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手臂無聲地抬起,在他手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指甲大小的黑蟲。
赫然正是蠱蚤母蟲!
陳瀚雙唇微動,沒有發出明顯的聲音,但是母蟲卻在他手背上做出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
墨眼凝視下,那黑蟲的身子下麵,出現了一攤東西。
陳瀚看得清晰,分明是成百上千顆近乎透明的微小蟲卵,聚集在它的腹部下麵。
雖然有些膈應,但陳瀚隻是微微皺了下眉頭,用另一隻手的指甲將蟲卵扣起,模仿當時侯宗仁下蠱的動作,朝著睡夢中的侯燁彈射而出。
雖然第一次使用這種手段,但是力道被他把控得十分完美……
至少有幾十顆蟲卵,落進了侯大少爺微張的口中。
做完這一切,陳瀚麵無表情地收回母蟲,悄然退去。
……
房間內依舊一片寂靜,侯燁和床上的兩個女人毫無察覺。
此時,陳瀚已經攀爬下了彆墅,沿著原路返回。
再次翻牆而出,回到車邊時,王大誌正焦急地在車子周圍打轉。
見到陳瀚的身影出現,王大誌臉色有些難看地拍了拍胸口。
“陳先生,剛剛門口有動靜,嚇死我了,還以為您出事了!”
“恩?什麼情況?”陳瀚聞言一愣。
“深更半夜的,突然有兩輛車從正門開進去了,我沒敢跟過去細看……”
陳瀚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下一刻,就見百米之外,院子圍牆上的射燈驟然亮起。
大半條街都被映照得亮如白晝。
見到這一幕,讓陳瀚瞬間反應過來,應該是侯家老爺子被人發現了!
還好自己下手夠早!
陳瀚心中暗道僥幸,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對王大誌輕聲道:“不用驚慌,上車,先離開這裡。”
王大誌聞言,雖然心中仍有餘悸,但還是迅速坐上主駕,發動了引擎。
車子沒有開燈,很快就融入夜色之中……
“陳先生,接下來怎麼辦?咱們是不是被發現了……”王大誌滿臉愁容,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問道。
“出息。”陳瀚沒好氣地開口,語氣中滿是鄙夷。
“把心放肚子裡,我留給他們的驚喜,保證讓侯家再也沒精力找你的麻煩。”
王大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陳瀚充滿自信的神態和語氣,確實讓他踏實了很多。
……
然而,此時此刻。
侯家大院內,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侯燁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眼都沒睜,又把被子捂到頭上,不滿地咒罵。
“搞毛線,老子睡得正香!”
他踢了一腳身旁的女子,“滾起來去看看。”
門外,管家焦急的聲音頓時傳來。
“少爺,不好了!”
“老太爺他……出事了!”
侯燁猛地坐了起來,臉色驟變,甚至顧不上穿件衣服,衝到門前一把將門拉開。
房內春光乍現,但是管家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哭喪著臉哀嚎道,“家裡來人了,說,說,說老太爺……”
“被人害了!”管家終於把話吐了出來,大口喘著氣。
侯燁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眼圓睜。
他猛地一把抓住管家的衣領,幾乎要將對方提起來。
“你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管家被勒得喘不過氣,顫抖著手指向樓下大廳。
“是,是……具體我也不清楚,隻聽說老太爺被發現時,已經昏迷不醒,被緊急送往醫院了。”
“現在家裡亂成一團,夫人催您趕緊回去……”
侯燁鬆開手,剛想要惡狠狠地咒罵兩句,突然,他沒來由得打了個寒戰,口中泛起一陣腥苦。
……
此時。
陳瀚已經回到了顧家。
任憑眾人怎麼問,他隻是笑而不語,讓大家都先去休息。
回到房間,他是倒頭就睡,實在累壞了。
第二天足足睡到中午,才被顧青朔敲門叫醒,喊他起來吃飯。
直到吃完這頓飯,眾人才知曉答案……
陳瀚竟然真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侯家大少爺下了蠱!
所有人看向陳瀚的時候,都像在看怪物一般。
就連輪椅上的顧宓,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格外精彩。
用完午餐,陳瀚就一頭鑽進了廚房,臨近天色暗下,他才大汗淋漓地走了出來。
“顧老,晚飯不要吃了,給你調製的藥浴完成了,今晚儘可能多泡一些時間,實在熬不住了再出來。”
陳瀚繼續開口叮囑,“對了,另外給青朔準備一個木桶。”
丟下兩句話,他先回自己居住的房間洗澡換衣服。
一下午的忙碌,讓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鬱的藥味,實在影響吃晚飯的胃口。
這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陳瀚安排好了一老一小藥浴的事,吃飽喝足就去睡下了。
但是這一晚直到後半夜,整個後院都能聽見老人的痛呼聲,還有小家夥的嚎啕大哭。
……
隔天一早,陳瀚就醒來了。
還沒走下樓梯,就看到顧家所有人,都端坐在大廳內。
有意思的是,每個人都頂著一雙熊貓眼,顯然昨晚全都沒有睡好。
聽到陳瀚下樓的聲音,顧家的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眼神灼灼地盯著樓梯方向。
其中一道年邁的身影,讓陳瀚眼神一亮。
顧宓,竟然擺脫了輪椅,靠自己站起來了。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隻有這位老人,緩緩走向樓梯方向。
“巨,巨子……”
隻吐出這幾個字,老人就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陳瀚淡然一笑,“效果還不錯。”
旋即他轉頭看了看雙眼浮腫的顧青朔,嘖嘖兩聲,眼中滿是讚賞,“青朔也不錯,在藥浴中堅持了接近四個小時。”
顧豐羽聞言眼神一亮,滿臉興奮,“陳先生,您真是神了。”
“我爸一夜之間,竟然能站起來走路了,當時可給我們嚇得不輕。”
“就是不知道……青朔這孩子泡那藥浴,有什麼作用?”
陳瀚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笑著開口,“勸你以後彆打孩子。”
……
當天,顧家莊園裡,開來了一輛房車。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這輛車低調出行。
沒有人知曉,原本傳聞已經垂暮的顧家老爺子,此時正端坐在房車內,品著奢侈的古樹茶,和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下著象棋。
房車上了高速,一路向北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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