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進入哀牢山,可謂收獲頗豐。
拋開這一車的天材地寶不說,師尊留下的佛牙舍利,終於拿到手了。
陳瀚看著從包裡露出三尺長的木頭劍鞘,嘴角微微翹起。
為了攜帶莫邪,他臨時用木頭製作了簡易的劍鞘,塞進碩大背包中還露出一截。
傳說之中的莫邪,排名十大名劍之一,和乾將劍本是一對。
沒想到其中一把竟然落在了公孫忌嶽的手中。
他當年之所以把這個大陣的秘聞記錄在銅鏡之中,或許就是希望地龍徹底鎮壓後,自己的後人能去尋回這把劍。
眼下倒是便宜了自己。
至於銅鼎和丹爐,陳瀚並沒有太過在意,隻是隨手丟在包裡。
但是身前抱著的碩大頭骨,讓他總感覺非同尋常,一時半刻卻也摸不到頭緒。
師尊黎甲似乎刻意將九九歸原陣的記憶抹去了許多,僅剩的零星片段中,並沒有關於這具頭骨的線索……
惡龍坑水潭裡的那些李潤之的寶藏,還沒有來得打撈。
那是個大工程,陳瀚暗想。
他打算調集一些人手過來做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其中的財寶取走。
眼下,穀老大和丁麻子已死,他們的產業自己想要拿到手,怕是有些麻煩。
這時候就需要找個在當地有分量的人,幫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站在玉水市頂端的那些人,無疑是最佳人選。
陳瀚眼睛微微眯起,自己有山海地質隊的身份,隻要方法得當,想必對方不會拒絕。
迅速在玉水站穩腳跟,這裡的位置在滇省的中央,下一步就可以輻射整個滇省。
兩條路,陳瀚也已經打定了主意。
一條路是翡翠和礦產,另外一條路,則是打造一個中醫品牌。
從傳承之中,找出幾種針對某些頑症的古方,調配出特效藥。
有一些當今醫學界認定的頑症,其實自古便存在。
其中有一些病症,古代高明的神醫大能,其實是有治療方法的。
隻是大多都是不傳之秘。
即便有一些傳下來,後世經曆了那麼多風風雨雨,也漸漸遺失在了曆史長河中。
或許也隻有墨家這種逆天的傳承方式,才讓一部分古藥方,得以傳到了陳瀚手中。
中醫這一塊,陳瀚決定就讓黃順義撐起大旗。
師尊當年有恩於他們家族的事情絕對錯不了,目前來看,對方將這份恩情看得很重。
隻要再加上足夠的利益,就能牢牢拴住黃家。
而另外一條路,就要儘快培養賀偉了。
有個人,或許非常適合來輔助他,那個女人在京都城摸爬滾打,能混到王家賭場的管理層,肯定是有手段的。
陳瀚揉了揉額角,也不知道緬國那邊,進展如何。
再過一段時間,自己培養的兩枚棋子,或許就要用上了。
……
回到玉水市區,陳瀚直接在醫院門前下了車。
那具頭骨,還有一車草藥,都交給黃順義去找地方儲存。
陳瀚徑直進了醫院。
距離自己進山,已經第五天了。
走進病房的時候,賀偉躺在病床上,兩條腿正被高高架起,膝蓋處戴著支具。
見到陳瀚進門,他猛地抬起眼皮,就要撐著身子坐直。
陳瀚擺擺手示意他不要亂動。
“老板,你這是?”
或許是見到陳瀚狼狽的模樣,賀偉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事,進了趟哀牢山,采藥去了。”
賀偉瞳孔驟然收縮。
哀牢山,那可是禁地啊,彆說陳瀚,就算是周邊的老山民,也沒幾個敢在山裡亂闖的。
陳瀚這一去就是四五天,看他這模樣,顯然真的進山了。
說不定,還去了深山……
這簡直不要命了。
賀偉忽然身體一顫,他眼睛裡冒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難道自己這個年輕的老板,是為了給自己治療腿傷,才冒險進入了哀牢山?
是啊,好端端的怎麼會進山采藥,肯定是了。
這一刻,賀偉心裡竟然堵的厲害……
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陳瀚扔下大包,先鑽進衛生間,好好洗漱了一番。
這才走到病床前,查看起賀偉的膝蓋來。
拆除支具觀察了一下後,他拿出金針嘗試著去紮刺。
賀偉隻覺得一陣酥麻從膝蓋處擴散,頓感神奇。
索性任由陳瀚折騰,沒有絲毫擔心。
反倒是這個時候走進病房查房的小護士,看到這一幕忽然高聲斥責起來。
“誒誒誒,你乾什麼呢!”
“太亂來了,你是他什麼人,你知不知道他這膝蓋剛做過手術……”
“你手裡那是什麼?傷口會感染的知道嗎,你能負責嗎?”
“……”
聽著小護士機關槍一樣的叱喝,陳瀚無奈的撇了撇嘴。
沒想到對方得理不饒人,竟然拿出對講機,開始叫人過來。
急得賀偉拚命的揮手,替陳瀚解釋。
陳瀚苦笑著收起了金針。
剛剛他已經檢查過了,問題不大。
剩下的就是去調配熬煮藥液。
但就在這個時候,病房裡呼啦啦的走進來好幾個護士,麵色不善的把陳瀚堵在了裡麵。
“就是他,私自給病人的傷口紮針!”之前的女護士直指陳瀚,語氣嚴厲。
陳瀚不打算計較,畢竟這裡是醫院病房,醫護人員有這種反應,也是對病患負責。
哪裡知道,小護士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你這樣做,到時候傷口出問題了,誰負責?”
陳瀚臉色淡然:“那治療到此結束,我去辦理出院。”
“你!”小護士顯然被氣到了,口罩都跟著一鼓一鼓的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醫生快步走進了病房。
在了解清楚前因後果之後,有些不悅的看向陳瀚,“這位先生,我們要對病人負責,他目前的情況不適合出院。”
陳瀚反問,“你的意思是,隻要留在醫院,他的腿就能恢複?”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麵色難看,他很清楚,病人這兩條腿已經不可能再恢複如初了,但是聽到陳瀚的話,還是硬氣道:“是的,後期通過鍛煉,借助護具他是可以重新行走的。”
“護具……”
陳瀚笑了。
“那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我剛好開了個中醫館,可以讓他一周之內不用護具站起來。”