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金人不僅存在,而且就活生生出現在了眼前!
隻是不知道,當年的元梁王,是如何機緣巧合下尋得了這十二件絕世至寶,並且掩藏了起來。
陳瀚強壓下心頭劇烈的情緒,緩緩伸出手,觸摸其中一尊金人。
冰涼而斑駁的觸感,仿佛傾訴著兩千多年的時光歲月。
它們身上所承載的曆史與故事,遠非常人能夠想象。
通過對銅像做工以及表麵的細節觀察,可以判斷,其年代絕對要早於元代,幾乎可以肯定是秦朝的工藝。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陳瀚的思緒。
昆圖和眾手下已經跟了進來,洞穴內的射燈數量增加,頓時將裡麵映照得亮如白晝。
“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昆圖結結巴巴地問道。
“竟然有這麼多古代雕像,我的天啊,好像是我們華夏的文物!”
也有的年輕人,頓時就通過十二金人的外貌,做出了判斷。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與好奇,顯然也被這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陳瀚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十二金人,傳說中秦始皇鑄造的十二金人!”
這些手下的人,除了昆圖和戈旦,剩下的幾乎都是華夏血脈。
雖然不知道十二金人意味著什麼,但是聽到秦始皇的名號,全都倒吸涼氣,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誇張表情。
這裡可不是在華夏,而是惡名昭著的金三角啊!
自己老祖宗始皇帝的至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陳瀚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長長籲了口氣,眼神中透出灼熱的神色。
這已經完全超出自己的預期了,哪怕已經想象過元梁王遺藏會很驚人,也從來沒有想到,可以出現如此驚世駭俗之物。
這十二件至寶絕對要連同瀆山大玉海一起儘快運送回國。
其中任何一件,都足以改變曆史記載,能震驚整個考古界,甚至震驚整個華夏。
想及此處,陳瀚馬上下令。
“昆圖,你現在就回去組織人手,將洞口繼續開鑿擴大,我們得將這些全部運回去。”
昆圖在華夏上過大學,自然知曉秦始皇是誰,直到陳瀚的聲音傳入耳中,才堪堪回過神來。
當下應了一聲,提著射燈就朝外跑去。
……
“所有人,這些塑像先不要動,開始清理附近的地麵,將東西都找出來!”
隨著陳瀚又一道命令下達,手下年輕人個個眼神灼熱,紛紛四散而開。
尋寶,這種事情可不是尋常可以碰到的。
恐怕這裡麵的每一件都價值連城,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陳瀚滿意地點點頭,自己則是邁開步子,走回之前的石洞內,然後目光看向了朝東而去的那條甬道。
想了想後,他小心翼翼地朝著黑暗中摸索而去。
……
腳下的泥濘依舊,剛剛走去二十米不到……
突然,從腳側鑽出一條水蛇,朝著陳瀚的小腿就咬了上來。
那水蛇足有手腕粗細,無聲無息,快如閃電。
但是在陳瀚的墨眼之下,它動作再快,也被看得一清二楚。
當下抬腳猛地踢出,啪的一聲脆響,那條水蛇的腦袋頓時變了形狀,然後軟趴趴地掉落在地。
陳瀚皺了皺眉頭,抽出了墨刃攥在手中。
顯然,剛剛那場火,沒有燒到這裡。
這條甬道又沒有石門阻攔,所以其中肯定有大量的水蛇。
再繼續向前深入的話,自己必須得加倍小心。
雖然手中有墨刃,但如果麵對數量眾多的水蛇,自己也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握緊墨刃,陳瀚一步步向前走去,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腳下的泥濘之中,避免再次遭到水蛇的偷襲。
果然,沒走幾步,又一條粗大的水蛇猛地鑽了出來,發出嘶嘶聲響。
不等它出擊,陳瀚驟然躬身,手臂揮舞出一道寒光。
呲的一聲,蛇頭應聲而飛,血濺滿地。
……
走出約莫百米的距離,一路上陳瀚砍掉的水蛇腦袋足有幾十個。
就在這個時候,射燈照出的光線儘頭,終於見到的反光。
又是一扇石門!
陳瀚他心中一喜,加快了腳步,就連躥出來的水蛇,都被他避讓開,不再理會。
當他走到儘頭時,隻見前麵出現的第二扇巨大的石門,和之前那道幾乎一模一樣。
隻是,這道石門的自來石,卻出現在了陳瀚所在的這邊。
顯然,自己正在逆行,石門的對麵,才是甬道真正的入口。
幾乎沒怎麼費力,他就將頂在門上的自來石掀翻,然後扣住凹槽,用力將石門拉開了一道縫隙。
這一次沒有水流湧出,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全都傾瀉出去了。
既然有石門封堵,前麵大概率是沒有水蛇的,陳瀚放心大膽從門縫之中鑽了進去。
空間豁然變得開闊起來,竟然又是一處人工開鑿的巨大石洞。
陳瀚甚至懷疑,當時的元梁王,是不是讓工匠把整座山的下麵都掏空了……
射燈的光柱四下晃動,借著散射的光線,陳瀚心跳加速。
隻見一個個腐朽不堪的木箱,出現在這片空間內。
而在石洞的正中位置,赫然擺放著一尊半人多高的玉鼎,通體黃綠相間。
又是一件至寶!
至少是元代之前的大型玉器,一旦麵世,絕對是震驚文物界的存在。
即便比起瀆山大玉海來,也是不遑多讓。
他走近石洞中間,用手拂去玉鼎表麵斑駁的泥灰。
隻見玉鼎造型古樸,鼎身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兩耳之上則鑲嵌著刺目的紅色寶石。
陳瀚視線掃過,就認出那是色澤純正的南紅瑪瑙。
伸手輕撫,能感受到一股冰涼而又溫潤的觸感,沁人心脾。
這尊鼎絕對是上品古玉,這種做工,即便放在現代,那也是大師級的水準。
要知道古代可是沒有雕刻機械的,完全是純手工,一點一點雕琢打磨,不允許半點的差錯出現。
陳瀚心中暗暗讚歎了一番,然後邁步朝著腐朽的木箱走去。
木箱有銅鐵包邊,木質已經完全變色,腐朽得幾乎要一觸即潰。
陳瀚小心翼翼地想要掀開一個木箱,結果他還沒有用力,一塊鬆軟的木塊就被他掰了下來。
同時也顯露出了裡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