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觀月猛地回身,隻見陳瀚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背後。
“你是鬼啊,走路都沒聲音的……”
陳瀚莞爾一笑,先行拉開車門坐上副駕。
“抓緊開車吧大美女,再磨蹭等下走不掉了。”
觀月收好項鏈,心情大好,也不和他計較。
黃色轎跑轟響聲中,駛出了停車場,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陳瀚看似隨意地盯著後視鏡,發覺沒有車跟上來,這才收回視線。
“最近有沒有亨利亞德斯的消息?”
觀月一愣,“上次湯普和漢斯遇襲的事件炒得沸沸揚揚,亨利亞德斯好像提前結束了巡回演講,至於他的行蹤,目前還不確定。”
陳瀚嗯了一聲,陷入沉思。
競選的事遭遇瓶頸,小傑森亞德斯又出了事,按說這個時候,他能去的地方隻有一個。
“還回小旅館?”觀月打破沉默。
陳瀚眼中精光一閃而逝,“不,先送我去一個地方。”
……
得知陳瀚大半夜要去萊特島的港口,觀月並沒有多問,反倒是對他麵見湯普的事,更感興趣。
“你真的見到湯普先生了?”
“你們都聊了些什麼?他是不是像電視裡那樣風趣幽默?”
麵對觀月連珠炮般的詢問,陳瀚一臉無語。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電話,竟然突兀地響了。
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時間誰會聯係自己,難道是雷金等得不耐煩了?
然而當他拿出衛星電話時,臉上明顯閃過一絲詫異。
孔儒?
這個老狐狸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了?
但是轉瞬間,陳瀚就想起了這裡和國內的時差,眼下這個時間,國內那邊正是上午。
想了想,還是接聽了起來。
“有事?”對於這個孔家的人,陳瀚一如既往地淡漠。
“嘿,我說野小子,出去這麼長時間不給我彙報也就罷了,老祖宗我親自打電話來問問,你還有意見不成!”
電話那頭馬上就傳來了熟悉的腔調,不是孔儒又是誰。
“忙著呢,沒事就掛了。”陳瀚翻個白眼,就要掛斷電話。
那頭的孔儒卻是急了,“你敢,老子還有任務交代。”
陳瀚聞言一愣,不知道對方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就在上次你小子從西都離開後,那邊突然疑似出現了一座大墓,隻是這座墓邪乎得很,如今的山海地質隊能力有限……”
“我的意思是,你那邊如果暫時沒有進展,能不能先回來一趟。”
說到這裡,孔儒的語氣明顯沉重起來。
陳瀚聽得雲裡霧裡,陝省西都那邊,不就是自己去秦嶺那趟嗎,當時找出了其中一座始皇帝的疑塚。
怎麼會這麼巧又出現了大墓,難道是其他疑塚,被人發現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由著他們折騰好了,雖然每座疑塚之中都有一尊神兵利器鎮壓,但是沒有墨眼這種逆天能力,幾乎沒有可能破解。
陳瀚沒好氣道,“這種事彆來找我,我這兒正在緊要關頭……”
“有事兒等我回國再說。”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斷,丟回了包裡。
這個老狐狸,還真把自己當下屬使喚了。
陳瀚暗哼一聲,始皇帝的疑塚,自己肯定要開的,但是這件事必須暗地裡去做。
那裡麵的神兵利器,自己有大用……
如果帶著山海地質隊那幫小子,難免束手束腳,反而平添麻煩。
索性,陳瀚把這事先丟到了腦後。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搞定湯普,隻要他肯出手,那尊十二金人定然可以順利歸國。
否則以眼下的事態,即便是米勒家族,也不敢輕舉妄動。
有王欽妮在的特科,也指望不上。
……
車子在夜色中一路飛馳,雖然觀月還是不死心地想要打探出陳瀚和湯普交流了些什麼,但是後者就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很快,狹長的海岸線出現在視野之中。
“喏,前麵就是港口了,不過這個時間早就沒船了。”
觀月打了個哈欠,不情不願地開口道。
要不是看在那串鑽石項鏈的麵子上,半路她就恨不得丟下陳瀚,找地方睡覺去了。
想要問一下這家夥究竟有什麼打算,他卻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來來回回就倆字兒,“機密。”
陳瀚此刻催動墨眼,透過車窗,已經看到了港口的情況。
雖然船隻不少,但都停靠在岸,黑燈瞎火一片。
不過還是讓他找到了一艘亮著昏暗燈光的舊船,看樣子是一艘漁船。
隻要有船就好辦,對方願不願意出海,就看給的價格夠不夠高了。
這條真理,放在世界各地都有效。
“先進港口,我去找找有沒有船。”
觀月看陳瀚不死心,也不再多勸,一腳油門轟然而去……
……
車停在港口附近,觀月看著陳瀚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不屑地撅了噘嘴。
這深更半夜的,要是能讓他找到船,那才叫怪了。
誰知短短五分鐘後,陳瀚突然回來了。
還不等觀月開口奚落,他沉聲叮囑道,“船找到了,你先去休息,記得把後備廂裡的東西妥善儲存好,其中一件是國寶,千萬彆大意。”
“明早天亮的時候,來這裡接我。”
說完,陳瀚轉身遠去,再度消失在夜色中。
觀月卻是愣在了當場,一臉匪夷所思。
……
此時,陳瀚已經登上了那艘漁船,馬達聲中,緩緩向著茫茫無際的海麵駛去。
開船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邋遢漢子,身材肥胖,一身魚蝦腥臭伴著酒氣。
但是看那熟練操作的樣子,倒是比沒喝酒的時候還麻利。
陳瀚給的報酬足夠豐厚,邋遢的船老大自然乾勁十足。
打了個酒嗝,他粗聲粗氣道,“先生,你可以先去休息片刻,萊特島並不遠,估計半小時左右可以抵達。”
“但是我提前說過了,那是私人島嶼,我的漁船不能靠岸。”
“所以不管你能不能登島,那些錢我是不會退的。”
陳瀚淡然一笑,轉身去了甲板。
……
就在接近半小時的時候,陳瀚立在船舷遙遙望去,果然從漆黑的海麵上,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座小島出現。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口中發出怪異的哨音。
頓時,通體黢黑,醜陋瘮人的蠱蚤母蟲飛射而出,落在了陳瀚手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