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觀月徑直走了進來,將早餐放在桌上。
緊接著就迫不及待地叫嚷起來:“你看了新聞沒有?現在整個鷹國都沸騰了!”
“到處都在討論昨天的兩起槍擊事件,聯邦調查局的人都快瘋了。”
陳瀚搖頭失笑,坐到餐桌旁,拿起一塊三明治咬了一口。
“你可以喊得再響亮一點,估計很快就能把聯邦調查局的人招來了。”
觀月頓時語塞,小心翼翼跑到窗前朝外觀察一番,這才鬆了口氣。
“你少嚇我,昨天在現場他們都抓不到你,難不成還會跟來這裡?”
陳瀚無所謂地聳聳肩,把手裡的三明治囫圇塞進口中,實在算不上好吃,勉強果腹罷了。
“好了,早餐也吃過了,你不會隻是給我送早餐的吧?”
聽到陳瀚的話,觀月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
“是隊長讓我來問問,下一步的行動是什麼?”
“前麵都按照你預設的計劃完成了,眼下估計亞德斯家族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我們是不是可以展開後麵的行動了?”
陳瀚起身走到床前,從酒店房間的陽台上俯瞰著外麵的街道,片刻後收回視線。
“你去盯緊小傑森亞德斯的動靜,我估計很快,亞德斯家族就會派人前往緬國。”
“如果是小傑森親自去,自然最好,如果他沒有離開鷹國,隨時給我彙報他的位置。”
“另外,告訴王欽妮,盯緊亨利亞德斯,他的選舉之路不會那麼順利的……”
觀月聞言一愣,“你怎麼知道?”
陳瀚嗬嗬一笑,抬起右手指節掐動,“早起算了一卦。”
“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一周,他的身體會出現問題。”
“而這個意外的病症,全天下隻有我可以醫治。”
話音落下,觀月已經驚得張大了嘴巴,眼睛圓瞪死死盯著陳瀚。
她想不通,陳瀚究竟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你當真的?”最終,觀月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陳瀚收斂起談笑的神情,微微點頭,“當然,十二分的認真,所以希望你們盯緊了,彆讓我錯失了機會。”
“那……那你怎麼知道,亨利的身體會出問題?”
陳瀚莞爾,“我當然知道,因為這就是我那晚乾的。”
“噝!”
觀月倒吸一口冷氣,禁不住背脊有些發涼。
她忽然想起自已開車載著陳瀚出發前的那晚,對方曾經要求去亨利亞德斯所下榻的酒店,說什麼要瞻仰一下對方的風采……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他動了什麼手腳?
觀月心中的震驚難以平複,她看向陳瀚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驚懼和茫然。
發生在陳瀚身上的種種堪稱可怕的手段,讓她覺得眼前的青年,身上的神秘色彩越來越濃,哪怕時刻跟在對方身邊,也完全看不透。
“好,我明白了。”
“我立刻去安排,確保小傑森和亨利的行蹤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觀月的聲音有些乾澀,她下意識地,就將陳瀚的要求當成了最高指令。
陳瀚滿意地點點頭,“去辦吧。”
觀月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走,就在走到門口時,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突然回頭。
“那……你的安全怎麼辦?昨天的事情已經鬨得沸沸揚揚,我擔心聯邦調查局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陳瀚伸了個懶腰,淡然一笑,“能抓到我的人,鷹國恐怕找不出幾個,放心,這幾天我應該都會留在房間裡睡覺。”
觀月聞言,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也隻能點頭應允。
她聽聞過陳瀚的身手很是恐怖,但具體恐怖到什麼程度,卻是無從得知。
眼下特科的人在紐客市的隻有自已,也隻能如此安排了。
……
看著觀月離去,陳瀚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遠方。
自已這趟來鷹國,還有件事需要親自去辦一下啊。
收回視線,轉身回到臥室,他換了一身低調但乾練的休閒裝,然後背上背包走出了房門。
今天有一個重要的會麵——拜訪軍火商米勒家族。
拋開跟雷金米勒的合作不說,單是這次他們幫忙調查到的線索,自已就應該登門致謝一番。
更何況,這趟來鷹國,本也打算再預訂一批軍火送去緬國。
這單生意太大,當麵談,總比電話裡要方便,也穩妥。
按照現在了解到的情況來看,米勒家族在軍火界還是很能站住腳的,他們的武器遠銷世界各地。
如果要在緬國和亞德斯家族開戰,就要應對當地的正服軍,那麼米勒家族的支持必不可少。
雖然說自已不缺錢,但有些武器,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
打上車,按照雷金給的地址,陳瀚直奔米勒家族所在的莊園。
門口站崗的保安西裝革履,很是帶派。
應該是提前被叮囑過,見到黃膚色的陳瀚下車,主動迎了上去。
在保安帶領下,暢通無阻地進入莊園內,然後被領進一間寬敞的會客廳。
房間內裝飾很特殊,牆上掛了幾把古舊的獵槍,以及各種野生猛獸的頭顱標本,彰顯著房主與眾不同的喜好與品味。
陳瀚剛剛進屋,雷金米勒就快步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臉熱情洋溢地微笑。
“陳,我的朋友,實在抱歉沒有去迎接你,剛剛在樓上有個家族會議耽擱了些時間,希望你不要介意。”
兩人仿佛老友重逢般用力握了握手,陳瀚同樣笑著致歉,“該說抱歉的是我,來得太倉促,也沒給你帶什麼禮物。”
“不過雷金你可以放心,雖然沒有禮物,但是這趟我帶來的誠意比禮物可要貴重。”
聽到這話,雷金開心大笑著趕忙示意陳瀚落座。
就在這時,一道瘦高男子身影,從樓梯緩步走下。
白皮膚的男人眼窩深邃,和雷金同樣的發色,隻是頭頂脫發嚴重,禿頂已是必然。
看穿著打扮,儼然一副西方貴族的形象。
見男人下樓,雷金連忙起身,開口做起了介紹。
“比爾斯叔叔,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最敬重的朋友,陳瀚。”
“陳,這位是我叔叔,比爾斯米勒。”
陳瀚起身,朝著樓梯方向頷首示意,暗道難怪男人麵相和雷金有幾分相似之處,原來是他叔叔。
比爾斯並沒有想象中的熱情,而是居高臨下,打量了陳瀚幾眼。
這才緩緩踱著步子走下最後幾個台階,徑直走到單人沙發,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