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市。
是鷹國第二大城市,不僅擁有儘人皆知的籃球隊,更是全球聞名的好萊塢所在之城。
商務車行駛在高速路上,陳瀚和任傳龍三人都是第一次來這裡,卻沒有人主動說話,車內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反倒是開車的王欽妮,突然拿出四塊手表,隨手丟給四人。
陳瀚看了眼時間,竟是下午七點不到。
從華夏夜晚十點出發,飛行十幾小時抵達這裡,卻是即將入夜的傍晚時分,十幾個鐘頭的時差。
“已經調好了,上麵是洛基當地時間,背麵隱藏的銀色按鈕,有緊急呼叫的用途。”
“你們在鷹國執行任務的這段時間,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可以按下它。”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王欽妮,特科駐鷹國小隊的隊長,我們小隊一共有五個人,目前分散在各處,都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來隱藏自已。”
“如果不是為了配合你們這次的行動,我也不會貿然暴露的。”
陳瀚聽著王欽妮的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心中卻多了一絲感慨。
這個女人比以前成熟了不少,言語之間,少了當時的傲然和跋扈,反而多了些沉穩乾練。
沒想到家道中落後,她竟然重回了特科,隻是,被發配到了如此遙遠的西方帝國。
而副駕的任傳龍,在聽到王欽妮的介紹後,或許是想緩解車裡的氣氛,以玩笑的語氣開口。
“王大小姐,不知道你在這繁華的洛基市,又是用什麼方式偽裝自已的?”
車窗外傍晚的風,將王欽妮耳畔的發絲吹得上下飛舞。
然而她並沒有回答,隻是輕輕丟出兩個字,“絕密”。
……
夜色漸漸籠罩洛基市,霓虹燈開始閃爍,為這座國際大都市披上了一層迷人的外衣。
商務車穿梭在高樓大廈間,最終停在了一棟不起眼的公寓樓前。
王欽妮利落地熄火,公事公辦地開口安排道:“這裡是我們的臨時據點之一,你們先在這裡安頓,晚上有個碰頭會,到時詳細討論接下來的行動。”
任傳龍點了點頭,率先打開車門,提包下車。
後排的陳瀚和其他兩人,也隨後下了車,跟隨王欽妮進入這棟老舊公寓。
三樓,房間並不算小,有三間臥室。
雖然公寓樓外觀老舊,但屋內陳設簡潔而溫馨,應該是為了掩人耳目而特意布置的。
將人送達後,王欽妮就先行離去了。
在任傳龍的安排下,陳瀚單獨住一間,特科的人住另外兩間。
陳瀚倒是無所謂,自已證件齊全,哪怕出去找個豪華酒店住下也沒什麼。
但是眼下,還需要一些特科的情報,暫時還不方便脫離。
……
好在沒有多大會兒,王欽妮就再次返回,還帶來兩個人。
陳瀚走進客廳的時候,兩個陌生人已經在長桌前落座,一男一女,顯得異常乾練。
王欽妮毫不拖泥帶水,簡單介紹了兩人的身份,都是特科駐鷹國小隊的成員,分彆負責情報收集和後勤支持。
短發男子名叫沈輝,年過三十,在紐客時報當記者。
之所以選擇這個職業,正是因為他潛伏鷹國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收集最精準最及時的各種消息。
女子留著一頭長發,雖然看上去年輕,但是眼角隱約可見的魚尾紋,卻出賣了她。
陳瀚目測估計,女子年紀也在三十開外了。
她名叫觀月,在一個知名公益組織任職,選擇這個職業的原因,首先是可以接觸到很多上層人物。
同時,也方便她掩人耳目地去做後勤物資的調集事宜。
王欽妮沒有再對陳瀚四人再做介紹,看樣子鷹國這邊的人已經提前拿到過資料。
隻是沈輝和觀月在看向陳瀚的時候,眼神中同時流露出一絲好奇和審視。
會議開始,王欽妮退到一旁,由負責情報的沈輝進行彙報。
這家夥雖然三十多歲,但性格明顯比較歡脫,和王欽妮的一板一眼截然不同。
“各位大佬,彆看這一次行動的目標隻是一尊雕塑,我可真沒少費勁兒。”
“那不是雕塑,是銅像!”沈輝剛開口,一旁的觀月就提醒道。
沈輝撇撇嘴,“這有區彆嗎……你彆打岔。”
“那件雕塑,哦不,銅像,確實是在傑森的手中。”
“喏,這是我前段時間去參加一個展會的時候,拍攝到的。”
說著,沈輝將幾張照片鋪開擺放在桌麵。
陳瀚目光掃過,頓時眼神一亮。
是其中一尊十二金人!
絕對錯不了,墨眼催動下,即便是照片,也能發現很多細節。
心裡鬆了口氣,隻要找到東西,剩下的事就順藤摸瓜去做就行了。
然而,就在他收回目光的瞬間,視線突然一頓,落在了其中一張照片的角落位置。
雖然拍攝角度不佳,並且隻是順帶拍到了那道身影……
但是陳瀚一眼就認出了,照片裡那個端著紅酒杯的男人,絕對是他!
曹伯溫!!
他竟然來鷹國了,而且出現在了那個展會?
陳瀚眼神微眯,略微沉思後,放棄了詢問的打算。
根據這個拍攝角度就能猜到,沈輝當時根本沒有留意到曹伯溫的存在,隻是無意間拍攝到罷了。
這時候,任傳龍開口問道:“這個展會還在進行嗎?”
沈輝聳了聳肩,“隻是一個展覽性質的酒會,那些人嘛就是愛炫耀,展會在當晚就結束了。”
聞言,任傳龍有些不甘心地繼續追問,“展品在展會結束後,會送到哪裡?”
“那還用問,自然是送回亞德斯家族的莊園了。”
陳瀚想了想,此時終於開口,“能不能弄到亞德斯莊園的地形圖?”
“啊?”
沈輝聞言瞪大了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陳瀚。
他一邊搖頭一邊苦笑,“那可是亞德斯家族啊,彆說搞到地形圖,就連莊園真正的位置,恐怕外界都沒有幾個人知曉。”
陳瀚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表情而產生絲毫不悅,反而神情略顯凝重。
“那你們有什麼計劃?”
這話問出,沈輝不說話了,轉頭看向王欽妮。
王欽妮秀眉緊蹙,唇角繃著,默默搖了搖頭。
陳瀚輕歎口氣,“既然是這樣,那我的建議,就是先把水攪渾。”
“正所謂渾水摸魚,我們老祖宗這一招在華夏有用,在這裡同樣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