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陳瀚心思急轉,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這場拍賣,既然是專門為湯普組織的,那他必然會在拍賣中展現自己的慷慨和愛心。
也隻有這樣,才能給他帶來足夠優質的話題,促使更多的選票砸到他身上。
而組建這次活動的商界老大,無非和自己的目的一樣,賭湯普可以上位。
付出不一定有回報,可一旦有回報那就是絕對足夠大。
“我勸你還是放棄上樓的打算吧,剛剛過來的時候我看到,樓梯口還有兩個保鏢。”
觀月抿了口香檳,壓低聲音道。
陳瀚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恩,硬闖確實不行,好好參加拍賣吧,沒準能遇到喜歡的東西。”
觀月聳了聳鼻子,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取笑的意思。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台上的第一件拍品吸引了過去。
是一隻球鞋!
不錯,就是一隻,而且是穿過的。
但是這隻鞋的名頭可就大了,這是籃球之神“飛人”第一次拿下總冠軍時,穿過的親筆簽名鞋。
雖然陳瀚和觀月對這隻鞋沒什麼興趣,但是現場不少人開始紛紛舉手加價。
從一萬刀很快攀升到了二十八萬刀的價格,看得觀月目瞪口呆,口中喃喃。
“嘖嘖嘖,花二十八萬刀買一隻穿過的鞋,有錢人的世界我真是不懂……”
陳瀚莞爾,雖然不知道這隻鞋的真正價值,但是能在這種場合拍下藏品,自然就有機會被湯普關注到。
這應該才是這隻鞋最大的價值所在。
然而第二件藏品出現的時候,觀月的臉色瞬間變了,眼底閃爍著熾熱的光芒。
那是一串晶瑩剔透的鑽石項鏈,在放大後投射到了大屏幕上。
光芒閃耀的一顆顆碎鑽鑲了整條項鏈,最為矚目的是兩克拉的粉鑽吊墜,透著澄澈的淺粉色,非常罕見稀有。
對這些珠寶陳瀚倒沒有太大的興趣,轉頭看了眼觀月,哪知這丫頭的口水都快掉到酒杯裡了。
陳瀚心中一動,探了探身子低聲笑道:“如果喜歡,我可以拍下來。”
觀月猛地轉過頭,眼中閃過濃濃的驚訝。
但隨即,她又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喂,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陳瀚臉色古怪,沒有回答,隻是抬手指了指觀月的酒杯。
後者怔了怔,羞赧一笑,“什麼意思?誇我像這杯香檳一樣香醇迷人?”
“我是說多喝點,能照照自己。”
還不等觀月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陳瀚已經抬手加入了拍賣大軍。
“一百萬刀!”
這個喊價,頓時就引來了全場人的側目。
要知道在他之前,還沒喊到五十萬刀,結果陳瀚直接抬到了百萬。
在場沒有人認識他這個臉生的東方男子,但是剛剛喊價的氣勢,還是讓不少人對他露出了示好的微笑。
一旁的觀月剛剛還在琢磨陳瀚那句話的意思,突然被這一百萬刀的喊價驚得瞠目結舌。
“你,你瘋了!”
陳瀚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聳了聳肩膀,端起酒杯。
還不等他品嘗一口勝利的美酒,突然一道拉著長腔的叫價聲,從他斜後方傳來。
“兩百萬!”
這聲音,帶著一絲明顯的挑釁。
陳瀚扭頭看去,隻見一個衣著奢華的年輕白人男子,正用睥睨的神色,注視著自己這邊。
那深邃的眼窩中,一雙眸子看了看陳瀚,繼而轉向長發披肩的觀月。
“啊,是米勒先生!?”
觀月殷紅的小嘴一張,顯現出一絲慌亂。
“你認識?”陳瀚嘴唇微動,問道。
如果那人是觀月的朋友,再競價下去,就沒意義了。
“恩,啊不,米勒先生是我們基金會的成員,和我……並不熟。”
陳瀚點頭,重新將視線投向主持台,“三百萬。”
“你怎麼……”觀月臉上慌亂的神色更甚,直接伸手就要阻攔陳瀚。
她一臉慌亂地壓低聲音焦急道,“你知道他是誰嗎,有名的軍火世家,你是不是錢多得沒處花了!”
“哦?”陳瀚聞言,反倒來了興趣。
做軍火生意,又姓米勒,難道這麼巧?
“比爾斯米勒,是他什麼人?”
聽到陳瀚的話,觀月先是一愣,旋即眼神複雜地開口,“你,怎麼知道他父親的名字!”
不等陳瀚回答,斜後方再度傳來喊價聲。
“五百萬!”
這次的報價,直接讓在場的人,都紛紛議論起來。
像這種慈善拍賣會,沒有人會像眼下這般喊價,大多都是作作秀罷了。
陳瀚並沒有回答觀月的問題,反而好奇道,“那家夥怎麼像是在針對我?”
觀月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小聲道,“他叫阿爾傑米勒,是接替他父親成為我們基金會會員的,但是從他第一次見我,就開始不停追求……”
陳瀚斜眼看了看後方,那道年輕身影左右胳膊上各攀附一位嬌嫩美人,此時那家夥正冷笑著,看向陳瀚。
陳瀚收回視線心中暗笑,難怪觀月看不上他,看來米勒家還出了個花花大少。
比起雷金,這家夥明顯差遠了。
“陪他玩玩好了。”陳瀚低聲呢喃,然後緩緩舉起了右手。
“一千萬刀!”
……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上帝,他喊了一千萬?”
“我的天呐,他不會瘋了吧?”
“哼,我看是傻了,一千萬刀足夠買一顆五克拉的粉鑽了。”
“那個年輕人什麼來頭!”
“……”
現場的議論聲,頓時將拍賣師的聲音都徹底壓了過去。
陳瀚沒有回頭,觀月也徹底愣在了當場,兩顆眼珠死死看著陳瀚的側臉,腦子完全宕機。
在他們斜後方,左擁右抱的年輕男子噌地站起身來,麵目猙獰。
自己家族是有錢不假,但如果知道自己花了一千多萬刀,隻買回了一根破項鏈,怕是也要被狠狠懲罰一通。
最近家裡的人不知道為何,都臉色陰沉,脾氣火爆。
不止自己老爹,就連家族的族長,也是整天陰沉著一張臉。
自己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犯錯,豈不是找不痛快。
阿爾傑米勒在這一刻,不斷靠著理智,來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最終,他重重冷哼一聲,又坐回了座位。
但是看向陳瀚和觀月的眼神,卻滿是氣惱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