己能幫上忙,不要每次都成為隻會放冷槍的那個人。”
說到這裡,宗義的臉上帶著一絲落寞,或許也感覺到自己一時激動說出口的要求,有些過分了。
陳瀚聳了聳肩頭,嗬嗬笑道,“哪有什麼仙術,無非是人體的內息運轉罷了。”
“你想學,我教你就是。”
“而且,還有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